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谁都没想到,当你觉得自己行的时候,命运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给了你一脚。
但当你觉得自己无关紧要的时候,却又更加莫名其妙把你顶上了风口。
“兽人使节团不在了吗?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当城市遭受兽的威胁的时候,他们才想起了兽的死敌,那些过来联盟的地上兽人(ark)
“怎么外面的盯哨都没反应?城门的看守也没回应?他们就这么离开了城市?!”
始终盯着那里只有极少数,但当神谕下达之后,很多有资格知晓的暗精灵家族都急了。
“魔索迪尔卡将被兽毁灭”,神赐的预言虽然往往语焉不详或者充满了误导,而这一次居然是完整的画面,似乎在暗示神祗也察觉到危机迫在眉睫的现实。
神谕可以被解读错误,但那毁灭一切的白色鹿蹄是不会被认错的。
这份力量本身,就是最大的证据。
兽和兽人是无法调协矛盾的死敌,敌人的敌人或许不是朋友,但的确是潜在的盟友。
没有人会质疑神女的预言,宗教之国不会有人质疑神明的意志。
毕竟,祂是真的存在,还能降下神罚铁拳。
一个梦,一个来自神祗的预言,改变了一切。
万幸,很快焦虑中的暗精灵们就确定,地上人并没有真的直接离去。
留守的人员表示,大使和核心人员只是出去转一圈,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但这一刻,恐怕暗精灵们都知道,形势已经被颠覆。
谈判的天平被倾斜,越是渴求谈判的主动方,往往会在谈判中处于弱势。
与此同时,针对某位少女和幼兽的赏金被挂了出来。
他们,还有某些相关者,或许能够成为谈判桌上的筹码或礼物,或许能成为挽回谈判劣势的底牌。
“为何,为何暗精灵会突然袭击我们?!我们不是盟友吗?”
最懵逼的,其实是在暗精灵城市潜伏的兽之教团。
就在前一刻,他们还自由的出离本城的高端场所,成为各家激进派贵族的座上宾。
说着听着地上兽人笑话的他们,仅仅只是一霎,就被抛弃被绞杀。
大角祭祀杰拉德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还在和一个贵族子爵聊天,他还在愉快的听自己述说地上兽人的愚蠢和肮脏。
但伴随着一个内侍的进入,在那位位高权重的暗精灵子爵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那位大人物的眼神就变了。
“如果不是我感觉到恶意,可能已经被毒死了吧.”但现在,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兽之教团已经被地上的辉光城悬赏通缉,已经被自己的族裔视作必杀的邪教徒,现在投靠异族了,依旧遭遇了一场近乎致命的背叛和突袭。
原本在本地贵族扶植下,在本地半公开活动的兽之教团本部遭遇了突袭,过半的基层信徒被杀死或俘虏。
最离谱的,是他们完全无法理解,为何前一刻还在一起痛骂地上兽人愚蠢的暗精灵贵族们,居然在这一刻成为最无情的杀戮者。
或许,他们要多理解一下,在古代精灵社会中,“暗精灵的信誉”为何会和“矮人的灵巧”、“光精灵的谦虚”一起并列。
高度政治化和权谋化的暗精灵们,在嗅到风向改变的那一刻,就迅速行动起来了。
越是之前支持兽之教团的暗精灵贵族下手越狠他们会努力抹杀之前一切的证据!
他们往往进行针对性的绞杀,为了彻底将自己和家族从这个事件中摘出去,避免留下证据遭到敌对家族的二次打击。
仅仅六个小时之内,一场场仿若蓄谋已久的背叛和围剿,就不断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上演。
座上宾成为了死敌,以兽之教团为核心,到处都燃起了战火。
“轰隆!”一道光,击穿了城市。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纯白的魔法少女挥舞着手中的法杖,刚刚完成爆发的可怕魔力正在消散。
当魔炮爆发的那一刻,黑暗的地下世界,迎来了短暂的“天亮”。
她不仅击碎了挡路的暗精灵战士们,同时,还硬生生的在数十米高的城墙上炸出了一个洞!
就如紫蔷薇说的,新手魔法少女别的没有,魔力是拉满的,魔炮那是完全不管不顾。
但即使如此,她的肉体却依旧出现了很多裂痕,纯白的少女血肉之躯开始裂开,仿若玻璃一样即将破碎。
但下一刻,兽的自愈因子,就让她恢复完好。
通过法术模型来灌输运用法术,和直接在体内驾驭元素和魔力,是两个难度,后者近乎运用自己的本能和肉体。
但正常的施法者,没有这么玩的别说承受这种等级魔力输出的副作用了,敢在体内运转大量魔力就是找死。
魔力和元素从没有自杀,这种等级魔力稍微走岔一点,就是大法师运行到一半也该炸死自己了。
似乎,也只有非人的怪物才能这么玩了。
“滚。”
雪白的少女飘了下来,法杖所指之处,却并不是暗精灵追兵.那些东西,已经彻底化作了飞灰!
“感谢,感谢伟大的王子殿下的帮助。”
而兽之教团的大角祭司和角徒们,却也没有回应魔法少女的关照,只是感谢一旁漂浮的“魔法少女吉祥兽”。
即使狼狈至极,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在意出手拯救自己的魔法少女,甚至都没去看,仿若她根本不存在。
或许,在他们的教义之中,这种“拥有人心的兽之力使用者”,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兽之教团的人,急匆匆的从这个破口离开,魔法少女依旧默默的看着。
当又一批暗精灵猎手急匆匆赶了过来,那举起的法杖上开始集聚魔力。
“轰隆!”
这片城区,再度遭遇了大劫。
新生的魔法少女,似乎并不怎么会控制自己的力量或许,她根本没有去控制。
等逃离暗精灵城市的大角和信徒们,终于抵达安全的地带,可以回顾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们满脸的茫然和无措。
变故来的太快了,他们甚至身上基本没有补给。
虽然作为超凡者的他们,在这里生存不难,但他们最大的问题却是突然失去了方向感的茫然。
“原本不是打算暗杀大使团,挑起两城的战争吗?”
他们原本是联合暗精灵,和辉光城找麻烦的,其核心目标始终是解放“兽”。
在这方面,他们和那些兽之王子、魔法少女是同一目标,但现在,他们却失去了方向。
是进入更深的地下世界?那就等于离开这次风暴的终点了。
无法对“兽”予以帮助,自然无法得到更多的回报,即使有机会“回归兽群”,也不会给与他们更好的待遇。
“那个大使团,不是在这附近行动吗?”
于是,他们有了新的目标,这就是真正的狂信徒,只要能为“兽”作贡献,他们什么都能做。
“尊敬的王子殿下,请稍等片刻,我们这就用肮脏的兽人血来向您献祭.”
而大角祭祀的背包之中,探出了一个雪白的鹿头。
这是另外一只“王子”,自始至终就潜伏于他们之中。
就如兽之教团实际上对兽之王子和魔法少女并没有多少尊重一般,王子们对这些教团也没什么感觉。
如果将其视作兽人的话,他们也是背叛者的后代。
如果将其视作兽.那兽群的下位者,为上位者奉献一切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相互利用和合作。
那位契约了魔法少女的兽之王子,会让自己的契约者过来救他们,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兄弟在他们的庇护之中。
王子会干涉,仅仅是因为它知道,这些低贱的生命,是真的会用生命保护另一位王子殿下的。
事态的发展也正如预期,兽之教团就带着这一位王子在荒野之中行进,准备埋伏回归的地上使节团。
只不过,他们的运气似乎有点不太好,他们没找到目标,却被另外一群人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了!”
莫名的狂喜在整个荒原回荡,传奇的强大意志制造了心灵的飓风,似乎有一位伟大存在,陷入了狂喜。
兽之教团在一个山谷,遭遇了更加莫名其妙的埋伏绞杀。
海量的颈圈奴隶和灵吸怪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至少数百人的围剿,让这个只有十几人的幸存者小团队彻底懵了。
这地下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多魔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灵吸怪!
“嗡!”但超规格的心灵震爆,已经在人群中炸裂,围猎和绞杀可不讲道理。
命运或许被预言,但命运的大舞台,总是无法预测的。
这一夜,魔索迪尔卡的城主薇尔娜.塔拉巴尔,早早的进入了睡眠。
忙碌了一天的她,原本以为会睡一个好觉。
“轰!”
但午夜时分,刚刚清理干净的城主房间,再度炸了。
这次,从梦境中苏醒的薇尔娜一脸懵。
“怎么会!变成了两只!!”尖叫在夜中传递了很远,这一刻始终保持风度的神女,再也无法保持礼仪。
完全无法理解的现状产生了,梦境之中可怕的纯白巨兽,那毁灭城市的恐怖怪物,直接变成了两只!
这,才是神祗们往往不轻易预言或者干预未来的根源。
不知是造物主的恶意,还是命运本就有属于自己的规则,打破厄运的结果,往往会迎来更大的厄运!
“怎么办.”这下,在新生的废墟之中,尊贵的神女都彻底懵了。
一只她在梦境里似乎还能拼一下,但两只.
“这座城市,还有未来吗?”她灌注了神力的双瞳,都出现了一丝茫然。
时光稍微倒退一下,黎恩一行绝对不会想到,在作为“闲杂人等”的己方一行离开之后,魔索迪尔卡会变得如此精彩。
原本作为边角料的使节团,居然会被整个城市期待并寻找。
“哈哈!还真是.有点累。”
黎恩放下了手中的剑,他大口喘息恢复体力。
真没想到,这个地下遗迹之中居然会有这么多不死生物。
但体力能够恢复,圣力和魔力却没有那么容易之前随意挥霍破邪斩的黎恩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嫌弃圣力不够用的一天。
而面对死灵,恐怕真没有职业比圣骑士还要专业。
只不过,这些钢铁骨架亡灵异常坚韧,让必须挥霍圣力的黎恩和拉里,都显得有些疲惫。
往下的道路依旧茫茫无期,黎恩似乎坚持不到下方了。
但在这一刻,库库却突然跳了出来,他直接对黎恩说道。
“你,为何不用血脉力量,它对亡灵效果应该很好吧。”
血脉力量?黎恩有些茫然,自己有这东西吗?难道不用剑,用龙爪吗?
下一刻,他恍然了。
“你是说龙言”
“是的,sol(神圣太阳),使用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