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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李猛西进

    雄霸与独孤清婉定下计策的次日,便将李猛与独孤威骁传至军帐。


    帐中烛火摇曳,雄霸负手立于地图前,指尖划过山川走势,向二人详述下一步谋划。


    李猛持斧而立,威骁垂眸凝听,目光随雄霸指尖在地图上移动。


    待听清自己既要作诱饵引敌深入,又需暗藏实力作奇兵突袭时,二人皆神情凝重——前期示弱却要保存战力,此中分寸极难拿捏。


    雄霸审视二人神色,见威骁眸中精光流转,暗赞这少年果然给他惊喜。


    自上次已见识其武道根基深厚,不想今日谈及兵法韬略,这孩子竟能举一反三,将地形优劣与攻防之道融会贯通。有此子辅助李猛,此战胜算又添几分。


    两个时辰过去,地图上的朱砂标记已深深烙进二人眼底。


    李猛抱拳声如洪钟:“末将定当按计而行,不辱使命!”


    威骁则单膝触地,指尖扣入青砖:“父亲放心,孩儿必护得猛叔周全,亦不坠独孤之名。”


    雄霸抬手挥退二人,帐外暮色渐沉。李猛与威骁并肩出帐,皆未多言,只以眼神示意疾风队收拾辎重。


    江边早停着三艘乌篷河船,舱内粮草军械码放齐整,五十余人分乘三船,船舷压得低低的,在暮色中如潜伏的巨鱼。


    月上柳梢时,船队解缆离岸。行至灵江主航道,威骁亲自升起素白大旗,“独孤”二字以朱砂写就,在夜风里猎猎作响。


    这旗帜未绣家族图腾,却比任何徽记都醒目——他们要的,正是让周遭细作看清这两个字,让敌军误以为独孤家主力倾巢而出。


    船篷缝隙里漏出的烛火,将水面映得细碎如金。李猛手抚刀柄,听着船底水流声,忽闻邻船传来威骁的低笑:


    “猛叔可知,这旗面用的是鲛布?若被敌军得了去,怕是要骂咱们穷讲究。”


    黑暗中传来低低的笑声,二人皆知,这看似招摇的大旗,不过是第一步棋。真正的杀招,还在这看似平静的江面之下,等着出鞘的时机。


    灵江春水泛着碎银般的波光,三艘乌篷船逆流东进,船头分水处激起细浪。


    独孤威骁立于船尾,指尖轻抚素白旗面,那朱砂写就的“独孤”二字在晨光中似有血色流动——这布帛果然如他所料,浸透鱼油后在十里外亦清晰可辨。


    李猛抱臂站在舱口,目光扫过江面芦苇丛,留意到几簇晃动的苇叶后,有黑影迅速没入水中。


    “第三拨了。”


    威骁指尖弹了弹旗杆,嘴角扬起冷笑,这青羽宗的细作还真不少。


    “青羽宗的水鬼倒是勤勉,可惜眼神太差。”


    他昨夜特意在船头悬了三盏气死风灯,灯光将大旗影子投在南岸峭壁,远远望去竟似有千军万马沿江列阵。


    李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对岸岩石上果然映着大旗残影,随水波晃成血色光斑,不由得暗自赞叹这少年的机巧。


    寅时三刻,青羽宗议事殿内烛火昏黄。大长老捏着细作传回的密报,目光落在“三船、百人、独孤旗”几字上,忽然拍案大笑:


    “雄霸老儿莫非病糊涂了?遣百余人就想撼动我灵江防线?”


    殿内众人皆随声附和,唯有二弟子皱了皱眉:“宗主,那雄霸诡异,恐有诈。”话未说完便被大长老挥手打断:“三百人不到的乌合之众,便是插上翅膀也飞不过青港!”


    于是,青羽宗只派了二十名流寇出身的水匪,驾着两艘快船前来“迎击”。日头偏西时,这队人马就在芦苇荡口遭遇李猛疾风队的埋伏。


    李猛持刀立于船头,看着二十个水匪在网中扑腾如落汤鸡,刀柄重重磕在船帮上:“小主,这仗打得比杀鸡还容易。”


    舱内地图摊开,威骁指尖点在灵江分支交汇处:“青羽宗以为咱们是饵,却不知饵里藏着钩子。


    李猛挑眉,见少年从袖中摸出块炭笔,在图上圈出两个红点——青港与羽港,位于灵江岸边,过了这两港,就可以通向青羽宗腹地。


    “青港囤粮,羽港驻兵。”威骁炭笔游走,画出三道虚线,


    “我今夜带十人潜影遁入城,炸开西角粮仓。您率三十人佯攻东门,待守军慌乱时——”


    他突然将笔锋一转,直插羽港后侧,“剩下十人土遁至军备库,火起为号,两面夹击。”


    李猛盯着地图上那道凌厉的笔触。


    “但咱们只有五十人。”李猛指尖敲了敲青港城墙图,


    “若两港守军合围——”


    “所以需要这个。”威骁忽然掀开舱板,露出底下码放整齐的青羽宗服饰。


    原来日间所俘水匪中,竟有三人是青羽宗外门弟子,此刻正被点了哑穴捆在舱底。李猛抚掌大笑,忽又压低声音:“你这身子骨,扮成青羽宗的小卒子……”


    “不妨事。”威骁抬手扯下束发玉冠,墨发散落间已换上副憨厚笑容,竟与日间被俘的一名喽啰有几分相似。


    月过柳梢时,三艘船突然转向,隐入支流芦苇荡中。


    威骁换上皮甲,腰间别着从水匪处缴来的弯刀,临上岸前忽然回头,月光在他眼角碎成寒星:“猛叔且看,待明日此时,灵江两岸怕是要换颜色了。”


    李猛望着少年身影融入暗影,忽觉这灵江的夜风吹得人热血沸腾。


    灵江的夜如泼墨般浓稠,芦苇荡在夜风里掀起暗绿色的波浪。


    威骁带着十名疾风队员蜷缩在船舱底部,鼻尖萦绕着刺鼻的鱼油味与血腥味。舱板缝隙漏下的月光,正斜斜切过那三名被塞了麻核的青羽宗外门弟子面孔。


    他们身上的皮甲已被剥下,布料上还残留着陈年汗碱的咸涩气息。


    “噤声。”威骁压低声音,指尖抚过腰间那柄从水匪手中缴来的弯刀。


    他扯过一块炭灰抹在脸颊,又将发辫随意缠成乱糟糟的麻花,抬眼时,竟让身旁的疾风队员愣了一瞬——少年褪去了平日的清贵之气,活脱脱像个在水匪堆里滚打多年的糙汉。


    戌时三刻,三艘乌篷船如幽灵般滑入支流。李猛站在船头,望着威骁带领的小队借着芦苇阴影登岸,忽然伸手按住少年肩膀:“若事有不顺,立刻鸣哨。我带弟兄们杀进去。”


    话音未落,十人小队已消失在芦苇深处。李猛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想起方才威骁在舱内画地图时,炭笔在青港城防图上敲出的轻响——那声音像极了战鼓前奏。


    青港西角粮仓坐落在灵江支流畔,三栋圆顶仓房由青石垒成,檐下挂着防鼠的铜铃。


    威骁猫着腰混在巡逻队里,听着更夫敲过二更,掌心的汗已浸透了藏在袖中的火折子。他身后的弟兄们学着水匪的口吻骂骂咧咧,脚步却像猫一样轻。


    “张老三,你他妈发什么呆?”排头的喽啰踹了他一脚,“今晚巡完这趟,老子要去喝花酒——听说新来的粉头……”


    话未说完,威骁的弯刀已抹过他咽喉。鲜血喷在粮仓木门上时,他伸手接住这人软倒的躯体,向身后比了个手势。两名队员立刻架起尸体拖进阴影,余下几人迅速掏出火油,沿着墙根泼成蜿蜒的长线。


    “砰!”


    第一声爆炸震得仓房木梁簌簌落灰。威骁看着冲天而起的火舌卷着稻壳扑向夜空,忽然抓住身旁弟兄的胳膊滚进旁边的水沟——果然,三枚弩箭擦着头皮钉进墙面,远处传来慌乱的呼喝:“有刺客!粮仓起火了!”


    “按计划走!”他抹掉脸上的泥水,带着两人朝粮仓后巷狂奔。


    身后传来第二声爆炸,是另一队弟兄炸开了储粮的地窖。浓烟滚滚中,他听见青羽宗弟子的叫嚷声越来越近,却忽然在拐角处撞上一队巡逻兵——为首之人腰间挂着的,竟是青羽宗内门弟子的银羽腰牌。


    “什么人?”火把照亮威骁脸上的炭灰,那人眼神一凛,“外门的?怎么跑这儿来了?”


    威骁立刻佝偻起背,用袖口蹭了蹭鼻尖:“回、回大人!西角仓房漏雨,俺们来搬粮食……”他忽然踉跄一步,怀中滚落出一个油布包,里面的火折子骨碌碌滚到对方面前。


    “不好!他们要烧……”


    话未说完,威骁的弯刀已刺穿这人咽喉。他抬脚踢飞火把,看着火苗窜进旁边堆放的干草堆,忽然扯着嗓子大喊:


    “内鬼放火啦!快跑啊!”


    巷子里的巡逻兵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往粮仓跑,有人往城门跑,威骁趁机带着弟兄混进人流,直奔青港东门。


    与此同时,李猛率领的三十人已抵达东门城下。他望着城楼上晃动的火把,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威骁得手了。


    “吹号!”


    他猛地扯下披风,刀刃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牛角号声撕裂夜空的刹那,城头箭矢如雨般落下,却见李猛抬手甩出三枚透甲锥,当先的三名守军惨叫着栽下城楼。


    疾风队的弟兄们举起盾牌组成人墙,如黑色潮水般压向城门。


    “开城门!快开城门!粮仓被烧了!”


    城楼下突然传来混乱的叫嚷,几个浑身冒烟的喽啰拍打着城门,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喊着“救火”的百姓。


    守军探头张望的瞬间,李猛看见人群中闪过一抹熟悉的青色——威骁不知何时混进了难民堆,此刻正扶着“受伤”的弟兄往城门挪。


    “放箭!别让乱民冲进来!”城头传来军官的叱喝。


    威骁抬头,与李猛对视的刹那,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枚烟花筒——那是用青羽宗信号弹改装的“火羽”。


    红光冲天而起的瞬间,东门左侧的城墙突然炸开个缺口,十名队员浑身是土从地底钻出,手中火把掷向堆放的军械箱。


    “土遁队得手了!”李猛大吼一声,带着弟兄们从缺口涌入。


    城内已是一片火海,李猛不知何时爬上了城楼,正挥舞着一面缴获的青羽宗大旗,朝着羽港方向用力摇晃——那是约定的信号。


    羽港的守军此刻正乱作一团。他们看着青港方向腾起的红光,正要派兵支援,却见港口水面突然炸开无数水花——二十名身着青羽宗服饰的疾风队员从水底冒出,手中钩索抛上码头,眨眼间已跃上栈桥。


    领头之人正是威骁,他脸上的炭灰已被汗水冲花,却笑得格外明亮:“猛叔,该收网了!”


    子时三刻,灵江两岸燃起冲天大火。青港与羽港的守军在前后夹击中节节败退,威骁正坐在羽港城楼顶端,望着江面上飘着的青羽宗旗号冷笑。


    他的皮甲上溅着血污,发辫松松垮垮地缠着一根缴获的银羽丝带,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个真正的将领。


    远处,雄峻的山脉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若隐若现。威骁扯下头上的银羽丝带,任其飘向燃烧的港口:


    “猛叔,你说父亲看见咱们的捷报,会不会觉得……”


    “会。”


    李猛忽然伸手按住少年肩膀,力道大得惊人,“他会觉得,整个北境的年轻一辈里,再没有比你更狠的角色。”


    威骁挑眉,晨光正一点点爬上他的眉骨。灵江的水在城下奔涌,带着焦黑的木屑流向远方——那是青羽宗最后的残骸。


    他忽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轻狂与锋利:“狠?这才哪儿到哪儿。等咱们拿下青羽宗腹地,父亲的真正计划……”


    他没有说完,只是摸出一枚火折子抛向空中。江面倒映的火光中,李猛看见少年眼中跳动的火焰——那是比灵江春水更耀眼的光,是能烧穿整个乱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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