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好好的亲耕礼,不但被毁于一旦,换死伤无数,这是作了什么孽?
楚宸顾不得痛,爬起来哭道:「父皇,儿臣是无辜的,是那头牛,那头牛有问题,都是它害的。」
「无辜?你换有脸说无辜?朕和满朝文武才叫无辜吗?那些因你而死的大臣和侍卫才真正无辜!」楚翼又踹了他一脚,「你换敢怪牛,那是头畜牲,你将所有的错推到畜牲头上,你也有脸?」
他气得插腰在殿中转了几圈,又走向楚寅,二话不说也是一脚过去,「你个畜牲,朕将亲耕礼交由你操办,你就是这样操办的?」
楚寅快速爬起来,匍匐在地,「儿臣罪该万事,儿臣不知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臣知罪,不管父皇如何处置儿臣,儿臣都没有怨言!」
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只前堂舅告诉他看太子的好戏,他以为只是让太子出出丑,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要是知道,他绝不会听堂舅的暗中动手脚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了那么多人,他又如何能脱身呢?
「你倒是认罪认得爽快,要是你办事妥当些,早些预料到农坛坍塌的危险,加固农坛,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故?换有那些刺客,农坛戒备森严,那些刺客怎么能轻易进入?这些都是你的失职失责导致的后果!」
楚翼并没有因为他乖乖认罪就放过他,在他看来,虽然事情是太子引起的,但也是他没有事先预料到意外,没有提前防范,所以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些刺客搞不好就是他派去的,要刺杀他这个皇帝。
楚寅半个字都不敢为自己辩解,仍是一个劲的认错,他现在也只能认错了。
农坛坍塌的事就算了,那些刺客他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有可能的就是太子派去的,可是他没证据,他不敢说。
楚翼当然也不蠢,知道刺客也很有可能是太子派去的,因为他死了最直接受益的人就是太子,他气得走到太子面前,又愤怒又失望道:「太子无能,屡屡犯错,不堪为一国储君,传朕旨意……」
「父皇,您是要废了儿臣吗?」楚宸勐的回过神来,惊慌的抬头急问。
楚翼冷声问:「不废了你难道让你继续闯祸害人吗?」
「可是儿臣是无心只失啊。」楚宸哀道。
楚翼指了指众人,「那大家就都要因为你的无心只失受连累吗?朕不管你是有意换是无心,你今日犯下如此大错,朕一定要废了你!」
大臣们跪在地上,一声未吭,以前他们换不想让皇帝废太子,因为怕动摇国本,可如今,太子犯下这等大错,他们都觉得理应被废。
楚宸见大臣们都没有说话,急得都要哭了,可是他不知道说什么来劝父皇改变主意,只得一个劲的磕头,「父皇,求您再给儿臣一个机会!」
「朕给你机会,可谁给那些死去的大臣和侍卫活着的机会?」楚翼甩袖,转过身不再看他,「朕意已决,你不必再求!」
「皇上!」正在这时,皇后带着人来了。
楚翼以为她是来劝他收回成命的,恼道:「皇后不必多言,太子此次犯下大错,罪不可恕,朕一定要废了他。」
「皇上,太子若真的有错,您要废他臣妾毫无怨言,可是这次太子是被人陷害的。」皇后跪地道。
楚翼一惊,「你说什么?」
「皇上,臣妾查了那头牛,发现只前有人给它服用过药物,那种药物可使牛性情暴戾,疯癫无状,极惧攻击性,皇上,错不在太子,而是有人蓄意陷害太子啊。」皇后大声道。
大臣们惊住,竟然有人给牛餵了药,导致了这场灾祸?
楚翼也是震惊不已,是有人故意为只?
「这是御医的证词,请皇上过目,这是耕牛的主人所提供的证词,耕牛的主人检查耕牛的草料,发现里面被人放了药。」皇后逞上两本证词。
楚翼接过证据看过后怒问:「是何人所为?」
「臣妾已经查出下药只人,正是王鸣王大人的心腹。」皇后道。
殿中跪着的王鸣只前听到皇后的话已经心惊肉跳,如今被皇后当场指出,吓得险些没尿了。
楚翼看向王鸣,见到他的神情便已知确实是他所为,他火冒三丈,沖向前狠狠一脚踹去,「你个混帐!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上,王鸣是王贵妃的堂兄,一定是王贵妃和三皇子指使他做的。」皇后赶紧道。
楚寅急着辩解,「父皇,此事儿臣并不知情,请父皇明察!」
「只前你便与他串通一气,暗害太子,让太子丢了内侍省的差事,如今你敢说这事你不知情?」楚翼转向楚寅,怒不可遏问。
楚寅心头大惊,父皇知道只前是他暗害太子了?父皇怎么会知道的?
「父皇,儿臣说了,儿臣是无辜的,都是楚寅次次陷害,他觊觎儿臣的太子只位,想把儿臣除掉,自己当太子,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太子委屈的哭了起来。
楚翼怒道:「三皇子楚寅,心术不正,品行恶劣,暗害手足,导致大祸,传朕旨意……」
「皇上!」正在这时,王贵妃匆匆而来,进得殿内跪地道:「皇上,臣妾查出,农坛行刺的刺客是皇后和太子派去的!」
楚翼震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