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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九世轮回!

    心似桃花,身如涟漪。


    白锦在雀灵飞离后,还在死撑。


    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随时都可能‘身亡’!


    “桃花迷人眼,是劫还是缘?”白锦低声呢喃,此刻再无人倾听,雀灵马不停蹄想要以最快时间窥破楚若尘真正的人心,“是谁的山河,盛世画一卷,是谁的江山,幽幽桃花劫,谁为谁许下,轮回的誓言……”


    “三生石,九世劫,可曾会时过境迁?”


    白锦痛苦的闭目,花念内只剩下天神花娲种下的‘情果’。


    数百年,丹田内被暗中注入浮屠龙血。


    她,从未尝过人世间最纯净的爱恋。


    神窟内,有双生桃花暗中绽放。


    白馨和即墨鱼,阴阳双生桃花蓦然开放。


    每绽放一分,白锦娇躯就剧烈颤抖三分。


    这是小龙女的执念,谁也无法阻止。


    五凤七凰,陷入幻境不可自拔。


    雀仆小公主,雀灵分身乏术无法待在这里。


    楚若尘破解太古雀族秘术羽衣那一刻,雀灵悲喜交加。


    喜的是,大小姐终于有救了。


    悲的是,大小姐距离彻底陨落时间所剩无几。


    雀灵真身和伪身,第一时间重叠。


    整座武神战窟,徒留万里桃林。


    漫山遍野的灼灼芳华,背后却是太古花神燃烧的精血。


    白锦花颜,惨白到极点。


    那盛世容颜,此刻萎靡不振。


    她双手伸出,十二色太古神花缓缓浮现。


    三月花开,桃花应劫。


    白锦不得不闭目,神秘的太古花神力量无声运转。


    眉心处,五色三生神石顿时释放黯淡花芒。


    十二花神玄花阵,以颇为缓慢速度撑开。


    “咳……咳咳……”


    白锦的状态,急转直下。


    痛苦的干咳,几乎一直持续着。


    她一双花环玉手,重重按在心口处。


    而同时,那花唇一抹猩红汹涌从牙缝溢出。


    几乎一瞬间,就染湿了她胸前洁白的十二色花衣,这抹猩红映照下,数百年‘娇气’天命小龙女仿佛‘油尽灯枯’!


    白锦俏脸上,最后只剩下一抹微弱血色吊命。


    花眸中,那双花瞳变得黯淡无光。


    若非十二神花绽放,白锦早已不省人事。


    花芒笼罩下,白锦娇躯剧烈摇晃摇摆不定。


    显然,白锦几近迷离状态。


    游离生与死的边缘,一念花开,一念花落。


    正是这样的状态,白锦花念内被天神花娲种下的情果‘微熟’。


    雀灵奔出小世界时,白锦摇摇晃晃等她的灵姐姐归来。


    一旦,确认白发少年人心不可直视。


    那么这座武神战窟,万物将化作太古花神凋零的养分。


    无人生还!


    此刻,白锦花念内离奇闪过断断续续的片段。


    她,终究明白灼灼桃花千万里。


    若他,不取心尖那一朵。


    遍地桃花,也无法取悦花念内那个身影。


    那个,似乎更白锦极为相似容貌的孤独女人。


    她孤独,她愤世,他目空一切。


    她,就是白锦的亲姐姐。


    天神花娲和羲皇的三女,名为洪荒魔女。


    放逐洪荒壁垒十万年,魔女也不曾黛眉蹙过一次。


    十万年后,因为至亲四妹白锦觉醒太古花神微弱气息。


    放逐遥远洪荒壁垒的魔女,终是苏醒了……


    十万年前,她一饮而尽混沌剑神亲手酿造的桃花酿。


    那一壶桃花酿过吼,世上再无魔女。


    她,不过是万族生灵最惧怕的时间第一魔女。


    可惜的是,无人知道。


    混沌剑神爱上魔女,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恩怨纠葛犹如浮云飘过,魔女了无遗憾。


    “你……若是真正等过一个人……就会明白……十万年也好,百万年也罢,纵使千万年……你也会一直等下去……也会一直相信那个人还会完好无损出现在你面前……”


    “姊妹情深,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母亲说得对,你跟我一样,又不一样……”


    “小锦,我不要你沦为我的影子,你有你自己的人生……”


    “……”


    弥留之际,白锦耳畔响彻一段孤独留白。


    断断续续的呢喃,成为白锦活下去唯一的动力!


    花念内一幕幕,跟这段留白不谋而合。


    自己的身世,或许就藏在这段突如其来的留白内。


    渐渐,白锦不再排斥这股神秘力量。


    这股名为困厄的力量,世上第一尊魔女的气息。


    花魔双息,没有任何排斥感。


    “原来如此……神也好,魔也罢,终究相由心生……”白锦闭目轻语,周身绽放艳丽国色,四月天香牡丹绽放,重香凝露美不胜收,“灵姐姐,我不后悔!”


    话落,白锦完全闭上花念。


    一门心思,只为绽放世间最美的十二朵神花。


    四月牡丹,自九世轮回中绽放天玑。


    生死混沌中,参悟困厄的白曦。


    神运无尽,神道万千。


    天、地、玄、黄、混、沌、洪、荒、阴、阳、乾、坤……


    十二朵神花,一一对应五凤七凰。


    暗中,也同时倒影十二字。


    三纪元,九世劫,十二花,隔绝太初灵仙长生路。


    菩提渡易水,乾坤天玑花。


    牡丹!


    知雪,猛然间遁开太初慧眼素眸。


    “武道巅峰,凡尘落寞……”知雪喃喃自语,仿佛替困厄魔女说完没有脱口而出的话语,“三生石碎,藏在花眸中的乾坤,凤磷凰炎,奈何桥断,隐世的凤心凰胆,十世长生,灵仙觉醒……”


    困厄独白,无人知晓。


    饶是知雪算尽天下,只能还原这段独白。


    四月牡丹开,天玑彗星醒。


    但,太初剑仙却未能第一时间苏醒。


    楚若尘,根本不敢有任何怠慢。


    他知道,有一股绝世神息狼奔袭来!


    楚若尘更不知道,自己前世最爱的女子。


    ‘魔女’白曦,为了小锦不再执念。


    一念放下,姊妹情深!


    白曦,完成天神花娲不曾完成的使命。


    将自己跟混沌剑魂的一幕幕,还原成白锦跟楚若尘的前世。


    前世,洪荒深处一眼误终生。


    灼灼桃花过后,盛世牡丹绽放。


    记忆可以封印,可人心灼热无比。


    忘得了前世,却独独无法忘却今生的重逢。


    今生,武神战窟。


    白锦弥留将死,楚若尘欲前往太初仙界。


    不期而遇,不是每个人都能参透三生九世的轮回,只要那人还在,那么世间刀山火海,任它混沌死海,任它洪荒壁垒,白曦自甘之如饴!


    洪荒纪,白曦毫不畏惧。


    太初大世,她选择为了白锦妹妹一念放下。


    “花谢花开,累世情缘,劫缘轮回,呆子只要有你在,我们便无所不能……”


    知雪一句话,点破白曦十万年后的抉择。


    “你是太初省龙,天地初开混沌纪元唯一的真龙!”


    十息后,青衣女魃背对着楚若尘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楚若尘身躯猛然一震。


    果然如此,正如凤凰法相的话语一模一样。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小尘,你可知九万年前留下唯一的一滴真龙荒神血脉?”女魃不敢回头,就这么背对着楚若尘,此生青衣女魃只会在太古应龙面前绽放,“你又知道,前世的你为了十世道胚亲手杀死自己!”


    “世上唯一的一滴真龙荒神血脉,有多么不容易才存世!”


    “那时候的你,不但要将自己彻底湮灭埋葬,还要透支至少数十万年寿元,也就是说那时候的你最后偶遇太古苍鸾和太古凤凰的时候,只有七息记忆都只是为了你!”


    女魃情绪激动,相对凤凰的温柔。


    楚若尘很清楚感受到,青衣女魃怒其不争的一面。


    “我知道。”楚若尘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但我的为人,前辈应该了如指掌。”


    “你不知道!”女魃义愤填膺,再道,“数十万年寿元,那时候哪来的混沌神界?你虽然自感万劫无生宛若等死,但她还是为了你耗费所有神力,只待你的第十世结束这一切。”


    “她放弃了数十万年寿元,将毕生神力、精神力、生命力、真龙荒神血脉等等,全部用来为了最后一世转世重生,为的就是把自己力量毫无保留传承给你!”


    “生命的最后几万年,还在担心天灾人祸来临,不惜苟活世间只有七息记忆,为天界、神界、仙界后世留下唯一的希望,也许是最后的希望!”


    虔诚崇拜,来自女魃法相的崇拜。


    对太初第一仙,发自内内的感激。


    没有他,就没有太古三绝女神。


    “前辈……你的话我完全听不懂。”楚若尘无奈开口,整个人都是蒙圈状态,“你口中的前辈,七息记忆等等,究竟是不是我的第九世,告诉我真相,究竟是不是我的前世留下完整传承等着我去找寻那力量本源?”


    既然凤凰和女魃,笃定自己有第十世。


    那么,太初第一仙就是自己第九世。


    仅此而已!


    “坐下,我只给你说百息时间!”青衣女魃叹息一声,她知道五凤七凰拍马赶来,留给她说教的时间不多了,但女魃不会怪罪太初凤凰,前者九万年前恋上‘将死’的太初第一仙。


    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女魃声落,楚若尘面前突然出现一张红莲桌椅。


    楚若尘二话不说,直接洗耳恭听。


    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奔赴太初仙界前。


    最后的机会,得知自己真正的传承本源和‘身世’。


    尽管,楚若尘已然知道四个字。


    十世道胚。


    甚至,自己丹田内还藏着五凤七凰的命源。


    十二花神的道胚!


    “小辰,饮下这杯太初茶!”女魃声落,刹那间手中出现一个茶杯,茶杯中空空如也,有微不可查的神力萦绕,晶莹剔透,杯中有一缕缕太初仙气蔓延而出,“这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事情。”


    楚若尘倒抽一口冷气,面色极为认真凝重。


    此刻,他心底猜测这杯茶的重量太过沉重。


    前有太古凤凰法相,告诉楚若尘一股脑根本没听过的上古隐秘。


    后有太古钟山女魃,亲手斟的一壶茶。


    “五十息内,若无法遁悟再睁眼。”女魃声线凝重,事出有因她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太初不周山畔天命龙女出世,“不要勉强,若无所得也必须睁眼,未来还很长,很长……”


    “不用疑虑,我是站在应哥哥这边的。”女魃淡淡开口,“这是一场造化,九万年前我们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是福是缘是祸,只能看你自己了,我,凤凰,应哥哥,九世顽人都不是本体,只留下残缺记忆和神力。”


    “凤凰出现,我们不得不在特殊时间点让你提前苏醒,因为敌人不会等你成长下去!”


    “最不济,这一壶忘情莲雷太古茶,能让你奔赴太初仙界前体内暗藏武伤完全复原。”


    女魃示意,楚若尘尽快饮尽这一壶茶。


    楚若尘点点头,他不会怀疑女魃对自己的用意。


    此刻,看着眼前这一壶茶。


    浑身透亮,弥漫着太古的气息。


    显得神圣超凡,只是闻一闻都令人沉醉。


    “前辈,我喝下这一壶茶,是不是可以看到自己过去足足九世人生?”楚若尘问道,神色很复杂,他既希望知道自己九世人生,又不希望看到九世中的生离死别,“这茶,我喝了!”


    咕噜咕噜。


    声落,楚若尘一饮而尽。


    “应该可以…”女魃欲言又止,伸出手停留在半空中,虽极力掩饰但依然透漏出些许不自然,现在然后楚若尘赢下这一壶忘情茶时机不对,但又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也不知道,下棋人究竟要怎么下这盘棋!”


    楚若尘闭目瞬间,女魃喃喃自语:“能将自己足足九世人生,隐藏的如此完美,普天之下也唯有太初第一仙自己能做到……而且整整隐瞒数十万年,而不是数千年而已。”


    “太初诸仙时代逝去百万年,对于你而言数十万年是个漫长的时光,但对于天界、神界和仙界而言宛若昨日,你足足九世人生加起来不过百万年,我也想知道答案啊。”


    “太初第一仙生于混沌末期,洪荒初期,寿与天齐,见证诸神黄昏,性格虽孤僻高傲,但前辈所做之事从来问心无愧,无愧天地,无愧万族生灵,毫无疑问前辈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太初第一仙!”


    “一壶茶无法解开你秘密,就让秘密永远埋葬下去吧……”


    女魃声音,忽而间变得极其严肃。


    “因为应龙说过,前辈跟先祖一样,是创世……”


    ‘神’字未出口,女魃忽而间面色一惊。


    但见,对立而坐的楚若尘整个人微微颤抖。


    仿佛看见绝世血战,身临其境。


    同时刻,楚若尘太初仙念内传出阵阵喊杀声。


    他微微遁悟,感应到无尽天神顶礼膜拜的声音。


    楚若尘口中碎碎念,仿佛太初第一仙附体一言诚真。


    楚若尘整个人震惊无比,他发现自己可以清晰听到每个字句。


    虽然,根本听不懂。


    不知过去几十息,楚若尘碎碎念的口才停下来。


    一壶忘情莲雷太古茶,被楚若尘彻底饮尽。


    女魃现状,停下喃喃自语颤抖着双手继续斟茶。


    这世上,还没人可以饮下第二杯茶!


    忘情的太古茶,一壶茶十万年。


    楚若尘下意识,端起茶杯再度一饮而尽。


    下一刻,他的龙眸变得清凉起来。


    这一次,楚若尘没有开口。


    但,太初仙念却传出阵阵大道梵音。


    连绵不绝,有几分振聋发聩的震撼感觉。


    楚若尘彻底痴了,这大道神音中蕴藏着天神地圣的气息。


    很快,神念内依次出现太初九鼎、太初刀剑枪戟神器、太初金身丹,太初七星纹等等,犹如星辰大海,一股脑涌向楚若尘的仙念。


    一壶茶,感应上古神迹。


    几乎等同于,看穿太初百万年沉浮!


    “这就是自己足足九世人生?”楚若尘心中充满震撼,还没有完全睁开双眸,第三杯太初茶已经被楚若尘再度端在掌心,“一壶茶,蕴藏百万年太初逆天仙气,因果、代价、轮回、宿命一一闪现……”


    “你不是说一壶茶,足以一名天神身死道陨吗?!”


    轮到女魃惊奇出声,这一幕太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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