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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无糖爱情 > 第97页

第97页

    他再按门铃,好象和我耗上了一样。


    我马上再开门,小眼瞪大眼,都看到了燃烧的火焰,于是我知道了,不是我一个人脾气不是很好。


    那天,我没有胜利。


    因为听到门铃的妈妈,闻声而来,见到他乍喜下眸底凝着水珠,一动不动站在了我身后。


    “我回来了。”对着妈妈,他浅浅的笑。


    妈妈扑到他的怀里。


    然后,我变成透明人,他们再也看不到我,妈妈被他抱到了房间里。


    我吼,我踹,让他把“人质”放出来。


    但是,里面没有一个人睬我。


    再接着……我听到妈妈发出一阵轻微、细碎,很痛苦的喊声,不停叫他,“轻点,求求你,轻点……”


    啊啊啊!爸爸是魔鬼,会虐待人质!


    我越听越害怕,急忙跑过去找奶奶,叽里咕噜讲了一通以后,奶奶笑了,牢牢地拉住我:


    “果果,不许去搞破坏……”


    为什么不许???


    想了半天,奶奶回答,“如果现在果果去破坏,爸爸会暴躁到打你屁股。”


    暴躁?其实说起来,有点丢脸,那个叫爸爸的男人好巨大,我会怕,如果他一个巴掌扇下来,我肯定会被打趴。男子汉大丈夫,偶尔也会懦弱一下下。


    那四天,他和妈妈一直耗在家里。


    妈妈的脸色,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红润,亮亮、好象被什么滋润着。


    但是,妈妈眼里有什么东西,也是我没见过的。


    奶奶说,这叫患得患失。


    半夜里,我去倒水,看见那个叫爸爸的男人躺在沙发上睡觉,妈妈总是会一次又一次走过去,给他盖被子,望着他出神。


    然后,患得患失地嘆息,回房。


    我没有告诉妈妈,她一走开,那个男人就醒了,睁开清冷的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我别扭,我又朝他吼。


    他皱眉,我就拿脚踹他。


    妈妈跑了出来,见他被我吵得根本没有办法休息,就问他要不要回房间和她一起睡?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这里有没有保险箱?”


    妈妈说有,然后,我亲眼看见他把一样东西放进了保险箱。


    那样东西,很象我的玩具水枪。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他取回了那样东西。


    我不解地去问奶奶,为什么爸爸这么大了还带着“玩具”。奶奶沉思了一下,说,象爸爸这样的人,那样东西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一旦卸下来,根本睡不安稳,危险的感觉会时时折磨他,但是,同样,如果不卸下来的话,妈妈会很危险。


    虽然听不太懂,但是,我可以理解成,妈妈的安危比他自身要重要?


    如果是这样,我考虑接受他。


    但是,四天后,他却又走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从此以后有爸爸时,他又走了。


    后来,这一年里,他总是来了又走,在我以为他会停留下来的时候离开,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出现的时候,又出现,唯一的区别,不用我吼、不用我闹,渐渐的,他开始在妈妈身边醒过来,那样东西在保险箱里锁着的时间越来越久。


    这个爸爸,象谜一样难解,象风一样难以追逐,傻气的妈妈怎么玩得过他?!


    吼吼吼,我不要爸爸,于是,家庭大战一再爆发。


    赶赶赶,可是,这个陌生人一样的爸爸,居然赶不走。


    不要脸!


    更不要脸的是,妈妈居然又有了身孕。


    就在我以为我又会有一个和我一样没有爸爸的弟弟或妹妹时,没想到他居然提到买房子。


    我和妈妈一样不懂他的意思。


    “蓝芹,我不想再错过另一个蜜果的成长。”啊,原来爸爸的意思是结婚?!


    分明只是为了责任才求婚的一句话,妈妈居然笑着含泪。


    我呸,没骨气的妈妈。


    后来,对这个爸爸稍微有一点好感,是在英国时。


    因为真正的爷爷和叔叔都在英国,所以,他们在国内註册后,蜜月旅行定为英国,顺便带我去见见未谋面的亲人。


    我一去,爷爷就好欢喜,给我买好多好吃的,宝贝的程度让我高兴无比,但是,很奇怪的一点,爷爷说:果果,是不是快生日了?


    哪有!圣诞节的时候才是我的生日呢!


    爷爷的脸,黑了。


    后来,我偷听到爷爷和他说悄悄话:


    “闲闲,真的能确定那个孩子是你的?月份不对,模样更不对,会不会……”


    我的额头整个黑成三条线。


    妈妈说我当时比预产期迟了半个月还不肯出来。


    “爸,是我的孩子。”他斩钉截铁,不容质疑,“我信她!她说跟我以后,没有和别人牵扯不清,那就是这样。”


    爷爷还想说什么。


    “爸爸,这孩子模样象她,性子很象我。”


    爷爷闻言,终于放下心来,大笑出声,“那倒是,你啊,小时候也这么‘横’!”


    小波爸爸说过,爸爸因为某些成长经歷,不太信任别人。


    但是,爸爸信任妈妈。


    第一次,觉得,其实有个会维护我的爸爸,也不错。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错了。


    维护?屁,简直是虐待!


    我们一家人还算幸福了几个月。


    从妈妈一查出怀孕的时候,擦地板、做饭这些家务活都是爸爸在做。


    虽然,他拖的地板勉勉强强也只能拿到及格,他煮得菜每每我都怀疑是不是下了除虫剂,不然为什么会难吃成这样?不过妈妈每次都好赏脸,津津有味地吃光每道菜,让我深深怀疑妈妈是不是味觉出了问题。


    不过,显然他没有,夹一口菜,他马上会眉头皱成一团。


    “不许吃了。”他起身想倒掉。


    “不要。”妈妈总是坚持。


    然后,妈妈只要轻轻说一句,“你烧得,我都爱。”


    爸爸会怔住,然后傻傻松手。


    后来,我会看到他一点也不man的举止,居然坐在客厅,拿着笔记本,一边记录一边反覆看教做菜的婆婆妈妈栏目。


    可惜,他还是没有天份,怎么学,烧得菜都能毒死人。


    后来,在妈妈的坚持下,厨房又回归了她的领土,我受虐的胃,终于得到解救。


    只是每一次妈妈下厨,他总会默默在旁边帮手,妈妈烧一道菜,他洗锅,油开了,由他负责将菜倒下去,以免让妈妈吸入过多油烟。


    小波爸爸说爸爸曾经是个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但是,妈妈说不想请保姆,他就二话不说包下所有家务活,哪有这么命苦的大少爷!


    不满,我又呸呸呸。


    他不在家的时候,我无聊,又开始欺负妈妈,怀着身孕的妈妈,跟在我屁股后面擦地板。


    这时,他刚好进门,然后一向对我忍了又忍的他,居然爆发了!仰鼻子?说我坏?哼,我坏给他看!


    没想到棋逢对手,他把我的尿尿往我头上扣。


    看得妈妈目瞪口呆,整得我当场大哭出声。


    好脏!崩溃!


    我和他打起来,家里能砸得都被我砸光,结果……我被他扔进了很恐怖的一个地方,那里都是好胖好胖的同学,饿得我呜咽的力气也没有。


    妈妈,我要出去!


    奶奶,我要出去!


    爷爷,我要出去!


    但是,在他的冷眉下,没有一个人敢救我。


    那一刻,我真的恨死他了。


    魔鬼、魔鬼、魔鬼!


    后来,“妹妹”出生时,和我一样居然是多根“棒”的,看着他极度受打击的脸,我哼哼冷笑。


    报应!


    这个魔鬼还有更坏的地方,妈妈生完弟弟才二个月,他居然又“打”妈妈,还和弟弟抢奶喝。


    那天,我从幼稚园回来,刚一回家,就听到他们的卧室又传来妈妈破碎、带点痛苦的小小声音,“闲,慢点、别这么快,求求你,慢点……”


    “我忍了快一年了……慢不下来……”这回,怎么爸爸的声音听起来也好痛苦?


    难道打起来了,互相家暴?


    我急忙闯进他们房间。


    可能太急,或“发生”的太意外,他们没有上锁。


    于是,我看见他们都没穿衣服,爸爸整个人压在妈妈身上,整个脸埋在妈妈胸口上,那个位置,刚好是弟弟吃“饭”的地方。


    我一闯进来,妈妈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来,而他,迅速地替妈妈拉好被子,居然跋扈地瞪我。


    一不小心,我从隐约的被角看到,他和妈妈的身体还粘在一起。


    他的唇角边上,还沾着一丝可疑的白辱色。


    弟弟的粮食……


    “出去!”一个枕头暴躁地扔过来,正中我的额心,明明枕头软绵绵的,却打过来好痛。


    我哇哇大哭。


    那一次,我差点被打到脑震盪,成为了事件中唯一被家暴的对象。


    于是,我多了一份心眼,发现,他真的和弟弟抢“粮食”。


    妈妈总是给自己喝好多汤,然后给食量不大的弟弟准备“粮食”的时候,也会在玻璃杯里给他准备一份。


    看着那辱白色的物体,他的眉头总是皱得厉害。


    “宝贝,不喝行不行?”爸爸靠着妈妈的肩膀,苦着脸。


    现在爸爸的性格越来越“居家”,有求于妈妈的时候,他总是会喊妈妈宝贝。


    原来,“魔鬼”偶尔也会撒娇,恐怖的发现。


    “不行!”妈妈摇头,细声细语,“这个是治转安酶的偏方,虽然你现在没有以前那么高,不过一直超出正常范围。”


    “被你管着,我很久没抽菸喝酒了。”他为自己申诉。


    “嗯,喝。”妈妈将玻璃杯凑到他的唇边。


    被逼着,爸爸闭上眼睛,很惨烈很惨烈地一口“干”尽。


    然后,喝完以后,妈妈哄他,他一脸欲哭无泪。


    这样“不争气”的爸爸,除了妈妈和我,其他人都见不着。


    这种情况见多了,我忍不住怀疑,他根本是装蒜,藉口想撒撒娇而已。


    我就不信爸爸那么悍的人,谁能逼得了他?


    不好吃?弟弟能喝得那么开心?!


    于是,噹噹当,当情节演到他很惨烈地闭上眼睛,准备一口“干”尽时,我奔上前,一把抢过来,和他抢,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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