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宇智波鼬第一次来。
在晓组织的时候曾经接过一个任务,这个国家相比起那些在地图上有标识的国家来说不过弹丸之地,丘之国的名字旁人听来可能有些无厘头,这里没有很多的山丘,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毒草和毒虫。
这里的人,使毒,擅蛊。
那个女人临死前不可置信的模样他还有点印象。
狰狞的,大笑着。
“情蛊对你没有用。”她的嘴角流下鲜血,咯咯地笑起来,“传说中冷血无情弒亲叛村的宇智波鼬竟然有喜欢的人。”
情蛊本是求而不得的女子为了让对方能够死心塌地对自己研究出来的毒蛊虫,世世代代传至今日早已被后辈开发出新用途――让人死心塌地地为你去死,以情为线操纵着永不背叛的朝众者。
一个人如果足够无情,那么他也将足够强大。
于她们而言,是最完美的傀儡。
“情蛊无解,唯一的弱点,它对心有所属的人无效。”
女人歪了歪头,纤细的脖子在空中变成一个脆弱易折的弧度,“喜欢是远远不够的――”她试过很多人,那些口口声声说爱的人丝毫挣扎都无法地就被情蛊蚕食了心脏。
她的声音变得鬼魅低沉,一字一顿,“――他得爱她。”
她狂笑出来,被溢出喉咙的血呛到用力咳嗽,这真是她这辈子听到第二荒谬的笑话了,“你竟然也会爱人……”
――最好笑的那个,当时紫荆花开,落英缤纷,曾有个人牵着她的手,眼里仿佛有着无限的柔情,他说:“我爱你,永远。”
干柿鬼鲛的查克拉出现在感知范围的那一瞬间,鼬彻底杀了她,女人的嘴角还保留着诡异的弧度,气息已绝,倒在地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
原来所有不明所以的想念和心软,都有理由。
干柿鬼鲛是处理完其他任务对象才来跟他汇合的。
鬼鲛把鲛肌收好,火魑的现任族长也是唯一的族人已经死去,他瞥了一眼看起来并无大碍的搭档扯动唇角,露出鲨鱼一般的尖齿,“火魑一族的蛊术也不过如此嘛。”
鼬明明在之前中了对方的毒虫――那道用了对方三条人命才换来的细小的伤口总不可能只为了给他一点教训。
现在看来传闻不可尽信。
干柿鬼鲛转头看了一下依旧面无表情的人,或许吧。
风从层层叠叠的树叶间穿过,簌簌声响,有虫鸣,有流水拍击河岸的声音,但又是死寂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只是突然就很想她。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想一个人了。
4.
?仄搅?岁那年见到了宇智波鼬。
他曾无比地庆幸自己能够在他离开的时候死乞白赖地拽住他的衣角,流匪虽然死了,但他也没有家了。
他会烧饭,会砍柴,会捕鱼,会吹笛子,不会的可以学。
?仄浇示∧灾?地想要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还没等他编完,得到了回復。
“你会吹笛子?”
?仄姐读算读?不迭点头,“会的会的。”那是早亡的母亲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
?仄酱永疵挥邪旆ò颜飧鋈烁?传说中的宇智波鼬联繫起来。
出乎意料地嗜甜,是小姑娘家家嘴里的反萌差,但似乎仅局限于糖果类,?仄阶龅牧侠碇校?宇智波鼬素来“雨露均沾”,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喜好。他曾经一度以为鼬是个坚定的甜党,因此还特地去学了甜腻腻的三色丸子,只是他好像也没有多喜欢。
久了?仄讲欧11秩绻?是酱牛肉,他会多吃几口。
每去到一个新的地方总会习惯去找糖果店,买很多种口味的糖果,放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有的时候一天吃一颗,偶尔是两颗。
等到那个罐子里的糖吃完了,他就会前往下一个地方。
有一次他们去到了一个极北之地,那里的村庄没有糖果。
雪下了整整三个月。
他陷在白茫茫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忘记离开。
他似乎格外喜欢雪天。
?仄揭恢本醯明?当初答应收下他跟他会笛子有着莫大的关系,鼓着劲攒了一肚子的乐谣想要教他,可鼬从来不提学曲这件事。
?仄皆诮袒崴?笛子的指法后经常听到他在试音,一个一个地试,说实话,?仄骄醯盟淙凰?在忍术方面是个超级天才,可就乐理的天赋来说实在有些糟糕。
但他似乎并不在乎时间是否浪费,不厌其烦地尝试着,给?仄揭恢炙?的余生还有很长很长很长的错觉。
――长到足够他随意地挥霍和浪费。
曾经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就算是笨蛋,一辈子只做一件事,那他也能成功。
何况宇智波鼬不是笨蛋,可能过了很久,?仄揭布遣惶?清了,隐隐约约可以拼凑出一支完整的曲子。
一首让人没由来地有些克制不住悲伤的曲子。
他从不在他面前吹,就像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什么一样。
?仄皆诤艹さ囊欢问奔淅锊19荒芴?到全曲――他似乎在固执地守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