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崇光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只是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了。


    眼下宋南星提起，他自己也知道，这事儿必然不简单。


    看着宋南星成竹在胸的表情，他忍不住问道：“白翠花那妖妇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听到妖妇二字，宋南星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总有人喜欢用“妖”字来形容她？


    真以为妖女是这么好当的吗？


    回归正题，吕崇光既然想知道，宋南星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当即直言：“你身上中了慢性毒药，毒药最初是从那里开始发作了，最后一路蔓延到心……”


    宋南星简单解释了一下药性，顺便提醒一句：“吕总监能够坐上今天这个位置，相信你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能够守口如瓶自然是好事，只是这守口如瓶的代价，太大了……未必就能够让人接受了。”


    “当然，以吕总监你的心性，应该不会有这个大义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多余的话暂且不说，只一点需要你弄清楚。”


    “说出幕后指使，或许被发现后，你的地位会受到威胁。”


    “不说，你就必死无疑。”


    宋南星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望着吕崇光不断动摇的神情，最后道：“言尽于此，聪明人该怎么选择，我相信吕总监不会弄错。”


    言罢，宋南星双手环胸，定定地看着他。


    吕崇光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豁出去了。


    说，或许会死。


    不说，必死。


    他只要不是真傻，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宋南星见他有了答案，也不急着逼他说明，就等着他自己开口。


    吕崇光和她耗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咬咬牙，将自己的上级说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帝都的上级吩咐我这么做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宋南星，我做的也不过是收宋如茵，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你的上级，是什么人？”


    “赵青云。”


    “赵青云？”


    “赵青云在帝都有几分名气，本身是个编剧……”


    最难的头已经开了，吕崇光也不在意将消息如实相告。


    反正她都知道了，多说一些，或许还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点机会。


    宋南星也知道他的想法，故而并未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以御北铮在帝都的人脉，她只需要让御北铮调查一番，就可以弄清楚那个赵青云到底什么来头。


    吕崇光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和盘托出之后，实在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你和白翠花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关心宋南星的事情？”


    “聪明人是不会知道太多的。”


    宋南星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故作高深道：“知道的多了，离死就不远了。”


    吕崇光暗戳戳翻个白眼，心里却越发怀疑。


    这个女人和白翠花这么为宋南星出头，该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


    见他毫不顾忌的打量，宋南星大方迎上，就在吕崇光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她却忽然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宋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