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到这里。”髮型师比划了一下。


    “啊？好可惜哦。”旁边的一个化妆师道。


    舒雨朦抬头看了经纪人一眼。


    经纪人立马get到这个眼神，“我和我们雨朦单独聊一聊！”


    两个人到了门外，“我的祖宗啊，不就是头髮吗？剪短就剪短了，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专业。而且看在三个亿的份上啊！”经纪人双手合十，就差跪下来了。


    “.....我不是在想这个，我是在想，让新人来演也可以演好。”舒雨朦道“我昨天看了一下这本书，已经有很强大的读者群了，用来捧新人是最好的。”


    这部电影并不需要大明星来带票房，导演和剧组都是行业内最专业的，新人有很高的可塑性，只要导演好好指导，其实他们可以把三个亿的片酬花到后期的特效制作上去。


    以前接的电影里，她明显能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但是这部电影里的角色让她觉得，好像换一个其他新人来演也可以，也不一定要是她。


    经纪人叉着腰，看着地板若有所思，“可人家开口就是三个亿，我难道还自己说不不不，我们不需要这么多钱，只要八千万就可以了吗？”


    “其实也不是钱的事。”舒雨朦感觉有些烦躁，抱着手臂低头看着自己的银色鱼嘴高跟鞋尖。


    “那就是头髮的事，你不愿意剪头髮没关系！”经纪人听得一头雾水，三亿片酬不好吗？


    “你是不是跟我装傻？”舒雨朦一生气伸手就去打经纪人。


    阿刚抱着头四处躲闪，逃到了电梯口，“我没有装傻啊！！祖宗！！”


    此时，电梯正好开门，雁书的突然出现让两人都停下，他看了看舒雨朦和阿刚，点头致意后往摄影棚走去。


    舒雨朦的手还举在空中，尴尬地放下，嘆了一口气。


    “祖宗？你现在什么意思？”经纪人道，看着舒雨朦靠在墙上不太高兴的样子他心里也难受“你实在不愿意拍，要不我就推了？反正合同也没签呢。”


    “合同没有签？”舒雨朦眼神一亮。


    经纪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嘆了口气下定决心“他们先打了钱，合同没签呢。我一会去找导演说明情况，你要不去房间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看着阿刚进了电梯上楼去找导演，舒雨朦犹犹豫豫地往摄影棚走。抬头发现顾雁回就站在门口，凝视着她。


    作为原着作者，顾雁回昨天的表现很明显地告诉她，他并不满意她来演书中的角色。导演让加微信她不加，她要个签名推三阻四的，她抓了下他的手臂还很介意。


    可能这电影的投资人是她的粉丝，或者投资人认为她能为电影的增加多于三个亿的票房，所以顾雁回也不好说什么，只以这种冷冰冰的态度来表示抗议。不知道方才她和阿刚的对话他听见没有。


    “我和造型团队说过了，你的头髮不用剪短。”他率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


    额。。。舒雨朦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电话响了，经纪人让她上楼去会议室。既然合同都还没签，自然就牵扯不到解约的事情。她没管眼前的顾雁回，直接去了会议室。


    一进去就见到导演一脸的苦情戏，“雨朦，为什么忽然不演了。你不演我们剧组只能解散了。”


    “什么意思？”舒雨朦瞟了一眼经纪人，有这么严重吗？


    “这么跟你说吧，雁书的作品从来不卖影视版权，这个行内都知道。可我是老雁的粉丝嘛，一直想把《十回梦境》拍成电影，找了他好几次他都拒绝了，后来有一天他主动来找我，忽然说愿意了，但是条件就是要你来演。”


    舒雨朦听得煳涂，用手指点了点自己“顾雁回？指定要我演？”


    导演重重点头，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你不信，我让雁书上来亲自说！”


    两分钟以后，顾雁回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在舒雨朦对面坐了下来。


    “雁大，之前我找你买影视版权，你是不是说非要雨朦来演，如果她不来演就没戏。嗯？你有没有这样说的？”胖导演快急哭了。


    相比之下，顾雁回就很平静，他等导演说完以后，才淡然开口“没有。”


    舒雨朦用质疑的眼神看嚮导演，意思是，人家没有配合你演戏吧？


    导演一激动，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没有啊！雁大你忘记了吗？你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啊！！所以我才去联繫雨朦经纪人阿刚的啊！我当时还跟你说影后不一定接这电影，我只能试试看。第一次我去找阿刚的时候，他没有接。”


    导演转向经纪人，“刚子，当时是不是这样的？”


    阿刚点头承认，“对，因为我们雨朦不拍这种题材的嘛。”


    导演右手拍着自己手掌心，又转向顾雁回那边，“然后我又去找你，问你能不能换个女演员，你说你不要版权费，让我把两个亿的版权费加到雨朦片酬上去，让我再去试试，就因为这三个亿，阿刚才替雨朦接下来的啊。是吗？”


    顾雁回没有管暴跳如雷的导演，吐出两个字“不是。”


    导演快哭了，“你们？你们两个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两头跑你们怎么都反悔了！”一拍大腿绝望地往椅子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