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菲力·温斯顿？”主教的声音低沉而含糊，就像有人在嘴里含了一大口的泥巴一样，听起来令人十分难受。


    “是的！主教大人！”菲力依旧低着头低声说道。


    “行走圣人的路，就如同行走在光明中！”主教忽然莫名朝着菲力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菲力立即就反应过来，这是伊桑曾经教导他，这是圣典中记载的诸位圣徒的圣言，于是他连忙接出了下一句。


    “触到罪恶的手，就如同进入了地狱里！”


    主教神色不变，又说道：“圣人行走于黑暗，诸神便赐予了黎明来！”


    “不义隐匿于谎言，诸神便降下审判去！”


    “不要做那傲慢的爪牙！不要行那错误的路......”


    “不要站那邪恶的边！不要口述错误的言！”


    “很好！”主教眼里闪过一丝微光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若受不义......”


    “我当赞颂圣灵纳瑞亚斯，公正的天平当称量万物的罪！”


    “莫叫自满蒙了心灵......”


    “莫叫谎言爬上了舌头！”


    “愚昧之人呐！你当向诸神祈祷......”


    “圣灵......圣灵......”菲力忽然卡在了那，微微张着嘴焦急地开始回忆起来，但越是着急去回忆，大脑却越是一片空白，他顿时涨红了一张小脸不知所措地望向了一旁的伊桑，但后者压根爱莫能助只能无奈地瞧着他。


    “圣灵亚伯塔当赐予你智慧与思考！”主教诺曼·坎贝尔面露微笑地告知菲力正确的答案，然后说道：“我们继续！嫉妒与贪婪使教人盲目与短视......”


    “宽恕......与......与仁慈教人智慧与远见！”菲力一边绞尽脑汁地回忆着然后一边有些磕磕绊绊地回答。


    诺曼·坎贝神色不变继续说道：“面对不公与不义当要说话！”


    “当......不呃......唔......”菲力结结巴巴地吐出两个字，他又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伊桑神色慌张而无助。


    该死！


    这些圣言他不是都已经记住了吗？伊桑简直又急又气，他咬着牙有些焦急地瞧着菲力，但却丝毫不敢出声提醒。


    最终惶惶不安的菲力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小小的头颅冲着主教低声说道：“我很抱歉主教大人......这一句我不会......”


    诺曼·坎贝面露淡淡的微笑说：“下一句是，面对愤懑与傲慢当要沉默！孩子！”


    执事瓦伦·巴克瞧了一眼神色窘迫的菲力，然后笑眯眯地对着主教低声说道：“主教大人，看来您有些吓到这个孩子了呵呵。”


    “我......我很抱歉......”菲力的声音微不可闻地传来，听起来就如同蚊子的低吟。


    一旁的伊桑也极力地为菲力辩解道：“主教大人，请您原谅，我想菲力只是有些紧张。”


    “哈哈哈！”诺曼·坎贝发出了爽朗的笑容，爬满皱纹的脸颊整个舒赞开来，他有些愉悦地对着菲力说道：“会因为无知而谦卑，会因为愚昧而求知，孩子！我想，你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菲力听闻到主教诺曼·坎贝半是劝勉半是告诫的话，立即谦卑而真挚地对着主教点了点头：“谨记您的教诲！主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