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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老国家,老故事,老船长

    无名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抵在威龙喉咙的瞬间,他才从浅眠中猛然惊醒。


    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如同一记响亮的警钟,瞬间将他从梦境拉回现实。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照亮了无名那双冰冷的瞳孔。


    那两点寒星般的目光,透过黑暗,直直地穿透威龙的神经。


    威龙瞬间意识到,眼前的杀手并不是普通的守夜人,他已经察觉到周围的异常,赶来提醒他们的危险。


    无名一直是最敏锐的一个,从来不容忽视。


    “有人,你们赶紧起床了。”


    无名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比刀刃还要锋利,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反驳的威胁。


    威龙的心脏猛地一跳,瞬间清醒。


    他的右手下意识地伸向了腿侧的r14m。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枪柄,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沉稳,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这时,楼下传来了木地板轻微的吱呀声。


    那声音并非风吹草动,而是实实在在的脚步声——细微却无可忽视,似乎某人正在悄无声息地接近。


    这声音带着不可言喻的压迫感,让每一个神经都紧绷起来。


    威龙迅速低声命令:“准备,保持安静。”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峻,手中的r14m已经被紧紧握住,等待着下一秒的动静。


    他的耳朵捕捉到楼下的每一丝微弱动静,心中已经开始构建可能发生的每一种局面。


    无名依旧没有松懈,他紧盯着威龙,目光如冰:


    “别让敌人察觉我们的行动。”


    一个手势,所有队员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红狼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r14m的枪口对准门口;


    深蓝和骇爪占据窗口两侧;


    露娜的狙击镜反射着冷光,从阁楼瞄准下方;


    牧羊人则守在楼梯转角,速射机枪的扳机在指间翻转。


    威龙做了个包围的手势,队员们如同阴影般散开。


    他自己则缓步下楼,外骨骼的静音模式让每一步都悄无声息。


    厨房里,一个佝偻的背影正在翻找橱柜。


    那是个穿着褪色海军制服的老者,花白的头发在月光下如同银丝。


    他摸索着找到蜡烛点燃,昏黄的光晕中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深陷的眼窝,鹰钩鼻,右耳缺了半块,典型的巴尔干老兵面相。


    \"出来吧。\"


    老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你们占了我的床,至少该请我喝杯咖啡。\"


    威龙慢慢现身,但枪口并未放下:


    \"你是谁?\"


    \"米洛什·彼得罗维奇。\"


    老人慢条斯理地往咖啡壶里倒水,\"这座房子的主人,从2010年到今天,2037年6月……\"


    \"6月26日。\"


    \"谢谢小姑娘提醒——对,直到这一天,我一直都住在这间房里。你们是gti的人?\"


    \"你怎么知道?\"


    老人指了指威龙外骨骼胸甲前的狼头徽章:


    \"我眼睛还没瞎,而且作为前海军官兵,我的视力一直很好。\"


    他点燃煤气炉,蓝色火苗映在皱纹里,\"哈夫克的人可不会这么礼貌,他们会直接开枪,当然后面据说会在城市里面修一些房屋来补偿,不过我是不太喜欢那些高楼大厦的。\"


    队员们陆续现身,但警戒并未放松。


    老人似乎毫不在意周围的枪口,专注地研磨咖啡豆。


    随着香气弥漫,某种诡异的家常感在战场老手之间蔓延。


    \"老人家,对不起,您……在灯塔工作?\"


    威龙注意到他制服上的徽章。


    \"三十年了,哦不对,哎呀,忘了忘了。\"


    老人将沸腾的咖啡倒入六个小杯子,\"自从南斯拉夫海军解散后。\"


    他抬眼扫视众人,\"坐吧,站着太久了,我脖子疼。\"


    当第一口滚烫的咖啡滑入喉咙时,威龙感到久违的温暖。


    那是种带着烟熏味的土耳其式咖啡,底层的渣滓苦涩如战争记忆。


    \"你们是来找那些穿黑制服的特种兵的?\"


    老人突然问。


    骇爪的终端差点脱手:


    \"老人家,您见过他们?\"


    \"那肯定啊,六天前,我出海的时候发现他们的,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


    老人从橱柜深处摸出一瓶李子酒,给每人倒了一小杯,\"不喜欢喝咖啡的话可以喝这个,配方是我在班亚卢卡从一个波什尼亚克人的嘴里问到的——说回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五个人,带着个大金属箱。在悬崖那边的废弃潜艇基地过夜。\"


    威龙与队员们交换眼神。


    量子终端需要特殊容器保存,金属箱的描述也吻合。


    \"请问,您知道他们去哪了?\"


    红狼迫不及待地问。


    老人啜饮一口酒液,喉结滚动:


    \"坐船走了。往科托尔湾方向。\"


    \"那是潜艇基地吗?\"


    深蓝皱眉,\"黑山还有这种设施?\"


    \"铁托时代建的,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准备报考海军的少年。\"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南斯拉夫曾经拥有七艘潜艇,这里是秘密维修点之一。\"


    他苦笑一声,\"现在只剩锈铁和回忆。\"


    黎明前的寒意悄无声息地渗透进石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静的冷冽感。


    窗外,灰蒙蒙的天际线像是刚刚醒来的眼睛,带着微弱的光芒,而屋内的火炉却散发着微弱的温暖。


    尽管如此,没有人起身去关窗,大家都被这股寒意笼罩,却又像是陷入了一种无言的共识,沉默地享受着它的存在。


    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仿佛一切都在等待那个声音的降临。


    老人坐在火炉旁,脸上的皱纹如同历经沧桑的地图,每一道痕迹都在讲述着过去。


    他的眼神穿透时光,投向远方,回忆起那些已经褪色的日子。


    “1991年。”


    老人的声音开始回荡在石屋的四壁,“那是一个变化的时代,我们每个人都像是漂浮在波涛中的小舟,随时可能被吞噬。”


    “那时,我还只是海军上的一名年轻上尉,站在波斯尼亚海岸线上,眼睁睁看着南斯拉夫的解体,听着炮火与战机的轰鸣。”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着那段已经被岁月抚平的痛楚:


    “南斯拉夫,那个曾经充满力量与理想的国家,像一块石板,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裂开,逐渐碎裂成无数片。”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我们能躲过这场风暴,但我们都知道,暴风雨已经来了。”


    他轻轻抿了口酒,像是想让那温暖的液体带走些许寒冷,继续说道:


    “那个时候,我见证了许多人的死亡,也见证了国家的分裂。”


    “当时的我,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坚定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不能改变任何事。”


    “那是一场无声的战争,一场国家崩溃后的孤立无援。”


    “1999年。”


    老人换了个话题,眼中闪烁着久远的回忆,“那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北约的轰炸,几乎让我认为世界已经走到了尽头。”


    “科索沃,塞尔维亚文化的发源地,因为民族的纷争和国际的干预,变得不再安宁。”


    “那时候,我已经是海军的一名指挥官,带领着舰艇在地中海执行巡逻任务。”


    “我们接到命令,要确保北约空袭的范围不波及到我们所在的海域,但那天,天际的火光仿佛把整个天空撕裂。”


    “我们看到了远处爆炸的火焰,看到天边升起的浓烟,甚至听到了战机的轰鸣声。”


    他顿了顿,低声叹息:


    “我们只能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


    “作为海军的一员,我们被要求保持冷静,但心里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场战争没有赢家。”


    “北约的空袭改变了整个局势,也让科索沃的人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而我们,只能默默地航行在这片被硝烟笼罩的大海上。”


    火炉的火光跳跃,映照在老人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沧桑与苍凉。


    他缓缓放下酒杯,声音更加低沉:


    “2006年,黑山独立公投时,我正在海上巡逻。”


    “那时候,黑山决定脱离塞尔维亚,走向独立,这场让6个国家分崩离析,生灵涂炭的悲剧,总算要以一种和平的方式画上句号了。”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复杂情感。”


    他目光遥远,似乎陷入了回忆的深渊:


    “那是我最后一次参与如此关键的历史时刻。”


    “我身处大海,巡逻的任务依旧,但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那天,我投了反对票。”


    “尽管我不是塞族人,但我还是希望我们的首都是贝尔格莱德,因为我从出生以来,首都一直是那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思想钢印呢?”


    “我的心情复杂,不能简单地用‘支持’或‘反对’来形容。”


    “我知道,黑山的独立是一个历史的必然,它将带来新的希望,也意味着新的挑战。”


    “但我依然觉得,在那个历史的转折点,还是不应该让这个地区的分裂再继续下去。”


    他轻轻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那个投票时的瞬间。


    片刻后,老人睁开眼,目光依旧坚定:


    “无论是南斯拉夫的解体,科索沃的空袭,还是黑山的独立公投,每一场历史的风暴中,我们都只是其中的过客。”


    “而我,作为一名海军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风暴中保持冷静,履行职责。”


    “至于国家的未来,历史将会给出答案。”


    火炉旁,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沉默了。


    外面的寒意似乎愈发浓重,但这些故事如同一杯杯烈酒,令每一个听众在心中悄然升起一股温热。


    岁月的风霜已刻画在老人脸上,但他讲述的每一个瞬间,依旧在这间石屋里燃烧。


    老人的指节敲打着酒杯,\"不是因为多爱塞尔维亚,而是……\"


    他望向窗外的海,\"船一旦拆散,就再也拼不回去了。\"


    威龙想起,2029年那个闷热的五月夜晚。


    他还是刚毕业的见习军官,刚刚来到战斗机中队,电视里中国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被炸的画面重播纪念,烙在他的记忆里。


    \"我们使馆的三位记者……他们本不该死。\"


    老人的手突然停在半空,酒杯里的月光微微晃动:


    \"那天,我的妻子和儿子在贝尔格莱德,被f-117给炸死了。\"


    他的声音低沉如海底暗流,\"看到美国人说是误炸,我就知道……南斯拉夫完了。\"


    晨光初现时,小队已经整装待发。


    老人坚持要带路,他换上一件旧军装,胸前别着几枚褪色的勋章。


    \"老人家,您为什么帮我们?\"


    威龙问。


    老人检查着一把老式马卡洛夫手枪的弹匣:


    \"那些哈夫克的人……\"


    他上膛的动作干净利落,\"他们杀了我最后的两个渔友。就因为他们看到了不该看的。\"


    前往悬崖的路沿着海岸线蜿蜒向上。


    晨雾中的亚得里亚海呈现出梦幻的蓝绿色,浪花拍打着礁石,仿佛对岸边的血腥毫无察觉。


    老人走在前面,步伐比看起来敏捷得多。


    \"你们中国人懂这个。\"


    他突然说,\"国家分裂的痛。\"


    威龙想起那一湾浅浅的海峡,想起20多年前动荡的西北角,想起港岛街头燃烧的催泪弹。


    他点点头:


    \"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


    \"我们曾经那么强大。\"


    老人的声音混在海风里,\"铁托时代,不结盟运动领袖,连美苏都要给三分面子……\"


    他踢开一块碎石,\"现在?成了大国博弈的棋盘。\"


    骇爪的终端突然发出提示音:


    \"信号再次出现!微弱但存在!\"


    悬崖顶端的景象令人震撼——


    一个巨大的混凝土结构嵌在岩壁中,锈蚀的钢铁闸门半开着,上面用塞尔维亚语和西里尔字母写着\"军事禁区\"。


    海浪在下方洞穴中回荡,如同巨兽的喘息。


    \"就是这里。\"


    老人指着黑洞洞的入口,\"他们带着箱子进去了。\"


    威龙示意队员们散开警戒。


    他看向老人:


    \"您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过去。\"


    老人苦笑,\"还有死亡。\"


    当小队踏入黑暗的潜艇基地时,扑面而来的是机油、海盐和岁月混杂的气息。


    威龙的头灯照出墙上斑驳的标语:


    \"工人阶级团结起来!\"


    ——红色油漆已经氧化发黑,像干涸的血迹。


    而更令人不安的是地面上新鲜的脚印,和角落里那个被撬开的金属箱——


    量子终端已经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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