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眉头轻拧:“清泽前辈……”清泽光怎么可能同意清泽雪时加入暗部。
“他知道的。”三代缓缓吐出烟圈,“我想如果是你,他会比较放心。”
越长大才越发现无能为力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或许人生至始至终都是如此,只是小时候不懂而已。
那是个不适合暗部的女孩。
忍具包里永远有糖,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感到温暖,说雪落在屋檐上的时候有花开的声音,甚至对村里那么多人憎恶着的小鸣人也可以真心相待,喜欢着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
这样的人如果被暗部的黑暗所吞噬,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卡卡西曾经委婉地跟三代目提过,三代却说,“那孩子其实比你更适合暗部。”
“能够在黑暗中看到光明的人远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强大。”
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鼬叛逃,马面死亡,佐助叛逃,清泽慈郎重伤,鼬被佐助“杀死”,卡卡西总会记起三代的这句话,他恍然才想到,他似乎,从未看过雪时哭过。
“我想了想,最喜欢的应该是苹果味的吧。”
当年雪时在鼬屠族叛逃回来后,卡卡西这么对她说。
言语总是平瘠无力的,而他似乎也什么都没有办法为她做。
他几乎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刚开始确实是因为清泽光的缘故才对她多加关照,那个孩子回馈给他的温暖是他在成为第七班的老师前仅剩的救赎。
“雪时。”卡卡西叫住转身的人,“记得回来看看。”
她回头,“知道了,卡卡西――”,笑得一如记忆中初见时那般温柔俏皮,“――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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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鼬把手里正在洗的一个盘子给摔了。
“你说什么?”
雪时松开从背后偷袭搂环住他腰的双臂,重复了一遍,“孩子的名字你得好好想想。”又把有些僵硬的人扳过来面对着她,说是扳,但其实也没费什么力气。
“没有怀孕。”雪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的防护措施做地那么严实,“但你可以提前想嘛。”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的手上因为洗碗还湿漉漉的,回抱她的时候只是用手肘内侧轻轻抵住了,“都好。”如果是像她的女孩儿,那就再好不过了。
雪时想了想,“我喜欢男孩。”
鸣人佐助凉介,她的确是比较有带小男孩的经验。无论是会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皮孩子还是喜欢干干净净的小大人亦或是喜欢在她面前撒娇的小粘人精,都超可爱的。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她抬头看着他,七分装出来的严肃三分调皮,“这样也可以吗?”
“那就男孩。”
“如果是女孩我可以告诉她你的话吗?”
鼬轻轻扭身,雪时随之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却只见他用纸巾把手擦干,然后三两步回来,一只手按着她的腰贴向自己,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来,浓烈绵长。
雪时缓过气来,嘴唇微肿,自从那次以后这个人总能把她所有的逗弄记得清清楚楚然后在晚上一併讨回来,难得他只能过过嘴瘾不能动真格,她得把场子找回来,“不能说吗?”
鼬在她唇上轻轻地啄了一口。
“你刚刚的眼神告诉我你其实更想有个小情儿哟。”
他的手掌拢住细腰,稍稍用劲一把把人举起放在料理台上,整个人挤进了她两腿间,雪时及时用手挡住他的脸,笑吟吟地摇了摇头,“不行哦,明天还要走很长的路。”
家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要带走的已经统统收在了那个大捲轴里,他们明早就要离开木叶,虽说只是旅行并不在乎时间行程,但离开村子以后得走很长一段路才有落脚的村庄人家,二月初夜晚的寒气仍重,原地露营什么的,因为带着她,鼬的意思是能免则免。
雪时看着他的眼睛补充道,“明早老爸一定会来送的。”所以即便你说可以背着我走也是不行的,现在已经有点太晚了而他有时折腾起来总是没完没了的。
“……啧。”
……这个人,刚刚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没错吧。
雪时总觉得自从越过了那条线之后她家清纯可爱(?)受不住撩的男友的画风隐隐有些跑偏的趋势,说的矫情一点,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被调戏只能红耳朵却捨不得拿她怎么样好欺负的纯情boy了。
鼬算是宇智波的基因变异种,只是温和的骨子里还是有一点点的霸道因子,现在倒是全用在她身上了。
夜晚是宁静的。
屋子里的很多东西都已经被收到了柜子里好好封存起来以免粘灰,变得有些空荡荡,她喜欢的那个沙发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防尘布。
其实这么早就离开远远不在鼬的预期内,他还是觉得,雪时的身体需要在最安稳的环境下好好调养,在五大国医疗水平最高的地方。
只是火之国政治/局势的变化有些突然,那个新锐的政治要员是个十足十的鹰派,明明白白地表示出对宇智波的不喜,或许也只是因为这个是很好的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