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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前传(他来迟了)

    十禾就坐在司命的床上,整个房内只燃着那一点灯火,明明灭灭。


    倏尔间,院中降下道人影,隔着一扇房门,绽开万千华光,点点未散的微光,透过那扇房门洒了进来。


    那人影隔着门,煞是温柔的轻喊了声:“阿颜。”


    那是司命的小名。


    见司命没有应答,那人影又继续说:“我仔细想过了,明日我便下令遣散后宫,你随我去西天,求如来赐一朵青莲。”


    屋内烛火跳动,可依旧没有人应答。


    天帝的语气却是愈发的宠溺:“莫要耍小性子了,我想通的晚了些,不恼好不好?我用余下的千年万年,偿你的一颗心,你说可好?”


    那声音中带了些许无奈,像是最为温柔不过的情人呓语,“阿颜,应我一声好不好?”


    颜逝再无法回答他了,他死也想不到,等了八千年都没有等到的一句欢喜,竟是在他死后才从那个人口中说出,多可笑呢?


    可他再也听不到了,有什么用呢?


    他的情谊,终是至死也不曾得到回应,而如今,天帝的情谊再深,可到底颜逝已经不在了,这份情意,竟是连一个铜板都不如了。


    人死灯灭,一向如此……


    十禾起身推开了门,她该跪下行礼的,可她却不大愿意跪,便直挺挺地杵在门前。


    天帝见来人并非司命,面色当即阴沉下来,眼角含了几分怒意,“司命呢?”


    十禾面无表情,冷淡回答道,“颜逝他自碎了心脉,身归混沌了。”


    “颜逝?”天帝的喉头滚了滚,当即僵了一瞬推开了十禾,只见那张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天帝面上神色不断变幻着,终是震怒:“她为什么会自碎心脉?你们活着做摆设用的吗?连个重伤的人都看不好吗?”


    十禾转过身定定看向天帝,像是活的不耐烦了似的,冷然道:“颜逝说,做神仙的寿命太长了,他追你的时间也太长了,一眼望去看不到头也没有结果,活的太累了,他不想活了。”


    这话说完,十禾顿觉有种报复的快感。


    不知为何,天帝的眼中似乎涌动着悲伤,像是有些慌张无措,眸光四处流转,寻寻觅觅,不知道看向哪里才对。


    “阿颜,阿颜……”天帝状若失魂的喃喃痴笑道,“她累了?呵,她累了?那当初何苦来招惹我?只有她觉着累吗?”


    言罢话锋一转,厉声道:“既然你们留不住她,便也随她去罢!”


    那双眼好比冷冽的冰霜,分明动了杀念,天帝袖袍微扬,十禾十指合拢,双手结印,可触及的一瞬,便当即咔咔碎裂成齑粉。


    只电光火石间,便被弹飞出去摔在院外。


    腕上钟鼓留下的湛蓝印记,登时闪烁起来,十禾手脚并用往后退,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十禾支起身子,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稳下心神叱道:“你这是弑仙,有违天规典法!”


    天帝大步跨出了门,眉目间皆是森然冷意,“那便先杀了你!”


    十禾咬牙道:“我师父,是钟鼓上神,你不能杀我。”


    一道金光,倏然环上十禾周身,寸寸收紧,如同圆球将她禁锢在内,她拼命的挣扎,以所有的咒术妄图破除,终究是徒劳。


    天帝嗤笑出声,“那又如何?难道你师父要为你杀了我吗?”


    字字诛心,格外的凉薄,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大多知道如何打击旁人,但凡出口,必然戳中最痛的一处。


    十禾觉得周身凉地如坠冰窟,彻骨的寒冷。


    任凭她如何努力,那金光仍是不断缩紧挤压,让她喘不过气来,体内的修为如同逝水般不断缓缓流失。


    “师父……”龙形图腾隐隐现现,在她腕上闪烁的越发厉害。


    命格书在她怀里掉了出来,莹白的光在她脚边绽开,为她顶住那寸寸收紧的光罩,给予了她片刻的喘息后继续将那金光撑开。


    天帝的目光死死落在命格书上,任由那金光一点点松开来。


    十禾混沌的脑子,也逐渐清明过来,她趴在地上,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气。


    天帝收了力道,负手而立,掌心微微发颤,“她,把命格书给你了。”


    “是。”


    天帝的五指不断收拢,吐字尤为艰辛:“这次的天钟,不是作假?她不是诓我的?”


    “是!”十禾不明白这种时候了,即便往日顽闹,可这一回这般的境地难道也能是假的吗?


    天帝的唇微微翕动,终是阖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离开时神色倦怠地瞥了她一眼,无力道:“司命要饶你,本座便不杀你,今日之事若有外传,必叫你湮灭于六界!”


    天帝离开后,钟鼓才双眉紧蹙飘然赶来,面上有几分惨白,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


    “师父来晚了。”


    十禾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自家长辈,便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扑进钟鼓的怀里痛哭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向外涌动:“师父,颜逝他,他死了,他灰飞烟灭了,以后都没有他了,没有了,师父,没有了。”


    钟鼓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不怕,师父在,我带你走。”


    钟鼓打横直接将十禾抱起,回了芳华殿,一用力便将肩头的伤口牵扯开来,溢出殷红之色。


    十禾难以抑制大声痛哭,用力摇着头:“师父……我好难过……颜逝……没有……没有了……”


    “我在。”钟鼓的声音,有股叫人安心的力量,清清浅浅恍若一池漾漾春水,柔和且温暖。


    十禾闭上眼浑身颤抖,抽搭着死死咬住下唇。


    钟鼓抱她回了芳华殿,放在床上。


    手上倏然摸到湿漉漉的鲜血,十禾立刻醒了过来,紧张地握住钟鼓的手:“师父,你受伤了。”


    “无碍。”


    十禾的鼻头又酸了酸,钟鼓轻抚她的后背,流光自指尖倾泻,氤氲周身。


    “睡罢,我在的。”


    十禾脑中逐渐混沌,安定地拽着钟鼓的袖口入睡。


    醒来时未见钟鼓的身影,揉了揉太阳穴起身穿好鞋袜。


    忽然想起,昨夜她害得钟鼓伤口崩裂,便向芳华殿正殿走去。


    刚至门口,便见月知初同钟鼓坐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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