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的。”李知鱼捧场地鼓鼓掌,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骆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大步走过来,将手中的清蒸蟹放在长桌上。刚要转身,一双白净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嗯?”
“哥哥~”李知鱼侧过身,盯着他的眼睛,歪头笑。
“哈?”骆川皱着眉,一面莫名其妙,一面止不住的想微笑。可……可爱……
李知鱼松开手,跳到骆川一米远外。食指、拇指比心,身体从上到下起伏,做了个wave,“以性感为枪”,手指错开,指向骆川,娇声道:“八倍镜定情。”古灵精怪地眨眨眼,送了个飞吻,‘狙中哥哥的心脏,piu~’
心脏漏跳两拍儿,骆川的耳朵比桌上的螃蟹还要红,“跟谁学的?”
“最近网上很火的撒娇手法,怎么样?”李知鱼一脸求表扬道:“萌不萌?”
“咳——”骆川环顾四周的工作人员,板住脸,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口不对心道:“净学些没有用的东西。”快步遁走了。
李知鱼看着他慌张的背影,心想:‘可爱。’转而对还在发愣的节目组说:“任北舞跳完了,我也撒过娇了。”伸出手,“手机拿来吧。”
任北缓过神,拍手赞嘆道:“小鱼,我刚刚都心动了。”
“心脏不跳动,人就死了。”李知鱼正儿八经地说。
编导小姐姐拿出两人的手机,“只能选一个。”
任北沖她努努嘴,酷酷道:&ldquodies first(女士优先).”
“公平起见,猜拳好了。谁赢了,选谁的手机。”李知鱼单手握拳,摆动手腕,“石头、剪刀、布。”
任北出的剪刀,李知鱼出的石头。
“哈哈……,承让、承让。”任北拿过自己的手机,飞快解锁,打开浏览器,“查完还能打局游戏。”
李知鱼认命的一点头,“嗯。”
将木炭堆成金字塔形状,中间镂空,点火棒在空隙处点燃。任北一边扇火,一边用烧红的木炭去接触未受热的木炭,“开局了么?”
李知鱼拿起他的手机,“刚开局。”
“你先帮我打一会儿,这里还要十分钟才能好。”
“你都点着了,剩下的我来吧。”李知鱼将手机递给任北,接过长夹和扇子。
任北就地坐下,手上操作着,嘴上不放心道:“你行么?”
“可以。”李知鱼瞄了一眼他的游戏id,“万年雪山一枝花?”
“听着是不是既美丽又高冷?”
“呵呵……”是既沙雕又骚气。
“哦,捡到八倍镜了。”任北将游戏人物趴下,打字道‘我有八倍镜,就差一把98k,谁有98k啊?’
半天都没有队友理他,任北求助李知鱼:“小鱼,我按语音键,你跟他们说‘哥哥,能不能给我一把98k?’”
“……不说。”都是为了节目效果,换作往常,李知鱼也就从了。但刚跟骆川撒过娇,这会儿再和别人,总觉得怪怪的,有种噼腿的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是骆川。
骆川将手中的托盘递给李知鱼,向餐桌方向扬了扬头。待李知鱼端着托盘走后,骆川悄悄坐下了。
任北聚精会神地打游戏,不死心道:“说一次嘛~就一次!”捏着嗓子讲:“哥哥,能不能给我一把98k。”
骆川冷声道:“你看我像不像98k?”
“妈呀!”陡然间低沉的男声,吓得任北一哆嗦,手机掉在了地上,傻眼望向骆川。
骆川抿起嘴角,扯出一个威胁意味满满的笑容,“别玩儿了,快吃饭了。”
“哦……”任北乖乖将游戏退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骆哥,你过来怎么都没声音啊?”
“是你耳朵不好。”骆川夹起烧红的木炭,放进烧烤架,“我不会飞,肯定用走的,既然走路,怎么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任北眨眨眼,真诚地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骆川将锡纸脑花先放上来烤,难得和蔼道:“烧炭辛苦了,这个脑花,是我特意烤给你的。”
以形补形。
烤串上桌,菜就算齐了。不止是烧烤,热菜、凉菜也应有尽有,摆了满满一长桌。李知鱼已经记不起,上次吃这么丰盛的夜宵是什么时候了。因为录节目,所以这次吃的格外坦然,一点儿负罪感都没有。
大嚼特嚼时,心里想的:我这都是为了工作啊!呜——,我真伟大。
骆川平时做的食物虽说美味,但多以清淡少油为主。李知鱼自己更是少油少盐,碰上减肥,直接无油无盐,往水里涮一涮就下肚。
温喜儿是中餐大厨,下料勐,菜的口感层次丰富。李知鱼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用牛肉辣酱就下了半碗饭,“好吃。”
刚开始,骆川还以为她是在说客套话,直到李知鱼盛了第二碗,这才意识到是真的。骆川一是吃不惯温喜儿做的菜,二是时间太晚了,并没有吃几口。为李知鱼挑了一碟没有刺的鱼肉,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起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