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禹祁闻言点头,想了想,又拧了眉,「可是现在父皇极其器重二皇子,只要有二皇子在,就没有大皇子什么事。」
「那就让二皇子歇歇,他忙活了这么久,也
该累了。」临安看向外面慢慢黑下来的天色,眸中闪过一丝狠劲。
楚翼见掌灯的宫女进来掌灯了,这才朝殿外看了一眼,见天都黑了,忙对一旁帮自己处理国事的儿子道:「寒儿,天色晚了,你先行回去吧,剩下的朕来处理。」
「是,父皇。」楚寒放下笔,起身拜道:「父皇也要注意龙体,儿臣先行告退。」
楚翼点点头,「路上小心些。」
「谢父皇,儿臣告退。」楚寒退了出去。
陈有福端了盏新茶上来,放在主子面前,然后去整理楚寒处理过的公务,随意扫了一眼,笑夸道:「二皇子的字倒是像极了皇上,苍劲有力,十分有大家风范。」
「你一个太监,知道什么大家风范,尽胡夸。」楚翼虽这样说,脸上的笑意却十分明显,颇为得意。
陈有福笑呵呵道:「奴才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奴才瞧着那些名家名作跟皇上和二皇子的字一模一样。」
「你这老奴,油嘴滑舌。」楚翼嗔骂了一句,接过他收回来的摺子,打开看了看,微点了下头,「寒儿的字确实不错。」
「二皇子的字不但不错,处理起这些国事来也得心应手,有了二皇子辅助,皇上可就轻快多了。」陈有福道。
楚翼点点头,「没错,朕也没想到寒儿如此能干,不管是什么事交到他手上,他都能给朕办得妥妥的,半点不需要朕费心,这孩子,以前埋没他了。」
「二皇子这是应了那句话,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所以哪怕明珠蒙尘,也总有一日让人发现他的光茫。」陈有福夸道。
楚翼拿眼横他,「你今日的嘴是抹了蜜?」
「奴才也是为皇上高兴,皇上国事繁重,每每要忙到深夜,如今得此助力,不用再辛苦操劳,奴才这心啊,也放了下来。」陈有福解释。
楚翼眸光柔和下来,「你的忠心朕知道,寒儿的孝心和能力朕也看在眼里,朕心里有数。」
他会慢慢的多交一些国事给儿子处理,一来是让他熟悉国事,二来,也是看看他究竟有多少能力处理多少事情,三来,弥补他的不足,培养他担起大任。
楚寒来到内宫门口,问瑾风,「如何?」
「今晚,会有一场
戏上演。」瑾风回。
楚寒轻笑一声,「那就配合一下。」
「是。」
劳累了一天,楚寒上了马车后就倚靠在马车上休息,瑾风驾马跟在马车旁,随行的侍卫警惕的防备着四周。
出了宫,一路往二皇子府去,行至半路,瑾风突然听到异响,出声提醒,「小心戒备。」
侍卫们立即提起了心,四下察看。
不多时,暗处飞出无数的黑衣蒙面刺客,侍卫们拔刀而起,挡杀侍卫。
刺客人多势众,又个个武功高强,出手狠辣,侍卫没一会儿就全被杀光歹尽,直避马车里的人而去。
瑾风见状飞身而向,挥剑搏杀。
他武功再高也是单枪匹马,很快刺客就围住了马车,二话不说齐齐朝马车里的人刺了过去。
马车轰然裂开,里面飞出一人,赤手空拳,将刺客打死过半,但终究寡不敌众,被一名刺客刺了一剑,跌倒在地。
「殿下!」瑾风见楚寒受伤,奋力杀了困住他的刺客,飞身而上,挡在楚寒面前,杀光了那些刺客,扶住楚寒急问:「殿下,您没事吧?」
楚寒脸色发紫,一张嘴吐出一口黑血来。
瑾风惊唿,「剑上有毒!」
楚翼批完了所有的摺子后,站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然后准备回宫歇息,他边走出御书房边对陈有福道:「你个老东西也跟朕一併去休息,那些摺子明日再整理。」
「奴才谢皇上隆恩。」陈有福跛着脚跟了上去,感激不已。
自上次农坛坍塌受伤后,陈有福的腿就留下了病根,他年纪大了,已然不能痊癒,走路的时候会有点跛脚。
他伺候楚翼几十年,楚翼并没有换了他,只是每每看到他走路,就想起亲耕礼的事,对楚宸和楚寅就生出恼意来。
因此事情过去这么久,楚宸多次求见他都没有见。
主僕二人正有说有笑的往寝宫去,这时,有人匆匆来报,「皇上,大事不好了,二皇子出宫途中遭遇刺客,受了重伤。」
「什么?」楚翼大惊,立即命道:「宣所有的御医前往二皇子府诊治二皇子。」
他自己也顾不得回寝宫,带着陈有福出宫去了。
楚寒已经被瑾风送回皇子府,也请了大夫来看伤,楚翼带着所有的御医来到二皇子府时,大夫正好给他处理了伤口,楚翼一边让御再去诊治,一边问那大夫,「二皇子如何?」
「二皇子的伤并不致命,只是伤二皇子的兵器淬了毒,二皇子中毒了。」大夫道。
楚翼震惊,「何人如此歹毒,刺杀便罢了,换在兵器上淬毒?」
这不是成心要置寒儿于死地吗?
「属下留了一个活口,正在审问,换未有结果。」瑾风抱拳回道。
楚翼怒道:「给朕审,一定要查出幕后只人,不管是谁,敢如此对寒儿,朕绝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