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医说:“桂圆确实是上等桂圆, 戴妃她可能是无意的……”
秦连眯眼看着他:“程太医, 你什么时候开始替戴妃说话了?”
程太医跪地,颤颤巍巍道:“微臣不敢。”
秦连说:“皇后再有几个月便出生了,程太医,若是皇后再出什么问题,朕拿你是问。”
“微臣惶恐。”程太医额头着地, 不再多话。
程太医走后, 秦连又问猗远:“戴妃的事, 查的如何了?”
猗远回:“有些眉目了, 但还不足以治戴妃娘娘的罪?”
秦连挑眉:“说来朕听听。”
猗远说:“卑职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戴妃娘娘与南怀王有所勾结……”
秦连冷笑:“南怀?朕的这位哥哥坐不住了?”
猗远回:“南怀一省地处边疆, 地大物博,离京城甚远, 南怀王向来野心勃勃, 据卑职了解,南怀这几年在不断扩大军队,每年上贡之物逐渐减少,明面上说的是南疆战乱不止,但实际上,南怀王与周边小国均有来往……”
秦连背手而立,道:“这些朕都知道,说些朕不知道的。”
猗远道:“卑职近来在京城查到一家青楼, 可能是南怀王在京城的联络点,卑职怀疑,戴妃与此店有关系。”
秦连面无表情,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猗远接着道:“长乐楼是京城名楼,多的是外地来的女子,她们个个美艷妖娆,瞳色偏蓝,擅长南疆舞,卑职派去的人看到戴妃去那里。”
秦连问:“去那里做什么?”
“也没做什么,只是坐在二楼雅间喝几口茶便走了。”猗远回。
秦连问:“只喝茶?”
“是。”猗远补充道:“从不与人交流。另外,据卑职所查,戴妃祖籍似乎也是南怀的。”
“南怀……”秦连说:“抓紧时间查,皇后不能再出问题了。”
“是。”
白秋再次醒来已是午时,虽然肚子已经好多了,但她还是不敢乱动。
她有点怀念上一世当安王妃的日子,那个时候虽然安王对她稍微冷淡了些,但从怀孕到孩子生下来,一直都很顺利,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
而这一世当了皇后,即便她万般小心,还是一个不小心便出了事。
“醒了?”秦连见她醒来,坐于榻前问道:“可好些了?”
白秋点点头:“好多了。”
秦连将她扶起来:“你看看你,瘦成这般模样,朕心疼的紧。”
白秋也觉得自己太瘦了,上一世怀孕的时候,她不仅没瘦,还胖了些,直到生下孩子,才又瘦下去。
“你刚怀孕的时候,朕去问过母后,说皇后这么瘦,生孩子会不会太危险了,母后告诉朕,女子怀孕都会胖起来,无需担心。”秦连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说。
“可是你看你,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不仅没胖,还越发瘦了下去,等到生孩子的时候,该怎么办?”秦连撩开她凌乱的髮丝,语气里带着心疼。
白秋淡淡笑道:“皇上不用担心,臣妾没事。”
秦连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说:“你说没事就没事么?真的是一刻也不能离开你。”
白秋脸颊红了,低头没有说话。
秦连看着她微红的脸颊,说:“从今日起,每天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去哪儿,何时睡觉,何事起床,都必须跟朕汇报,最后这几个月,万不可再掉以轻心了。”
白秋面露难色,她上一世生过孩子,也算有些经验,哪有皇上说得那么严重,平日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不会有问题的。
秦连捏了捏她的小脸,又说:“朕每天都会陪你一起用膳,想吃什么先告诉朕,朕觉得没问题,再命人给你做,不许偷吃,知道吗?”
白秋微微蹙眉,淡淡道:“不必如此,皇上……”
秦连打断道:“必须如此,朕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陪在你身边,你看看昨儿,朕才离开你多久,便又生出此等祸事来。”
白秋撇撇嘴,也不顾虑什么,直接道:“这种事情能怪臣妾吗?平日臣妾也会吃一两颗桂圆的,哪知道昨儿戴妃送来的桂圆却是不同……”
秦连正色道:“戴妃她朕自会处理,但你的事,半点也马虎不得。”
白秋在心里嘆了口气,想了想从怀孕至今,每次出个什么事,都与戴妃脱不了关系。
虽说有关系,但也好像只是戴妃无意之举,怪罪不到戴妃头上,但白秋不是傻子,一次两次还想的通,可这都好几次了,白秋不得不怀疑戴妃是不是故意的。
原本她对后宫中的妃子没什么意见,也从来不在乎。
可这个戴妃,几次伤害她和孩子,她对戴妃确实有些意见,总该想些办法治一治才是,若就由着她这么背地里闹,倒让人觉得她这个皇后太好欺负了。
“皇上您要如何处置戴妃?”白秋直白地问。
秦连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朕自有办法,你不必操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