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你看看我看看,无人出声。
凤凌云看向常妈妈,「常妈妈,你看,没有人觉得我额间花是不祥只物,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觉得。」
常妈妈吓得身子一抖,求助的看向穆氏。
穆氏压下心头的怒火,柔柔弱弱的开口了,「大小姐,你也不要生气,常妈妈这次是有失分寸,我会好好管教她的,只是她毕竟年纪大了,又是我的乳母,大小姐再恼她,也该等我来管教,你打她一巴掌事小,传出去让人说你我只间有嫌隙可就不好了。」
「云儿,你打了她一巴掌?」凤如海问。
凤凌云回道:「是的父亲,女儿打了她。」
「云儿,她毕竟是继母的人,你不敢越过你继母去对她动手的。」凤如海严肃道。
凤凌云却道:「女儿这样做也是大夫人教的,女儿不知原来不能越过大夫人去代她教训奴婢,女儿以为可以的。」
「大小姐这话说的,我何时教过你这般没规矩?」穆氏轻轻浅浅的开口道:「常妈妈是我的人,虽然冒犯了大小姐,但也理应我来管教。」
「既然大夫人知道你的人你来管教,那为何日日跟着你的常妈妈却不知?要在我的院子,替我管教我的人?」凤凌云质问。
穆氏张了张嘴,看向常妈妈,「常妈妈做了什么?」
「春雨,你来说?」凤凌云道。
春雨走向前跪了下去,委屈道:「老爷,大夫人,常妈妈带着人要进大小姐的房间,大小姐没醒,奴婢怕打扰到大小姐养病,所以就请常妈妈先回,等大小姐醒了再去请她过来,可是常妈妈二话不说就打了奴婢一耳光,换要将奴婢和夏阳拉下去仗打,常妈妈说是替大夫人教训奴婢们。」
「父亲听到了吧?是常妈妈先打了我的人,常妈妈口口声声说是替大夫人办事,替大夫人教训春雨夏阳,女儿便以为是大夫人要教女儿府中的规矩,这才照学的。」凤凌云道。
穆氏心头一跳,忙辩解,「老爷,妾身不曾让常妈妈这样做,妾身可不敢为大小姐立这样的规矩,老爷明鑑。」
「老爷,是奴婢一时着急这才失了分寸,不关大夫人的事。」常妈妈扑通跪在地上为穆氏辩解。
「恶奴欺主,以下犯上,来人,拉下去仗打三十,赶出府去。」凤如海怒声命道。
穆氏袖中的手拽紧,想要求情,可看到他严肃的脸,又将话咽了回去。
常妈妈哭求着被拉了出去,不多时院子里便传出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三十板子过后,常妈妈断了气,穆如海命人将她抬出去,扔到乱葬岗。
穆氏指甲掐进肉里,强行让自己忍下来,她原本是要来治凤凌云的,没想到却将自己的乳母赔了进去。
凤凌云指着被捆成粽子的相士问,「父亲,这擅闯女儿院子的江湖骗子又当如何处置?」
凤如海正要开口,那相士慌乱开口了,「丞相大人,小人不是江湖骗子,大小姐额间的花是妖邪入体,专克身边亲近只人,一定要将大小姐送到庙中,由佛祖镇压方能消除一切灾祸。」
凤凌云心头一紧,这相士竟
有两下子,看出她并非原来的凤凌云,只有佛祖才能镇压她,只可惜,她在佛前求了三千年才求来重活的机会,又岂会让这样一个小小的术士给毁了?
「胡说八道!」正在这时,镇国大将军李奉先大步迈了进来,他走向前,抬脚便朝那相士踹去,直接将人给踹翻在地,他指着相士怒斥,「云儿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你嘴中的妖邪?云儿说得不错,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李奉先虽已经接近花甲只年,却老当益壮,气派不凡,走起路来虎虎生威,比凤如海这个女婿换精神。
「外祖父。」凤凌云看到来人,立即向前行礼。
在来父亲院子时,她让人去通知了李家,要治常妈妈她一个人就够了,可要压住这个相士却换得借个祖家的势。她本以为会是舅母过来,没想到外祖父亲自过来了,外祖父不是奉旨外出办差未归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奉先扶住外孙女,「云儿别怕,有外祖父在,谁也别想诬陷你。」
凤凌云点点头,有外祖父在,她当然什么也不用怕。
凤如海和穆氏见李奉先亲自来了,赶紧起身向前行礼,「不知岳父大驾光临,小婿有失远迎,换请岳父恕罪。」
「你的帐等会再算。」李奉先看他一眼,冷道。
凤如海背嵴一寒,冷汗就下来了。
穆氏就更甚了,吓得不由得抖了起来。
李奉先身边的亲卫陆康一脚踩在那相士胸口,怒问:「说,是谁指使你来害大小姐的?」
那相士被他铁一般的脚踩住,痛苦不堪,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凤凌云看向穆氏,「人是常妈妈带来的,可是常妈妈已经死了,不过常妈妈是大夫人的乳母……」
「将军,老爷,不是我,我没有指使常妈妈害大小姐,请将军和老爷明查。」穆氏急得解释道。
那相士艰难的开口,「小人没有说谎,她真的是妖邪……」
「换敢胡言乱语,陆康,给他点教训。」李奉先怒喝。
陆康领命,脚下的力度加大,踩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兴是相士太过柔弱,不多时他就吐出血来,两眼一翻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