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霍斯年在夏晚星跟着主题曲晃动时，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夏晚星一时间没懂什么意思：“嗯？”


    霍斯年攥着拳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冷淡从容，小吸一口气，他说：“这些人，好什么，我看着舞蹈动作也没什么美感，有些很疲惫，一看就虚。不是年轻就代表好。”


    夏晚星：“啊……哦……”


    霍斯年好像在不高兴，但夏晚星不太懂。


    只是突然想到了机器人跳舞的场景，她突然笑了起来：“你别说，还真有的跳的都不如你那两只机器人。”


    霍斯年一怔，也笑起来了：“那两个机器人也跳的不好，后来我把他们都更新换代了。”


    夏晚星往沙发那里挪了挪，兴致上来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操纵新的机器人跳一次呗。”


    霍斯年的手指蜷缩了下，他好久都不摆弄这些东西了。


    霍家一直都有科技公司的产业，甚至是行业内翘楚。


    他曾经被传说是科技霸主，毕竟是最年轻的科技公司的总裁。


    他曾经意气风发，曾经骄傲的不行，但是现在一切都随着双腿残疾落下帷幕了。


    其实曾经有人说过要他安机械辅助腿走路，甚至可以直接以自身打一波广告。


    但是他拒绝了。


    他觉得那样的自己会显得更可怜与狼狈。


    越是骄傲的人，越是忍受不了泥潭里挣扎的感觉。


    机器人跳舞……


    那是很久这之前的事了。


    他再也不会……


    “你不知道。”夏晚星突然凑过来，双臂撑着沙发看他：“那次机器人跳舞，是我青春期最难忘的有趣的事。那天晚上我其实很倒霉，本来要去打工的，但被挤到了前面出不去。鞋子都挤掉了，人甚至是几乎被挤到表演舞台上的，那么狼狈的情况下，我竟然欣赏起了机器人跳舞，觉得特别有意思，很浪漫。”


    没有灵魂的机器，因为某个人的摇杆操纵，仿佛有了生命，相拥而舞，带给了她震撼。


    她幻想，那两个机器人为了与对方相爱，违背了既定指令，生出灵魂血肉。


    “真想再看一次啊。”夏晚星说。


    于是霍斯年开口，应了下来：“好，那就等我再给你表演一次。”


    再也不会操纵机器人跳舞的人，说出了违心的话。


    他要为她再舞一次。


    仿佛是冥冥中命运的启蒙。


    他的决定，也预示着之后的每一次打破原则，每一次为她的——再一次。


    夏晚星则高兴的举起双手：“太棒啦！我都迫不及待了，这选秀节目都没意思了。”


    霍斯年笑：“没那么快，需要准备。”


    夏晚星：“嗯嗯嗯，我会怀着期待乖乖等的。”


    霍斯年抬了下手，不自觉的就想顺她的发。


    但马上回过神来，意识到并不合适。


    他抿了下唇。


    想喝点酒。


    如果喝了酒，就可以更放肆一点，不用这么拘束。


    她会和自己很亲近，很亲近。


    “节目还很长，要不要……喝点酒？”他怀着一种自己都道不明的‘卑劣’心情，开了口，发出危险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