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多少？”钟素冷静问道，一只手拉住察察，预防他做出什么别的事。


    “一人一千，这是铁规矩。”那人冷笑一声，既然僵尸已经走了，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我可没坑你们，但凡是过这道城墙的，都知道。”


    浩然正气的守卫也向他们点了点头，“姑娘，这是真的，不过梁某奉劝姑娘一句，为了安全，还是需三思而后行。”


    “谢谢。”钟素拉着察察就走。


    刚刚还被猝不及防出现向他扑来吓到面色苍白的男人，现在已然红光满面了，冷冷地嗤笑一声，“啧，装什么装？到底还是个穷酸货而已。”


    另外那个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只是心中存疑。那个突然出现的中阶僵尸，莫不是谁故意安排的？


    这个可能性小……


    “我们为什么不过去？”察察哼道。


    钟素认真道：“没钱？”


    察察：“……”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方才看不惯那个讨厌的守门人一副高高在上贬低他们的模样，就召来了附近的一个中阶僵尸，用他的獠牙和指甲堵住他的话。


    结果，那人居然是个傻子！


    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是分秒之间的！


    他们在一条略微狭窄的路上走着，准备先找一个便宜点的旅馆，解决今晚的睡眠问题。


    一个乞丐蹲在墙角处，黑漆漆的脸色，像是一层涂好的染料，遮盖住了整个面容，使人看不清他脸上任何的一丁点儿的特征。


    破破烂烂的衣服裤子，发型凌乱不堪，一条灰色的围巾松松垮垮的在脖子上套着。


    只是普通的双目无神、动作表情木然僵硬的乞丐，钟素已然不会注意的到。


    因为这个乞丐的眼睛很亮。


    漆黑的瞳仁跟两颗黑葡萄似的，璀璨夺目。仔细看其中似乎还总有着几分慵懒随意的意味，此刻他眨了下眼，眼底泛起微微的波澜浅笑。


    动作也无丝毫的糟蹋感，就那么静静地，从蹲在地上的动作变为靠在墙角处，脑袋微微后仰，像是枕着柔软舒适的棉垫，身上透出一股子惬意而悠闲的气息。


    钟素从他身边经过——


    没有回头。


    那个乞丐忽而抬头，看了眼钟素的背影，随即很快便低下头去，继续摆弄自己的事情去了。


    “咚”的一声，破碗里多了一枚银色的硬币。


    乞丐一顿，眸光在破碗里汇聚。


    半晌后突然轻轻一笑。


    察察小跑着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突然听闻：“小子，别过去，拐角过后，有高阶僵尸，你应付不来。”


    那道慵懒清雅的嗓音却是和乞丐的形象不符。


    任谁听都会觉得很是奇怪。


    察察顿住，拉住前行的钟素，“那个人说，前面有僵尸。”他顿了下，“我没感觉到。”


    要么就是他骗人，可他所图为何？


    要么就是他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那个僵尸很可能比他强大并且故意隐匿了自身！


    以察察这么多年没同那群东西接触过的情况来看，对上后——绝对不利！是敌是友，更是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