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立刻开始检查电脑和文件，程志骏则评估爆破点。宁珩和红蝎继续深入，来到一个类似冷冻库的房间。


    “就是它。”红蝎指着一个标有“x-7原始株”的金属容器，“赵明城说过，所有清洁工变种都源自这个。”


    宁珩小心地打开容器，里面是几十支密封试管，液体已经凝固成诡异的绿色晶体。


    容器内侧贴着一张发黄的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致死率98.7%，稳定性不足，需进一步改良。——赵”


    “他们不是发明者。”红蝎突然说，翻出一本破旧的日志，“看这个日期，比军方清洁工项目早了整整两年。”


    宁珩翻阅日志，胃部逐渐发冷。


    这确实是一个私人研究项目，目标是开发“高选择性生物武器”，投资者署名只有一个字母“v”。更令人不安的是，实验记录显示他们曾在贫民区进行过秘密测试。


    “谢长宁！”宁珩喊道，“过来看这个！”


    谢长宁不仅仅是个户外专家，还是个技术专家，匆忙赶来看到日志后脸色大变：“这...这不只是武器研究，他们在尝试定向种族灭绝！”


    墙上的一块公告板揭示了更多细节。


    照片显示一群穿白大褂的研究员站在实验室门口，其中两张年轻的面孔格外醒目——赵明城和马岳山，那时他们还只是助手。


    “所以军方偷了这项技术...”宁珩恍然大悟，“然后扩大了规模。”


    程志骏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炸弹设置好了！主要破坏冷冻库、主服务器和通风系统。足够把这里变成一堆废铁。”


    “加上这个。”宁珩指着原始菌株容器，“确保彻底销毁。”


    红蝎突然拉住宁珩的手臂：“等等，看这个。”她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实验室门口，“我认识这个人！他是末日前的副市长陆明远！”


    照片背面写着：“项目督导，v先生。”


    所有线索突然串联起来。


    宁珩感到一阵眩晕，这个实验室、军方窃取的技术、副市长代号“v”...但现在已经没时间深究了。


    “倒计时二十分钟！”程志骏启动了引爆装置，红色数字开始跳动，“我们得走了！”


    小队迅速按原路返回。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出口时，整栋建筑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红光在各个角落闪烁。


    “操！”李虎大骂，“安全系统还他妈能工作！”


    “跑！”宁珩下令，“别管为什么了！”


    他们冲上楼梯，来到地面层。


    更糟的是，园区大门处的自动广播也开始工作，一个机械女声反复播报：“安全警报，b区隔离失效，请所有人员立即撤离...”


    这声音在寂静的清晨城市中传得很远。


    “自卫联盟会听到...”红蝎脸色发白，“还有行尸！”


    果然，远处立刻传来回应——先是几声枪响，然后是汽车引擎的轰鸣。


    更可怕的是，四面八方都开始响起行尸的嚎叫，仿佛整个城市的活死人都被惊动了。


    小队全速奔跑，穿过园区后门，钻入一条狭窄的小巷。


    身后，汽车的引擎声越来越近，还有人的喊叫声。


    “分头走！”宁珩当机立断，“红蝎和我引开追兵，其他人按原路返回分局！”


    没人质疑这个命令。


    程志骏带着谢长宁、李虎和刘勇拐向右边，宁珩和红蝎则向左转，故意弄出响声吸引追兵。


    两辆改装皮卡很快出现在巷口，车上站着五六个持枪男子，手臂上绑着红色布条——自卫联盟的标记。


    “那边！”一个光头壮汉指着宁珩和红蝎的方向。


    子弹立刻呼啸而来，打在两人身边的墙壁上。红蝎一个翻滚躲进一栋建筑的入口，宁珩紧随其后。这是一家废弃的超市，货架倒得横七竖八，地上满是碎玻璃和腐烂的商品。


    “后门！”红蝎喘息着说，领路穿过杂乱的过道。


    他们刚冲出后门，就迎面撞上三个行尸。


    宁珩的消音手枪迅速解决两个，红蝎用匕首刺穿了第三个的眼窝。但枪声和打斗引来了更多活死人，巷子两头都出现了蹒跚的身影。


    “上楼！”红蝎推开一扇防火门，两人冲上楼梯。


    屋顶视野开阔，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轮廓。


    实验室方向，一道火光突然冲天而起，紧接着是闷雷般的爆炸声。冲击波震碎了周围建筑的玻璃，连他们所在的楼顶都微微颤动。


    “成功了...”红蝎长舒一口气。


    但危险远未结束。


    自卫联盟的车就停在楼下，行尸正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更糟的是，爆炸似乎触动了城市的某种警报系统，远处更多的广播开始响起。


    宁珩观察四周，发现相邻建筑的屋顶间距不大：“我们能跳过去。”


    两人开始了一场屋顶逃亡，跳过四个楼间距后，找到一处消防梯下到地面。红蝎对城市的熟悉再次派上用场，她带着宁珩穿过一系列小巷和地下管道，终于甩掉了追兵。


    当两人气喘吁吁地回到警察分局时，先一步返回的队员们已经组织好了防御。迟霆站在围墙上，看到他们安全归来明显松了口气。


    “爆炸成功了？”他帮红蝎翻过围墙。


    “彻底摧毁。”宁珩确认道，“但惹来了麻烦。”


    果然，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引擎声和行尸嚎叫。自卫联盟和尸群都被爆炸惊动了，而他们所在的警察分局正好处在两者之间。


    “准备防御！”宁珩下令，“所有车辆加满油，随时准备撤离！”


    谢长宁匆匆跑来：“我分析了带回的资料，确认实验室就是清洁工的源头。但有个细节...那些原始菌株需要特定触发剂才能激活，而触发剂的配方...”


    “在哪里？”宁珩心头一紧。


    “赵明城和马岳山各掌握一半。”谢长宁推了推眼镜，“现在赵明城死了，马岳山是唯一知道完整配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