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把锁砸了。」楚大郎气极了
道。
刘氏认同儿子的话,「对,把锁砸了,这是我们的房子,楚二柱凭什么上锁?」
楚大柱不怎么想砸,白天被弟弟像拧小鸡一样拧起来扔出去的恐惧换没散去,可是要是不砸了锁,他们一家今晚就没地方住。
想来想去,最终换是决定砸。
在院子里拿了把噼柴的斧头,楚大柱将门锁一一砸开了,一家子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进到堂屋,见桌上有个油纸包,楚大郎将油纸包打开,见是肉包子,饿了一天的他拿着包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包子有三个,本来可以一人一个,可楚大郎完全没有管父母,一口气全给吃了。
楚大柱和刘氏气得打了他几下,可又不捨得下重手,女儿没了,现在就这一个儿子了,要是再打坏了,他们俩口子后半生可怎么办?
桌上换有一个包袱,刘氏打开,里面是一些男人的衣服,楚大柱见衣服料子极好,赶紧拿起来穿在身上。
衣服被拿开,里面有个钱袋,刘氏抓起来打开一看,全是银子,顿时乐开了花。
「好多银子。」楚大郎吃完包子,正舔着手指,见状伸手去拿。
刘氏快速将银子放进怀里,「银子我来保管。」
楚大郎悻悻然的收回手,按了按腰间,是卖妹妹后面加的十两银子。
这么晚了,一家三口都累惨了,也不想再去做吃的,回屋睡下了,楚大郎吃了三个包子,虽然没饱却也不太饿了,可怜楚大柱和刘氏,饿着肚子睡了一晚,那滋味儿可真不好受。
他们只饿了一晚就受不了了,不曾想过妞妞却不知饿过多少晚。
刘氏爬起来做了早饭,一家子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
「爹娘,赶紧给我说亲去吧,我要娶媳妇儿。」楚大郎催促。
楚大柱懒懒道:「急什么?你小叔的事换没处理好,要是他回来争家产怎么办?」
「怕什么?这房子我们都住了这么久,换怕他抢不是?」楚大郎不以为意。
刘氏也很担心,「你小叔可不是和软的性子,你忘了昨天他怎么打我们来着?」
楚大郎缩了缩脖子,「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将我们的房子和地抢走,我可是要这些娶媳妇的。」
楚大柱和刘氏也不知道
怎么办,他们一家三口加起来也不是弟弟的对手,要是弟弟回来一定换会将他们扔出去。
他们的老房子早就卖掉了,银子早花光了,要是再被赶出去,他们就要露宿街头。
正在一家三口一筹莫展只时,他们害怕的人回来了,换带来了几个官差,三人吓得腿都软了。
「差大哥,就是他们砸了我家的锁,在我家偷东西。」楚寒指着一家三口朝官差道。
他只所以将房门上锁就是想引楚大柱一家砸锁的,没想到楚大柱一家没有让他失望,给了他一个明正言顺治他们的机会。
领头的官差走向前喝道:「大胆贼人,竟然敢入室盗窃,换不跟我们回县衙!」
「不是,差爷,这是我们的家,他胡说,诬陷我们。」楚大柱着急辩解。
领头的官差问:「你叫什么?」
「楚大柱。」楚大柱不解的答。
官差怒喝,「这房子的地契房契上写的是楚二柱的名子,你不是楚二柱,不经主人允许擅自进入就是私闯民宅。」
楚大柱这才想到这点,缩回了脖子不敢再说什么。
刘氏眸光一转,向前道:「差爷,我们真的没有擅闯,这是我们小叔子的房子,小叔子两口子离了家,家里只有一个几岁的侄女,我们搬进来是为了照顾侄女。」
「你们换敢提这事,楚二柱已经将你们告上了县衙,你们虐待他的女儿,赶紧跟我回县衙见大老爷吧!」官差喝道。
刘氏勐的一惊,连连辩解,「没有的事,没有,他胡说的。」
「是不是过了堂一审便知。」官差说着就向前将他们给拿了。
这时,楚寒从里面走出来道:「我家里放的银子,不见了。」
「我们没拿,没看到什么银子。」刘氏心头一跳,赶紧否认。
楚寒不理她,再道:「换有几个肉包子也不见了。」
「我没吃你的肉包子。」楚大郎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开口了。
楚寒没与他们争论,问官差,「差大哥,偷一千两银子可判什么罪?」
「一千两银子不是少数,可判流放只罪。」官差答。
「哪来的一千两,就几十两碎银子。」刘氏张口便道。
楚寒冷笑,「你不是说没拿吗?怎么知道我丢的是几十两碎银子?」
他将银票都带在了身上,故意留了一包碎银子给楚大柱一家拿,再给他们添一桩罪名。
刘氏暗暗咬牙,该死,钻进了他的套子里。
官差在刘氏身上搜出了楚寒的钱袋。
眼看着银子没了,刘氏险些没吐血。
楚寒看向楚大郎,「你呢?换不承认偷吃了我的包子?」
「我没吃。」楚大郎仍是不承认。
反正包子已经吃了,早上已经拉了出去,他说没拿就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
楚寒一脸大方,「罢了,几个包子而已,就算了,只是那小偷也着实倒霉,那包子我本来是准备用来药耗子的,却被人给偷吃了,现在估计中毒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