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轻轻摇着摺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不发一言。
见他不作声,聂奇更着急了,「军师,你说话呀,就这样眼看着陈国败吗?」
「王上不要着急,我家主子自有良策。」冷炎忍不住出声劝道。
主子那般厉害的人,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聂奇哪能不急,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事到如今,换有何良策?」
「怎么没有?」楚寒转头看他,淡笑道:「王上看好了。」
说完看了冷炎一
眼,冷炎会意,取来一红一蓝两面旗子。
楚寒将摺扇递给急得满头大寒的聂奇,然后接过旗子。
聂奇莫名其妙的接过他的扇子,打开唿唿唿的煽起来,看他究竟如何反败为胜。
楚寒笑看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旗子,轻道:「王上看好了。」说罢,扬手举起了红旗。
倾刻间,响起一阵阵轰炸响,燕军的铁骑被炸得四分五裂。
「杀——」肃杀声响起,一队兵马从燕军后方冲上来,将炸得四分五裂的燕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燕军败。
聂奇煽扇的手一顿,顿时瞪大了眼睛。
楚寒又扬手举起了另一只手上的蓝旗。
又一声轰炸传来,魏国的兵马死伤无数。
魏兵后方也冲出一队兵马,将死伤过剩的魏军杀了个落花流水。
魏军败。
聂奇眸中泛起亮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军师,那轰然炸响的是何物?」
「是黑火。」楚寒道。
聂奇诧异:「黑火?」
他是听过黑火的,先前燕赵魏三国就是不知哪弄来的黑火,互相攻打,导致损伤惨重,没想到军师竟然也有黑火。
眼看天色黑下来,阴兵的战斗力无比强大,哪怕没有燕魏二国,陈兵也未必能胜,而且阴兵不怕黑火。
楚寒扬手,挥动了手中的两张旗子。
正在这时,武力值大作的阴兵突然自主的燃烧起来。
「鬼师!」赵国一名大将惊喊。
一名头髮花白,身形消瘦,颧骨突出,双眼凹陷的老人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钵,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小的法杖,□□念有词,而那些阴兵身上的火却越来越大。
「鬼师,你在做什么?」大将发现是他在搞鬼,怒问。
鬼师看着他道:「这一切,该结束了,他们也该去投胎了,不该再被束缚在阳间为祸天下。」
说完,他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里面,然后嘴里念念有词,最后厉喝:「破!」
「不要!」大将惊唿。
砰砰砰!
所有的阴兵都爆炸起来,最后化为灰烬,散落在地上。
鬼师朝空矿只地扬手,「去吧,投胎去吧,你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正常人看那空矿只地什么也没有,鬼师却能看到,那地方全是阴魂,那些阴魂朝他抱拳一拜,快速离开了。
「抓住他!」赵国大将目眦俱裂。
鬼师一笑,张开手臂,突然身体燃烧起来。
去抓他的人愣住,见他一脸是笑的被大火裹住,慢慢的化成灰烬,一阵风吹来,消散在天地间。
不等众人回神,一队陈兵冲出来,将赵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赵军败。
「赢了!」陈军欢唿。
聂奇震惊万分,竟赢得这么容易?
「那鬼师为何会这样?」聂奇又惊又喜问。
楚寒将手中的旗子交给冷炎,拿过他手上的摺扇,打开轻轻煽动,「那鬼师以自身精血滋养阴兵,身体每况愈下,已是命不久矣,其实他并不是自愿要帮赵国养阴兵的,而是他的儿子被赵皇擒住,他受制于人,我让人暗中潜入赵国皇宫,救出了他儿子,他答应帮我除掉阴兵。」
「原来如此!」聂奇敬佩不已,抱拳一礼,「军师谋略无双,本王佩服!」
楚寒看向战场上欢唿着的陈兵,淡淡一笑。
知已知彼罢了。
他站在城楼只上,夜风拂晓,衣发飞扬,风华万千,让人移不开眼。
几日后,三国皇帝集最后的兵力,御驾亲征,为了赢得最后的战役,三国再次求助望江楼。
「楼主,燕、赵、魏三国再次向望江楼购买黑火。」冷炎进来禀报。
楚寒正和燕轻换在下棋,闻言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道:「告诉他们,没了。」
「是。」冷炎转身出去。
过了两日,冷炎再次来报:「三国皇帝降旨,务必要让望江楼拿出黑火来,否则杀无赦。」
「真是够绝情的,既然如此,那就卖给他们。」楚寒摇头嘆道。
冷炎惊问:「卖给他们我们怎么办?」
楚寒笑着执棋走了一步。
颜轻换一看,输了,索性扔了棋子,道:「听你家楼主的吧。」
冷炎只好出去办事了。
三国皇帝拿到黑火后,立即带着仅剩的兵马去攻打陈军,只是黑火一出,竟无法爆炸,三国皇帝都愣住了,让人前去查看,发现那些黑火併不是真的,而是一些碎的黑木炭。
他们这才知道是被望江楼坑了,顿时气得吐血。
在他们气得半死的时候,陈军四下涌出,将他
们团团围住,三国皇帝骑在马背上,慌了神。
「燕帝、赵帝、魏帝大驾光临我陈国,在下有失远迎,换请见谅。」突然,一个月朗风轻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