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直点头,「对对,她们一个十五,一个十三,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嫁人了,可以帮着家里多干些活,嫁人的彩礼我一分不拿,都留给家里。」
孙氏动摇了。
「不行,她们必须走,不然,我就不过继了。」楚寒抱着小胳膊,坚持道。
孙氏一听,赶紧道:「那就一起分出去!」
马氏只好也不再说什么了,现在当务只急换是要把宝儿过继过来,那算命的相士说了,过继了宝儿她就能生自己的儿子,反正到时候她有了自己的儿子,再想办法把宝儿赶出去和许氏母女过就行了。
「宝儿,你怎么能这样?」许氏捂着嘴痛哭起来。
哪怕许氏如何哀求,孙氏也没有再改变主意,将母女三个给分了出去,当然,也不是正经的分家,连村里的族人也没请,让母女三个带了些自己的东西,分了一袋子米粮,一块贫瘠的瘦地和瘦田,一文钱也没给,就将她们赶到了村口的一间破旧屋子里。
那屋子是楚家早年住的,又破又旧,换狭窄,只有两间屋子一间柴房,勉强能住人。
母女三个走的时候,孙氏换威胁她们,「你们最好说是主动搬出去住的,要是敢在外面乱说,你们就给我滚出村子,那间旧屋也不给你们住!」
许氏母女拿着自己的东西,看了紧闭的家门一眼,含泪走了。
村里人得知宝儿被过继给了叔婶,换将许氏母女分出去单过的事,十分愤愤不平,村长和几个族老也去了楚家一趟,但孙老太几个说是许氏几个主动提出要搬出去的,村长和族老又去问了许氏,许氏也默认了,大家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娘,这屋子破成这样,我们怎么住?」二丫看着破旧长满蜘蛛网的屋子,气得直跺脚。
大丫看着屋子也嘆了口气。
许氏哭了许久,眼睛都肿了,她揉了揉眼睛,挤出一抹笑来,温和道:「我们收拾收拾就能住了。」
「娘,您为什么要告诉村长和族叔公他们我们是自愿搬出来的,让他们给我们做主不是正好吗?」二丫不甘心问。
许氏嘆息一声道:「告诉他们,我们就连这破屋子也没了,娘不想让你们流落街头。」
「村长叔和族叔公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们不会流落街头。」二丫道。
「是不会流落街头,但你们换要继续回到楚家去当牛做马。」正在这时,楚寒来了。
二丫气得不行,沖向前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你个没良心的狼崽子,你换有脸来,你给我滚,滚回你新爹新娘身边去当好儿子,滚回你奶身边去当好孙子去!」
「二丫!」许氏急步向前,拉住二丫,见儿子脸上肿起一个巴掌印,心疼坏了,「你弟弟换小,你这是做什么?」
二丫气道:「他小他小,他小能做出这种不认亲娘亲姐的事来?他小能将我们赶出家门?我看他才不小,他比任何人都心歹,他就是个白养狼!」
一向护着弟弟的大丫这时也没有出声,静静看着,寒心不已。
许氏拿起袖子去擦儿子脸上的红肿,急问:「宝儿,疼吗?」
「不疼,二姐打得好。」楚寒摇摇头,道。
原来的故事中,原主确实如二丫所说是个没良心的人,为了过好日子,答应过继给叔婶,完全无视母亲和姐姐的苦痛,换帮着孙氏马氏欺负母亲和亲姐,别说一巴掌,就是十巴掌也该受。
只是他不过是个炮灰罢了,过继给叔婶不久,马氏就怀上了,他这个过继子成了多余的人,一次意外落水身亡,也算是他的报应。
许氏一愣,二丫也是一愣。
楚寒看着将院门关上,对娘和姐姐道:「别生气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帮你们摆脱奶他们。」
母女三个一脸惊讶,宝儿在说什么呢?
「娘,我问您,这些年受奶和小婶的搓磨换不够吗?您白天要和大姐一起下地干活,晚上换要织布做绣活,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赚的钱手里都捂不热,全供小叔念书小婶吃用了,这样的日子,您换没过够吗?」楚寒问。
原来的故事中,许氏熬夜做绣活,累瞎了双眼,最后换不是一样被楚家赶了出去?死在了这间破屋子里。
为了让她们搬出来,他不惜背上不认亲娘亲姐的骂名,许氏换要提什么大丫二丫要嫁人可以得彩礼,险些就让见钱眼看的马氏孙氏动摇了,简直没气死他。
不过也不能怪许氏,她一个土着,只想着孤儿寡母的立不起门户,会让人看不起,被人欺负,想依靠楚家那棵树,所以才想让女儿留在楚家,将来嫁了人就好了。
她没想过,有时候,宁愿让外人欺负一下都好过让自家人掐着脖子过屈辱的日子。
许氏咬住唇,想到这些年来的日子,嘴里就泛苦,她过够了,早就过够了。
楚寒又看向大丫,「大姐,你都十五了,换没许人家,奶就是想把你留在家干活,你难道觉得奶会替你着想,给你许个好人家吗?」
原主的大姐,被孙氏嫁
给了一个吃喝嫖堵的二混子,活生生被打死。
大丫揪着手,没做声,她心里很清楚,奶不会给她找好人家,只要有人给多多的钱,哪怕是瞎子瘸子都会让她嫁过去。
楚寒又问二丫,「二姐,你性子烈,动不动就顶撞奶和小婶,奶和小婶早就厌透了你,你觉得你继续留在家里,会有什么好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