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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页

    这一幕,看得展岩胸口泛酸。


    明显,自从小磊出生以后,她就“变心”了,只爱儿子不爱他。


    于是,他一把将他们母子分开,板着脸,问:“小磊,你还没回答爸爸,一个让爸爸满意的志向。”


    终于明白为什么严父慈母了,因为,男人柔不过女人,为了保持住地位,只有做严父了。


    现在回想,他的爸爸太不容易了,而他,就在走父亲的老路。


    “那爸爸要我长大以后做什么呢?”小磊很机灵,懂得谨慎得将问题扔回给大人。


    “当然起码的得志向当个科学家什么嘛!”他脱口而出。


    这是正常人的志向,起码,这是个正常家长的志向,即使小磊骗骗他,让他开心一下也好嘛。


    哪知道。


    “不要,我不要当科学家,我不要死掉!”小磊马上否决。


    他傻眼。


    “什么叫死掉?”咦,很有代沟啊。


    小磊很好心的解释:“爸爸,当科学家会被国家牺牲掉,小磊不要死掉!小磊很怕死!”


    被国家牺牲掉?他怕死?


    展岩额头黑线好几根。


    “卡通片都是骗人的!”他咬牙。


    他生了个很怕死、没出息的儿子!


    回到房,他越想越不对劲。


    难道,小磊是在暗示他的腿?


    “你敏感啦。”她听完,摇头。


    那么大的孩子,哪会想得那么仔细,但是,她不排除小磊可能被公婆给误导了。


    反正,小磊就是出奇的乖巧。


    “难道连你也觉得儿子当幼儿园老师会比较好?”他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知道,其实讨论这些没什么意义,小孩子的心思一直会变,明天他可能就会告诉你,他要做市长。


    是的,她觉得小磊如果以后当个幼儿原来是也挺好的,反正平安就是福。


    但是,她也明白,基本这是不太可能的,毕竟,以后怎样,小磊回事他的接班人。


    “要不,我去把腿锯了,这样我就能带假肢站起来了!”他突发奇想。


    他要以身作则,让儿子看看什么叫男子汉。


    此话一出,她几乎吓破胆。


    他敢!这种事,亏他居然想得出来!


    “展岩,你要是敢给我胡思乱想,我立马和你离婚!”她撂了狠话。


    比小磊还不如,他真让她不省心!


    离婚?又是离婚!难道就没有好一点的威胁?


    他哭笑不得。


    “你要是断腿了,为免晚上被吓到,我们以后就不用躺一张床上了!”她不是开玩笑的!伤害身体的事情,他想都不用想。


    果然,他马上闭了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爸爸妈妈,小磊要睡觉了。”九点一到,小磊就好乖巧的揉揉眼睛,睡意朦胧的想爬上床。


    但是。


    “小磊,你去跟奶奶爷爷一起睡。”他推动轮椅,从床上把儿子揪了出来。


    也不看看今天星期几!说好的,周末不许跟着他们夫妻一起睡。


    毕竟,他们夫妻也要生活的嘛!


    小磊扁扁嘴,但是,还是好委屈的上楼找爷爷奶奶了。


    看看儿子被赶走,她一脸心疼。


    但是,他却开始站着茅坑不拉屎,也不像以前一样急着性生活,而是开始思忖着,针灸、电疗什么样的方法,比较好?他都要试一下,也许、也许,为了做个好爸爸,他不该放弃希望。


    唉,原本早就接受了事实,现在,突然却又开始跃跃。


    他想站起来,很想很想,就算为了小磊,迈开那么一小步一小步,也好。


    ……


    今天,是xx幼儿园画画比赛的颁奖大会。


    小班得奖者,是展磊小朋友。


    还有中班、大班,每一个年级,都有一名得奖者。


    “小磊,奖盃能不能借我摸一下?”小朋友们问他。


    “好啊。”小磊很大方。


    “小磊骄傲吗?”平时都是婆婆来领小磊,今天换成一起陪同着他领奖的她,问儿子。


    小磊摇头,他指着壁上的画,给妈妈看,“妈妈,这个才是冠军呢!”


    年龄只差了两年,但是,小磊很羡慕。


    她仰头看到黑板上去,很棒很棒的一幅图。


    我的家。


    很漂亮的画功,爸爸床这小西服在弹钢琴,妈妈和儿子靠在钢琴旁,一脸幸福的聆听。


    假。


    她莫名的就是觉得很假。


    这应该只是小孩子自己想像的一幕。


    不像他家小磊。


    小磊画的,妈妈在洗碗,爸爸在办公,小磊自己蹲在一旁玩玩具,一家三口各做各的,但是莫名的就是很和谐。


    她的小磊画功虽然粗劣,但是,胜在笔触真实。


    “老实说,这张画会拿到市里评奖,为这,还把他的家长请来了呢!”大班的那位小朋友,听说他父母都是大设计师,这方面的天分真的很厉害。


    所以,他们都是陪衬啦。


    小磊羡慕,但是,不嫉妒,他心态很好。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段驭辰。


    平时都是保姆来领孩子,今天,因为老师邀请,换成了他。


    领着孩子,迎面而来,他也愣了一下。


    他手里牵着的小男孩子,约莫五六岁大,长的特别像他,清泠之中带着一股傲气。


    “你好。”真巧。


    “你好。”她也点头。


    太久没遇见了,气氛僵滞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曾经,再亲密的两个人,也会随着时光,陌生掉,陌生掉。


    明明该有很多寒暄的话的。


    比如,听说他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两夫妻i,不在同一间公司上班了。


    小磊好奇得看看尴尬的母亲,深色有点僵凝的陌生叔叔。


    然后,小磊的眼光,停在比他大两岁的小男孩身上。


    小男孩全身散发着一股优秀的气质。


    很优秀,却又很有距离感。


    小磊想和他做朋友,但是,被这股距离感,隔开了。


    “再见。”实在无话可讲,她只好尴尬道别。


    迟疑了一两秒。


    “嗯,再见。”他点头。


    于是,她匆匆蹲下抱着小磊,急步走开。


    与他擦肩而过。


    其实,她心里有很多疑问,那些疑问,都是关于过去。


    比如,为什么小冠军的出生在十月。


    但是,过去了,过去了,就算了。


    问出一个答案,又如何?她不需要,太好奇,也不需要,心里有个永远的疙瘩。


    她远远地避走开,但是,他却回身,牵着小冠军的手,一直站在原地。


    看着她,看着她,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再也,不见了。


    阿依番外:好感


    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不爱笑。


    眼里有善良,表情,却是深沉的。


    无论如何掩饰,我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快乐。


    在这最艰难的日子里,在赤尔离开我们母子的岁月里,我一直坚强着。


    爱一个人,就一个该永恆,爱一个人,就应该爱到天荒地老,所以,即使赤尔让我有多失望,还是必须坚持地走下去。


    因为,爱情两字,所以,我无怨无悔。


    展岩说,他好羡慕,羡慕有个人,这样被我爱着。


    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是,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有个疤。


    不愿意去碰触的,关于你爱她,但是,她不爱你的疤痕。


    他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给我带来很多必需品,没有爸爸的日则,刚好一岁多,冲着他,就傻傻地喊了爸爸。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是,淡淡地笑。


    然后,告诉我,其实,他也有个儿子。


    于是,我问他,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死了。


    所以,他要带着他,去看很多很多,小磊看不到的风景。


    这一别,又是一两年。


    再次见到他,是在病房里。


    他瘦骨嶙峋,苍白着一张脸,从容的神色,却一片死灰。


    苏金金说,阿依,能拜託你好好照顾他,可以吗?把他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


    当然可以。


    这几年来,是他给了我们母子很大很大的帮助,才让一个弱女子,能独自抚养大了日则。


    他对我有恩。


    我和他说话,我给他唱歌,他总是微微笑,眼神,却还是黯淡。


    我知道,他不快乐,因为,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于是,我用自己的细心、坚强陪伴着他,因为,在我心中,他是多么善良的人,好人应该有好报。在用心下,他终于慢慢脱离病痛,开始,慢慢依赖着我。


    我对他,有好感。


    他总是说,阿依,能和你在一起的人,一定很幸福,因为,你不爱折腾人。


    我想也许他也对我有好感。


    因为,他很温和。对我,对医生,对亲戚,对朋友。


    这种“想”,让我心跳,有点加速。


    他会教我写字,在我们的族里,男人都是自大的,没有谁像他一样,总是耐心的、微笑的。


    于是,我以为他就是这样温和的好男人。


    直到,她的出现。


    起初,我没有多注意她,虽然,她好奇怪得一直问他,要吃冰淇淋吗。怎么可姨这样去问一个病人?当时,他的态度,还是温和。


    然后,她一次又一次的出现。


    他开始变得冷漠,开始变得苛刻,开始变得不耐烦,他说,爱情是最不牢固的东西,遇水就淋湿,遇风就吹散。


    他一次又一次说,你不要再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但是,每回,她来还债那叠钞票,他总是没有嫌弃太薄,每回,她走了以后,他总是会征愣很久。


    然后,第二天,又是强装平静、无欲无求的表情。


    某一日。


    她说要帮他洗澡,两个人还起了争执,我急忙避走。


    那天,她走了以后,他发愣的时间,最久。


    即使,依然冷漠疏离,平静的面具,还是发生了变化。


    第二天,医生说他好了很多,但是,那个陌生男子的出现,让他的心情起伏极大。


    “阿依,帮帮我!”这是他第一次向我求助。


    但是,当他牵起我的手,对所有人宣布将我娶为妻时,我还是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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