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善辩。


    需要的是嘴，还是舌？


    诗音，混在人群中，她不需要表现自己，不需要突出自我存在。主动涉入一颗脑袋的崩坏。诗音，一向对自己不怎么自信，近乎自虐的让自己变强。但她没有一颗很坚强的心。和父亲，和妹妹分开，因为她是特别的，因为她弱小。她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张小雨，知道了萝莉之神，还有一个讨厌不起来的师傅，亦师亦父。继承了师傅的秘宝，红色的巨剑，绯罪。师傅让她自信些，坚强些，人总要活下去，为别人活着的时候，不要亏待自己。


    凯撒，是张小雨的秘宝。会说话的秘宝，活着的秘宝，也算是稀罕物。诗音弄来凯撒，不单单是出于对那个男人的窥视，还有一种她也说不上来的感情。和异性接触不多，有段时间，张小雨有意无意出现在诗音的身边，碍眼的很，他的出现，是对她的讽刺。诗音也曾冷嘲热讽，语言恶毒，尽显怨女的姿态。和家人分开，张小雨是引子。其实，诗音也知道，张小雨不出现，她的命运已经注定，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推迟，提前，没有意义。


    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自怨自艾，是一种生活态度。可那个男人，那个家伙，貌似对诗音的语言攻击免疫，而且，而且，还以此为乐。诗音这样感觉的。一再出现的人，不再出现，感觉更讨厌。诗音不爽的是，张小雨不知道溜哪里去了。他溜到哪里，都有女人。


    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想法，诗音诡异的认为，自己在张小雨心里是特别的。可，很快，诗音就否决了。太可怕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少女情怀什么的，诗音对此嗤之以鼻，私下里，诗音还是很喜欢少女漫，尤其是那种有点小小的色色的那种。某天晚上，诗音梦到自己被张小雨按在了床上，他和她激烈的搅在了一起……这样可怕的噩梦，让诗音把张小雨诅咒了数天。更过分的是，张小雨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习惯性的摸摸她的头，诗音想哭的是，自己居然没有躲开，貌似感觉不错的样子。


    诚实，欺骗。


    欺骗，诚实。


    诗音不知道张小雨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女人特有的敏锐直觉，那个男人有一小块冷冰冰的小圈子，谁也不放进来，就算是那个女人，那个缠在他身边的女人，不知矜持的女人，雪依。雪依也不能完全进入张小雨的世界。诗音对雪依没有多少好感，雪露，吸血鬼双生子中的姐姐，诗音也见过，大胸女。想到，雪依的胸部远没有姐姐的那么大，诗音心里舒服多了。


    完全无视周围，诗音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唇舌之预言。


    七张嘴，八条舌头，七嘴八舌，有一张嘴，一条舌头，组合在一起，就能得到一则荒诞的预言。


    “这只歇弥尔，它是嘴，还是舌？”


    外表上来看，那颗脑袋有嘴，但嘴被红色的线缝上了。为什么被缝上，是因为嘴里的舌头？出于封住舌头的目的吗？还是故作表象，实则，嘴里什么都没有。是嘴，还是舌，都不重要，也都重要。两者，一定有其一，得到其中的一个就达到目的了。


    诗音，凯撒，跟踪这只拥有脑袋外形的歇弥尔一段时间了，最后，确定它嘴、舌中的一只，诗音才混入其中，选择在那颗脑袋进食的时候混入。见多了死人，诗音还是不忍再见死人。好人，坏人，都是生命，他们的生命比应该以怪物的口粮作为结束。


    脑袋在是诗音身边飞过了十几圈，有两次，它几乎把没有鼻孔的鼻子贴在诗音的鼻子前，嗅来嗅去。可还是没有注意到诗音才是它真正的目标。身体里存在之力越高的人类，越是对虚、妄有致命的**。是**，是放不下的**，不吞不休，不死不休。诞生于人类，以人类为食。对母体的眷恋太深，以至不吃掉母体，改变不了胚胎中的眷顾麽？


    诗音一向觉得凯撒很啰嗦。现在也是。凯撒居然和那颗脑袋在一起争辩。它们本来在打斗来着，谁也弄不死谁，彼此互瞪的时候，其乐融融的探讨虚无的生命是什么？


    “交配！！”


    凯撒一口咬定。


    “雄性征服雌性的手段是交配。”


    诗音无语极了。凯撒一定是受到它邪恶主人的影响，动不动就交配交配，难道就没有纯洁的男女关系吗？


    “是交融！！”


    那颗脑袋斥责凯撒。


    “男人是从哪里诞生的？是从女人身体里钻出来的，所以男人才一直念念不忘，试图再次进入女人的身体。没错，你没听错，是舌头，舌头分泌的唾液和女人的体液交融！！”


    脑袋兴奋的嚎叫着。


    啊啊，那脑袋脑子进水了。诗音想。试管婴儿，早就存在了，男人干嘛还要从女人身体里钻出来，从试管里钻出来吧。


    “你懂什么啊，舌头只是男人征服女人的一部分，舌技再好，最好还不是要插。”


    “唾液，滑溜溜的唾液才是王道啊！！”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难道是因为不能分泌唾液，才对唾液穷追不舍吗？”


    “哼哼，随你怎么想，唾液就是王道。舔，舔，舔。”


    脑袋想要冲破缝着的嘴，憋了数分钟，华亮的脸庞憋红了，就是吐不出舌头。


    哎呀，再加把劲，快点让老娘看看你有没有舌头啊。诗音愤怒了。搞毛啊，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吖和凯撒争论啥啊。做正事！讲人话。


    诗音忍不住想要出手，搞定凯撒还有那颗脑袋。


    “哎，你也只能用眼睛奸强姑娘了。”


    凯撒继续戏弄脑袋。


    “是精神上的恋爱好不好。”


    脑袋还是努力，谁啊，谁把我的嘴缝上，唾液，，滑溜溜的唾液都流不出来了。本来就没有身体，只有脑袋，下面没有丁丁，不能和姑娘办事。舌头大可一展雄浑，这下倒好，被封起来了，封在了嘴巴里。“等一下，让我想想，我有舌头吗？”脑袋有了奇怪的念头。一直以来，脑袋主观意识里，自己是有舌头的。


    是真？


    是假？


    如果没有舌头，为什么嘴巴被缝上？被谁缝上？目的是什么？


    如果有舌头，但舌头被拔掉了，嘴巴又被缝上，为了迷惑后来者？


    脑袋糊涂了。


    它开始回忆。自己诞生的时候，是一只小小的虚，“我那个时候，有舌头麽，嘴巴被缝上了麽？”


    运气好，吞噬同类，运气好，继续吞噬同类……一再良性循环。最终进化为妄，d级的歇弥尔。


    直冒冷汗！！


    脑袋有种荒谬的想法。它的一切都是被人为操纵的。有一只它看不到的手，为它安排好了进化的道路，通行无阻！


    “喂，喂，你在想什么？”


    凯撒打断了脑袋疯狂的想法。


    脑袋恨恨的盯着凯撒。


    下半身，凯撒有下半身，明明是秘宝，会说话，有下半身，虽然只是拖了条尾巴，可它有唾液啊。秘宝凭什么拥有唾液？！脑袋被这样的事实打击很重。很难接受。


    诗音举起红色的大剑。


    “无聊死了，它们两个。认真听它们无聊的我，更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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