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过分?
她继续揉他脑袋:“一点都不听话。”
就着这个姿势手上使力把人带到自己身前,席温羡抱着她走到桌边坐着:“都是吃,你喜欢的我喜欢的,差别不大。”
南烟从他身上下来,走到浴室洗手:“既然这样,那你记得多吃一点。”
他的笑声从外面传进来,隔着一道门,在水声的干扰下听不太真切。
洗完手出来,她抬手拍落席温羡想拿筷子的手:“老实坐着。”
与以往黏人的模样,大相迳庭。
席温羡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南烟随他笑,靠在电视机柜上,一一打开小吃的袋子,自己不碰一口,尽数餵给他。
初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接二连三被她拒绝,席温羡反应过来:“真的一口都不吃?”
确认他嘴里已经没食物,南烟侧身又夹起一块糕点送到他嘴边:“我男朋友这么贴心,我当然不能落于下风,既然你喜欢,都给你。”
咬走她筷子上的食物,席温羡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把人拉到腿上坐着:“我不重口腹之慾,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的决定还和今天一样。”
南烟扑过去咬他:“我重口腹之慾,但是我也能接受你的喜好。所以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改变自己的口味。”
抬手扶正她的脑袋,席温羡和她对视:“在我这里,你排第一。”
一句话,堵得南烟哑口无言。
那她还能说什么?根本撩不过。
放下筷子,她从他怀里退出来:“自己吃,好好反省。”
撩也没用,该坚持的,她继续坚持。
离开之前顺走一个小面包,南烟拿着手机缩在阳台的藤椅上。
夜幕降临,民宿的区域里很安静。大风从林间刮过,带起一阵接一阵的簌簌声。
身上多出一件男款大衣,盖在身上将凉风完全挡住,很温暖。
她抬头,席温羡穿着一件衬衫站在她身边,嘴角挂着笑。
手机提示有信息未读,她点开回復的同时伸手推他:“外面风大,小心吹感冒。”
“不冷。”单手握住她伸出来推他的那只手,用脚把旁边的椅子勾过来,席温羡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南南,我知道,你是害怕见到我为你失去自我。如你初识所认识的我一样,我有原则,知道什么该顺着什么该反对。”
南烟敲着键盘的手动作稍停,抬起头和他对视。
“我愿意宠你有我愿意的道理,你不用为此有负担。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把手机放在石桌上,南烟直起身:“我不担心你,我只是怕自己被你惯坏,后面越来越骄纵。”
出来找她之前,席温羡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猜到是这个原因。
手上用力把她的椅子转到自己的方向,两人面对面:“在我这里,你可以无所顾忌。我有本事惯坏你,自然也有本事一如既往的宠着你。”
南烟没开口,视线偏离他的双眼,落在桌面的手机上。
他抬手握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开:“更何况,我一直相信,你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
南烟确实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
恃宠而骄的度量,她心里有明确的界限,她管着自己的脚,不让它越雷池半步。
他的双眼里藏着星辰大海,南烟突然不敢和他对视。身子往前一探,埋进他怀里:“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在你面前我的自制力,向来是零。”
抬手圈在她腰间,席温羡眼里的笑满到快要溢出来:“荣幸之至。”
于是,困扰他们三个多小时的第一次矛盾,在席温羡脱口而出的四个字里化解。
外面的冷风越来越大,南烟推着他起身回房间。
关上套间的阻隔门,南烟去收拾他没吃完的那些小吃。席温羡原本不打算让她动手,被她一个眼神瞪去了浴室洗澡。
今晚是在民宿住的最后一晚,行李需要着手收拾。整理好桌面,南烟拖出放在角落的行李箱,把挂着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去。
两人的速度几乎同步,席温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南烟正好收拾完两人的衣服。
还有些东西明天要用到,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放回原地,她捞起放在床脚的睡衣走进浴室。
席温羡打电话给明清,说下周的通告要带着南烟,让他们提前做好所有准备。
今天回来的时间原本就晚,中途还有一个小意外,加上还要整理行李,等全部收拾完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
窗外的风吹得更大,与前两晚的星光满天天差地别。
南烟总觉得,要变天。
这份直觉在第二天早上得到证实。
天天都比她早起的男人今天还躺在床上,她颇为意外:“你今天怎么没早起?”
“醒了?”他放下手机,“外面在下雨,不方便运动。”
原计划是今天上午去峡谷公园玩儿,下雨的话,南烟有些不太想去。
商量完,席温羡拿着手机退票,然后预定市中心的一处室内景点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