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气清新凉爽。


    赵永澈睡得特别舒服。


    他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却被系统996欣喜若狂的声音吵醒。


    “宿主，快别睡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赵永澈揉了揉眼睛，问：“什么好消息？”


    系统996：“好感度满了！你的任务完成了！”


    “嗯？！”赵永澈彻底清醒，猛地掀开眼眸，却刚好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只见穆闻清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他侧躺着，唇角挂着柔和的笑意，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定定地瞧着自己，如同在观赏一件稀世珍宝。


    赵永澈愣了愣，以为自己眼花了，又使劲揉了揉眼睛。


    穆闻清见状，眼里的笑意更浓。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赵永澈抬手戳了戳穆闻清的脸颊，又捏了捏，“有温度，还挺真的。”


    “没有温度，不就是死人吗？”穆闻清扣住他的手腕，笑意盈盈地挑了挑眉。


    赵永澈想到系统996刚才所说的话，意识到了什么，蓦地坐了起来，心脏狂跳地盯紧穆闻清，“你、你难道……又喜欢我了？”


    闻言，穆闻清唇角微压，起身说：“对不起，昨天跟说你的那些话都不是出自我本意，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前天晚上才跟你表明心意，醒来后就变成那样了。”


    听到这番话，赵永澈既惊喜又懵逼。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后一切都感觉不到。


    感觉跟做梦似的，有点不真实。


    “你等一下。”赵永澈抬手，深呼吸一口气，使劲揪了一下手背上的肉。


    清晰地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疼痛感，他怔愣一瞬，顿时喜极而泣，猛地抱住穆闻清，“太好了，这是真的，这不是梦！你又喜欢我了！”


    穆闻清抱着他，轻笑出声，“我对你的喜欢原来这么重要吗？”


    赵永澈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纠正，“是你对我很重要。”


    “当真？”穆闻清脸上的笑意浓郁，幸福都快要从眼里溢出来。


    赵永澈疯狂点头，“比真理还真！”


    穆闻清一听，直接成了翘嘴，压都压不住，“那我跟穆言川和卿云，谁更重要？”


    “……”大清早就和我提这种死亡问题真的好吗？


    “都挺重要的。”赵永澈笑得不太自然。


    穆闻清笑容一敛，“我和你相处的时间最长，为何我不是最重要的？”


    赵永澈抓了一下被子，语气弱弱地出声，“你们不都是同一个人吗？”


    穆闻清冷脸，“不一样，我现在不打算与他们融合，所以你必须从我们三个人当中选择一个。”


    赵永澈顿时头大，思来想去，他决定转移话题，“对了，你对我的感情怎么一夜之间又回来了？”


    穆闻清蹙眉细想，“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你，然后就开始心痛头疼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跟我说：‘一定要信守承诺，别让永澈伤心难过，一定要永远爱他。’随后我就醒了。


    看到你还在睡，就没打扰你。”


    他的话音刚落，空隐就用意识跟他交流道：“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吗？我在他的识海看到一个正在水中受刑的男子，他也跟我说了这句话，只不过那个人说到一半，我就看不见他了。”


    赵永澈皱紧眉头，开口对两人说：“这个人知道我的名字，他一定认识我，可他到底是谁？闻清，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穆闻清：“我只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并未看见他。”


    闻言，赵永澈陷入了沉思，“那个人认识我，好像也认识你，不然也不会跟你说这句话，可是我印象中没有这号人啊。”


    莫非是季江月？


    可她是女人。


    “会不会这个人只跟你认识，他通过你才知道我的存在，然后……”赵永澈话说一半，猛地意识到哪里不对，盯着穆闻清，神情凝重道：“等一下，他为何要跟你这种话？难道他一早就知道你会忽然之间不爱我了？还有，他为何会在受刑？而你……”


    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能跟着我穿梭时空？


    想到此处，赵永澈的大脑飞速运转，开始隐隐作痛，“空隐，你魂飞魄散真的只是因为被两族的始祖暗算，才导致你的魂魄分别轮回转生成卿云、穆言川和穆闻清吗？”


    空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反问：“你难道不是因为两万年前就跟我相识才与我相爱的吗？”


    赵永澈哑然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我……不是，两万年前，我都还不存在呢。”


    空隐：“……”撒谎精，又骗我。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跟我说你喜欢我？为何我过去的记忆里有你？”


    赵永澈：“额……这个，我也不能跟你说，我只能说，我们已经相爱了六世，加上这一世，就是七世，至于你的过去为何会有我，我也不清楚。”


    空隐冷哼，“我从天地伊始便存在，哪来六世，七世？ 若你想说是他们三个的前世，我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赵永澈：“…我也不知道。”


    靠，他怎么感觉问题越来越多了？


    “空隐，你别生气，现在问题有点多，我们一个一个地解决好不好？就比如现在，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可以吗？”


    少年好声好气地跟自己说话，空隐没理由再闹情绪，连忙冷静下来道：“对，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我的魂魄就是因为两族的始祖才四分五裂的。”


    “如此说来，还真不是因为我。”赵永澈静心思考。


    “系统，你听见他的话了吗？这么说是不是代表我男朋友的魂魄还没有受到频繁穿梭时空带来的影响？”


    系统996：“有可能，你男朋友每次都占据男主的身体和你相遇，这次的男主表面上是穆闻清一个人，实际上是穆闻清、穆言川、卿云和空隐四个人，所以我猜，你男朋友为了以防万一，也分裂成了四个。


    嘶……这么一分析，我感觉你男朋友貌似比我想象中的还厉害，毕竟空隐这种级别的人可不是谁都能对付的。”


    赵永澈垂眸，“他这么厉害，真的只是小世界里的人物吗？傅庭州只是个普通人，他没有系统，没有法力，要怎么样才能陪我穿梭时空？”


    系统996：“我老早之前就觉得他不是小世界里的人，在人鱼那个位面，我便提出了质疑，但当时你没当回事，不信的话你仔细回一回，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赵永澈回忆了一下，瞬间有些尴尬，“我那个时候记忆被封存了，没放在心上也很正常，不过他既然不是小世界里的人，那又是谁呢？依你之见，你觉得谁有这个能力？”


    系统996：“有这种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他有可能是妖族的大妖，也有可能是魔界的魔王魔尊，还有可能是冥界的冥王，当然他也有可能是神界的神仙，就是这个可能性有点小。”


    赵永澈：“为啥？”


    系统996翻白眼，“你傻呀？神仙不能动情，一旦动情被发现，轻则被处罚，重则被剥去仙骨神髓，贬下凡界。”


    “处罚？”赵永澈心头猛跳，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那你知道神界最近有谁因为动了情，正在接受处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