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于言见状直直的向办公大楼走去。


    我和如意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过去。


    于言安排的人一共有十个，都是被如意混在了蓝海船舶新招的一批员工里。


    原本在准备动蓝海船舶的体制之初，整个船厂就已经停止了对外招聘，不过如意前两天给放开了。


    一是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集团已经放缓了对蓝海船舶的改制计划，好让那些管理层和被鼓动的工人们放松警惕。


    二是能让龙游的人顺理成章的进到蓝海船舶而不被发现。


    这批人一共招了二十五个，基本上都是行政岗位和文员，让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养的白白的龙游员工，去装会电焊的技术工人也不太实际。


    于是只能放开这个岗位。


    这二十五个人正由蓝海船舶的人事带着熟悉公司。


    “十个人够吗？”如意看着正在参观蓝海船舶企业文化展厅的那些人问道。


    “十个都多了，五个就够，你是不知道流言传起来有多快。”我向如意说道。


    “多了？那要不要我让他们自离五个？”一旁的于言听到我的话后问道。


    “不用不用。”


    “一会你们两个陪我演出戏。”我向两人说道。


    “什么戏？”如意问道。


    “看过二人相声吗？”我向如意问道。


    “看过，怎么了？”如意问道。


    “今天我来说，你捧哏。”我向如意说道。


    “那我呢？”于言问道。


    “你...看眼色行事，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把他们塞到工人里面去，由头的话...基层实践，就用这个。”我小声的向两人说道。


    “那下面怎么做？你说。”如意听言道。


    “先找人事总监！约谈。”我说道。


    十分钟后，我们三人来到了办公楼里的顶层会议室里。


    “吴总监坐！”如意亲自为这位叫吴用仁的人事总监拉了把椅子。


    我刚刚看了他的资料，人如其名确实是个无用的人，相貌平平，身材平平，最重要的是能力平平，能混上来全靠裙带关系。


    “这这...折煞我了，段董事长，还有两位你们也坐。”吴用仁见如意这么对待自己，一时间有些慌乱。


    “吴总监知道今天我们三个为什么找你吗？”如意向他问道。


    “那个...不会是裁员的事情吧！”吴用仁磕磕巴巴的说道。


    “不不不，目前集团的裁员计划已经放缓了，昨天不是新招了一批人？段董事长之所以把这个口子重新打开，就是打算和龙游科技的企改部门做个小实验，如果这个小实验能做好，那么裁员计划直接取消掉。”我把话接了过来，看着吴用仁说道。


    “不裁了？”吴用仁听言眼前一亮，说话也不磕巴了。


    “也不一定，裁不裁的要看这次实验的结果才行。”我向吴用仁说道。


    “哦！不过请问您是？”吴用仁向我问道。


    “他之前是龙游科技的副总，现在是蓝海集团的特约顾问。”如意把话接了过去，还给我按了一个听着挺牛的名头。


    “原来是这样，就是不知道这个实验是个什么样的实验？”吴用仁听言点了点头，然后向我们问道。


    “很简单，基层实践，这批新招的员工要与工人同吃同住半个月，他们未来很可能升到管理岗位，如果升上去了，有基层经验，才能更高效更人性化的执行管理工作。”我向吴用仁说道。


    “那...我该怎么配合？”吴用仁听言问道。


    我听言向于言使了一个眼色。


    “把这批员工交给我来负责，他们的数据我们要实时追踪记录，哪些人能留下来，哪些人要走都要由我说了算，他们的实践岗位也要由我来安排，吴总监您看...”于言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留给了吴用仁去说。


    “这个当然没问题，二十五个新员工而已，于总监尽管安排，我们人力资源部一定全力配合。”吴用仁答应的很爽快。


    “那就好，之前的裁员方案确实有些激进，所以集团打算换种方式，毕竟大家在蓝海那么多年，不能说让大家走就让大家走。”如意又补上了一剂定心针。


    “集团有这个考量，我...我真的太感动了，简直是说出了我们这些老员工的心声。”吴用仁听言捂着心口说道。


    “嗯！好好干，集团不会亏待你们，把那二十五个人的资料调出来吧！于总监要分配岗位，再找一个得力的hr过来，决定好的岗位让hr去落实安排。”如意向吴用仁说道。


    “这还找什么别的人，资料我亲自去调，岗位我也亲自去安排落实，段董事长放心好了。”吴用仁拍着胸口说道。


    “那...辛苦吴总监了。”如意有些不确定要不要答应吴用仁的要求，还向我看了一眼。


    我点了点头，如意才答应了下来。


    “应该做的，不辛苦，我这就去。”吴用仁说道。


    吴用仁说完后就离开了会议室。


    “让他亲自安排岗位，万一他发现了我们的目的怎么办？”于言向我问道。


    “你想多了，我倒是更担心，他找人会找个比他聪明的来，这样被发现的概率会更大。”我听言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这人看着是有点呆，但也没你说的那么呆吧！”如意皱眉道。


    “这家伙刚刚口袋里的录音笔都没藏好，还闪着灯，他能聪明到哪里去？”我看着如意说道。


    “录音笔？”


    “他带了录音笔吗？”


    如意和于言听后都是看向了我。


    “刚刚在你们的那个角度看不到，看照片吧！”我把手里的手机放到了桌子上，调出了刚刚拍下的照片。


    录音笔放在了他的西装口袋里，露出了半个。


    “好吧！不过他放个录音笔干什么？”于言放大照片看到口袋里的录音笔后，转头向我问道。


    “裙带关系，根深蒂固，企改局面僵持住了，突然找他谈了一次话，他当然要把谈话的信息共享给提拔他的人。”我向两人说道。


    “那也就是说，这件事会有一群比他聪明的人帮着分析，那我们的时间来得及吗？”于言向我问道。


    “来得及，三天就够了，即使他们猜到了我们要干什么也没时间干预。”


    “工人群体既有对腐败管理层的怒，也有对裁员的惧怕，这些情绪就像是烈性炸药，引线就在这，只要三天一过，咱们的人和工人们混个脸熟，就可以撒播反流言的言论了，也就是往这根引线上浇盆水。”


    “等引线点不着的时候，那么就能对那些腐败的管理层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