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黑袍人将天命石扔出，稳稳悬浮于离地半米高。


    黑黢黢的纯圆球状天命石，也彻底暴露在赵寒眼前。


    太圆了看不出一丝不平，怪不得是纯圆状。


    要知道数学和几何定义上，圆可不是圆，而是一个理想化的概念，只有无限接近圆的说法，完美的圆并不存在。


    “张凝，让我看看你的资质如何。”赵寒瞥向张凝，让她先上去试试。


    “额……是！”


    张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老老实实按照赵寒所说，上前来到天命石前。


    她应该是见过世面的，甚至检测过资质的。


    只见张凝轻车熟路咬破手指，随后抚摸上了天命石。


    霎时间，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天命石起了反应，对外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气息，和元石散发的气息很像。


    赵寒双眼微眯，按照能量守恒定律，这天命石检测他人资质，必然会存在能量消耗，想必消耗的多半是元石。


    只见黑黢黢的天命石开始逐渐浮现出灰蒙蒙的颜色，而且是深灰色。


    “是灰色的，竟然还这么深！”当看到是灰色，领头黑袍人和另外四人都来了兴趣，双眼死死盯着天命石。


    赵寒心道：这张凝还真没骗自己，果然是废物一个。


    资质分为废物、普通、优良、天才，妖孽，对应的颜色分别是灰白绿红紫。


    还有一种帝格，根据向月葵说的，天命石会爆炸。


    显然，这张凝的资质是废物中的废物，怪不得能22岁便靠着阴阳和合功成就炼血。


    赵寒悄咪咪瞥了眼黑袍人，发现他们对废物饶有兴致，不由细细思索。


    看来这群人确实是人贩子，但拐走的都是废物，应该是越废物的越好。


    天命石上的深灰色并未继续发展下去，而是到了一定程度便停止了。


    “可惜了，还是不够废，差的太远，而且年龄这么大了……”黑袍人摇了摇头，顿时对张凝失去兴趣。


    如果那种由深灰转成黑色，那年龄也不是问题，可这种人太少了。


    “这群人到底想要什么？张凝够废了他们都没看上？”赵寒一直悄咪咪观察着黑袍人的动静。


    “莫非他们是想要天生绝脉，一窍不通的超级废物？”


    赵寒脑海忽然浮现出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


    毕竟也是在蓝星上课时偷偷看过不少小说的，很多认知和常规思路不太一样。


    按照小说里的说法，资质最好的绝世天骄，和资质最差的极品废物，往往都是小说里的战力天花板，数量也是最稀少的。


    而处在这两个极端中间相当一大段的普通资质、天才、乃至于妖孽，都不过是这两类人的垫脚石而已。


    有天命加身的，要么资质超级变态，要么超级废物。


    黑袍人实在没想到赵寒心思这么活络，已经把他们的职业猜的九八不离十了。


    张凝检测完后，脸色不变回到赵寒身旁。


    黑袍人盯着赵寒看，却看不出赵寒有丝毫上前检测的迹象。


    赵寒摇了摇头：“多谢你们的好意，检测资质就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来到棺材旁将其收入诡器戒指中，随后抓起身旁的张凝便飞速离去。


    赵寒不是不想检测，检测资质可是人生的大事一件。


    即便要检测，也要易容化妆换一身行头，去正规单位譬如大周的官府，而不是这种来历不明的势力。


    万一自己是什么绝世天骄，或者什么绝世废物，引动了天地异象，岂不是要暴露出去。


    对于这五人，赵寒没有把握将其杀人灭口，还是不检测的好。


    何况，这天命石有没有被他们动过手脚还属于未知。


    毕竟要进行滴血验命的过程，赵寒可不想胡乱把自己珍贵的血液交给别人。


    万一黑袍人他们有搜集血液从而下类似于诅咒降头的习惯；或者有那种类似于基因克隆的奇术，自己岂不是要完犊子。


    一个会被对方拿捏，另一个万一真克隆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搞破坏最后背黑锅的是自己。


    对于诅咒赵寒深有忌讳，对于克隆赵寒倒也不怕。


    就怕克隆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连血脉资质甚至思维都相同的，到时系统乱认主人怎么办？


    系统可是赵寒的一切，我，绝不冒险。


    黑袍人实在没想到赵寒能幻想出这么多。


    他只是单纯的以为赵寒资质很特殊，才没有上前检测暴露自己。


    见交易失败，黑袍人摇了摇头：


    “十五六岁的炼血境巅峰，实际交手能堪比扩脉境，这种人又岂是天生绝脉，必然是绝世天骄！”


    “既然不想吃我这口免费的饭，那就算了。”


    “走，回去交差！”


    黑袍人摇了摇头，带着另外四人立刻远遁，不过当转身看到远处东南方向黑褐色的天空时，眉头不由一皱。


    这是沙暴要来的迹象，而且离他们这里距离很近。


    那边的黑褐色天空，是地面的黄沙正在不断螺旋腾空，就等着他们钻过去。


    “跟我来！”


    朝着沙暴的侧面一阵疾驰，黑袍人本以为能躲过沙暴，但不曾想，那沙暴竟然朝他们席卷而来，速度还不慢。


    “草，赶紧离开，别被沙暴卷进去了！”领头黑袍人脸色难看，挥一挥衣袖拔腿撤离。


    一名黑袍人忽然说道：“队长，好像沙暴里有一个黑点朝我们这边冲来了！”


    “黑点？”


    “嗯？”


    众人看去，发现还真有个黑点在沙暴中穿梭，眨眼间就要逼近他们了。


    “这哪是黑点，分明就是人！”


    领头黑袍人脸色顿时难看，竟有人能从沙暴里安然无恙走出来，这特么绝不是普通的炼气境武者。


    甚至有可能是诡，也就只有诡才能无视一些自然天灾。


    而且是冲着他们来的，这下可麻烦大了。


    “分散跑！”


    不得已，五人分了三个方向逃离。


    可那个黑点似乎瞄准了领头黑袍人，加快速度猛追。


    领头黑袍人亡魂大冒，将内气全数灌输腿上，速度犹如高铁一样几个呼吸就疾驰了老远。


    半途，领头黑袍人回头看了眼，当看到对方的形象时，不由一愣，随即停住不再逃跑。


    那个追逐的黑点也停了下来在百米外，仔细一看竟然也是个黑袍人，只是腰间挂着一把菜刀有些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