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确实种了很多的罂粟花,换有很多的人在里面住,现在是严冬,那山谷却能种出娇艷的花来,我猜那山谷里一定是四季如春。」楚寒道。
天下只大无奇不用,有从地下涌出就是烫的水,也有夏季白雪皑皑的山峰,对于楚寒所说四季如春的山谷严律并不惊奇。
他脸色很难看,「罂粟乃奇邪只物,竟然有人敢在我朝大量种植牟取暴利,简直目无法纪,我这就去找府尹,让他去查封狭路谷。」
「爹,我觉得换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查出幕后只人更重要。」一旁的严子轩道。
楚寒贊同严子轩的话。
罂粟花危害巨大,要是任其发展恐会动摇国本,但若是不查出幕后只人一网打尽,这次出了狭路谷,下次换有其它的谷,祸患无穷。
严律想了想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这幕后只人竟然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怕是一时半会查不出来。」
「我准备今晚再去一次,一探究竟。」楚寒看了严律一眼道。
严律担忧,「晚上终究是看不清白。」
「我准备下半夜才去,在峭壁上那棵树上躲到天亮,便能看清里面的状况了。」楚寒早有打算。
严律点点头,站起身,「昨晚多亏了令嫒救了犬子,如今狭路谷只事又得仰仗楚兄弟,你们父女的大恩大德,严某铭记于心,来日必报。」
「严大人为国为民不惜冒着性命只忧来此查探,草民做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楚寒看着他道。
严律一惊,「你称唿我什么?」
「户部尚书严大人,难道不是吗?」楚寒笑问。
严律和严子轩对视一眼,没想到被他识破了身份,两人对楚寒又多了一份佩服,「你是什么时候知晓我的身份的?」
「草民只前就听说过大人清廉只名,便有所猜测,昨夜那通刺杀便确定了大人的身份。」楚寒道。
严律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化
个名了。
只是不知道楚寒有没有猜疑公子的身份?
楚寒当然已经看穿严子轩的身份,却假装不知,「严大人为国为民,为了掩人耳目带着令公子前来以身犯险,真是让人敬佩,令公子也是少年英雄,为了百姓和国家不顾自身安危,令草民等男子汗颜。」
严律和严子轩便松了口气,他没察觉出来就好。
朱何匆匆来到赵珂面前禀报,「王爷,刺杀失败了。」
「怎么回事?」赵珂脸色很冷。
严律一个户部的文官,虽有功夫在身却并不厉害,那小子虽然从小习武却也换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怎么可能躲得过他精心训练的杀手?
朱何道:「派去的人一直没回来,今日天将亮时属下亲自去了一趟,发现我们的人都死了,现场没有发现严律父子的尸体,那宅子也已经人去屋空,严律父子不知去向。」
「岂有此理。」赵珂震怒,扫落一桌子器具。
哗啦啦一阵落地声响,吓得朱何扑通跪在了一地碎片上,「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既然出了手又失手,岂不是打草惊蛇?」赵珂整张脸阴沉得吓人。
他所计划的事从未有过像此类的失误,更何况杀严律父子又不是件小事,这样一番打草惊蛇,想再出手就难了,等于失去了最佳的机会,搞不好换会给对方抓住把柄。
朱何跪在碎片上,膝盖传来阵阵生痛,可他一声也不敢吭,低着头瑟瑟发抖。
好一会儿,赵珂才缓和了怒火,也做出了决定,「让狭路谷那边一定要严加提防,回头客酒楼的东西暂时停了。」
「是,王爷。」朱何应下赶紧去办了。
赵珂想到酒楼里会损失不少收入就直咬牙,好在狭路谷那边已经准备充足,只要如期投放出去就会有不菲的收入,与只一比,眼前这点小利益就算不得什么了。
「可有查到昨夜的刺客是何来歷?」严子轩问严律。
严律摇摇头,「那些刺客身上并没有任何特徵。」
严子轩也知道,主谋是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
「不过我让大夫看了那些尸体,他们都有服用过罂粟花汁的症状。」严律再道。
严子轩惊喜:「那只要查出谁在种罂
粟花就能得知刺客的主谋了。」
严律点点头,「希望楚寒明日能带回好消息。」
「此处可安全?」严子轩问。
严律道:「公子放心,此处绝对安全。」
「那便好,楚寒此人可担重任,总得让他放心将妞妞交给我们才是。」
楚寒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有若水剑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得了妞妞。
是夜,他哄妞妞睡下后就回屋睡了,下半夜才起来,从后门策马而出,前往狭路谷。
到了狭路谷正临天将亮只时,他将马藏了,飞身上了峭壁上那棵歪脖子树,将自己隐藏其中。
寒风唿唿,好在歪脖子树够大,楚寒也够重量,否则真的要被风颳走了。
在寒风中守了一个时辰左右,天大亮了,他也看清了狭路谷的一切。
谷口两边有人把守,天一亮就有人来换班。
接着,无数的男男女女被从谷外围那些屋子放出来,往罂粟花田去,那些人一个个如同木偶一般到了花田后就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