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很不像。
“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忍者,她看向他的时候眼里永远有着小心翼翼的爱慕和顺从,却不是面上恭敬实则不卑不亢。
“养的小狗死了都难过了小半年。”更别提杀人。
“她很温柔。”却也同菟丝草一般毫无主见依附而活。
“有一头柔顺的黑髮。”因他喜欢才每日费着功夫把直发弄出微微的大波浪弧度,只是总是会盘起,带着繁复的髮饰。
“喜欢抚琴。”那双手拿不起太刀和忍具。
“她很合适我。”也仅仅是合适,在保命之余他遵从了一下自己的私心,挑中了那双眼睛。
同行的官员委婉地劝他别喝醉了。
桌子上那小碟里竹叶盛着三个透亮的小糰子。
“在我小时候叔叔是长期派驻人员,曾经最期待的就是叔叔从外地带回来的水馒头。”雪时坐在他对面,“每次都在盼望下次叔叔早点回来,长大了等到自己能够去到雾隐村的时候反而觉得也不是那么好吃了。”
“喜欢的或许不是那个水馒头,只是因为水馒头意味着叔叔能够回来吧。”
“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会因为执念和自我的想像不断美化,但其实,”雪时笑了笑,“也未必是喜欢的。”
石川有些固执地问:“那如果喜欢呢?”
“是可以轻易捨弃的喜欢。”雪时答道,何其浅薄的喜欢,排在最末的最末。
胜太哈哈大笑,令玄间感到微妙的气氛才被破除开,开始把话题转到他在火之国的一些奇遇上。
田之国一行人并没有如原计划那般多留几日,隔天便启程离开了。
临行前石川说,“下次见面,我还是管你叫雪兔好了。”
如果有下次的话,只是我们都知道这个下次此生已是遥遥无期。
玄间看着那道背嵴依旧挺直依旧骄傲的身影在众人的拥簇下踏上马车渐渐行远,他想起当时那个任务匆匆一眼的模煳印象,那个女子的眼睛确实跟雪时有几分相似。
却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希双手抱臂站在他身边,“如果能骗一辈子,那谎言也就不再是谎言。”
鼬坐在暗部部长的办公室内,卡卡西现在把暗部大半事务都推给他管,虽然明面上拒绝了,但实际上已经相当于暗部的临时代理部长。
雪时没有故意隐匿气息,鼬也可以察觉到她的靠近。
她从身后俯下身揽住他的脖子,“想不想办场婚礼?”
“怎么突然这么说?”鼬骨子里其实还是个比较注重传统礼仪的人,只是当时雪时嫌麻烦而且身体也没恢復太容易犯累也就随了她,在大多事情上他还是对她百依百顺的。
他们结婚只是去登记处领了个证,两个人也不是多宣扬高调的人,其他忍村的就不说了,木叶的人也未必全都知道他俩结婚的事情。
“因为想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她趁着此时无旁人在场悄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我也是你的。
2.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如果说鼬的反调戏水平得到了质的飞跃,那雪时撒娇的功力就是一日千里,只是她本人并没有察觉罢了。
如果把宇智波鼬的内心活动总结一下那就是:这姑娘撒起娇来的时候简直要人命。
难得放假休息雪时却被伊藤园户拉出去逛街现在才拎着几袋子回家。
他看着雪时手里举着往他身上比划的白衬衣:“这个……”不太适合他吧,他衣柜里外衣睡衣清一色都是黑灰色系,还从未试过亮色衣物。
而且还是钢砂衣,雪时在心里默默接上,“可我觉得我家鼬穿这个会很好看。”
如果用的是“你穿这个”,鼬还有三秒钟的犹豫机会,可她用的是“我家”。
“……好。”
但拿着的这套一看就是他的码数毛绒绒的连帽睡衣就过分了啊。
她轻轻咬着下唇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明显抬眼看着他。
“雪时……”这个真不行。
“好看的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他真的能够听得出来这姑娘想说不是好看而是可爱。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用可爱一词来形容,他给了她什么错觉让她有了这种印象。
“你只给我看啊,又没关系。”
正因为你会看到,所以才不可以。
“你身上硬邦邦的抱起来不舒服。”结婚后她那个软绵绵的抱枕就被某人塞到了箱底。
宇智波鼬,男,二十二岁,影级实力忍者,虽然从他那张具有欺骗性的脸和偏秀气的骨架上完全看不出来,但确确实实是六块腹肌的拥有者,今天被喜欢的人嫌弃了,理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抱起来不舒服。
虽然偷偷把她的抱枕藏起来是不太好,但这不是骗他穿儿童款睡衣的理……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眸光盈盈。
宇智波正直严肃脸,他得让她知道美人计是没有用的……
又吻了一下。
“……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