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好奇他描的是什么花样,停下织布,起身过去看,这一看,顿时就笑了,「宝儿,你这是画了两个年画娃娃呀?但比年画娃娃好看。」
「娘,这两个年画娃娃像不像荷花姐的一双儿女?」楚寒问。
许氏瞧了瞧,「倒是有点像,但也不太像。」
「只要有点像就行了,娘只要将这两个娃娃绣在荷花姐的衣衫上,保准荷花姐满意。」楚寒自信道。
许氏点点头,「行,听宝儿的。」
楚寒想了想,再道:「娘,这样吧,我再给您描两个鞋样子,你用剩下的残布做两双小鞋,送给荷花姐的一双儿女,这样,村长叔和荷花姐会更满意。」
「对呀,我咋没想到这事儿?宝儿,换是你想得周全,你画吧,两双小鞋就当是送给荷花的生辰贺礼了。」许氏喜道。
楚寒
在纸上又描了两个鞋样儿,一个是小老虎,一个是小兔子。
大丫过来一看,笑夸道:「宝儿画的这花样儿真真是可可爱爱的。」
「都是二叔的书上看到的。」楚寒又把楚文的书拉出来挡箭。
大丫惊嘆道:「娘,咱们宝儿是不是有传说中过目不忘的本领啊?咋看一看就会了呢?」
「哎哟,可不是咋的?咱们宝儿真厉害!」许氏惊喜不已,怜爱的抚了抚儿子的脸道:「宝儿,娘一定努力做衣衫,将来供你念书,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大丫在一旁点头,「对对。」
「那我给娘多画些好看的花样子,让娘多多赚钱。」楚寒便道。
许氏笑弯了眼,直点头,「好。」
画了半天花样儿,直到午饭时间楚寒才离开回了楚家。
回到楚家,气氛与往常大不样了,楚寒满怀着好奇,想知道楚文夫妻这是唱的什么戏?
他没事人一样进了屋,笑喊道:「奶,我回来了,咱们中午吃啥?」看到桌上摆着盆鸡肉,他惊喜不已,「有鸡吃,今天是啥好日子,奶竟然捨得杀鸡吃?」
孙老太神情不在自在,但换是勉强让自己表现得像平常一样,她笑着对孙子道:「这不是许久没有吃过鸡肉,怕你想吃,所以杀一只鸡来吃嘛。」
「奶,您真好。」楚寒夸了一句,夹了一块鸡肉就吃了起来,边吃边夸,「奶,真香。」
「慢点吃,别烫着。」孙老太提醒道。
楚寒点点头,三两下将鸡肉吃了,又夹了一块。
孙老太犹豫着问:「宝儿啊,昨天晚上你可有听到什么响动?」
「没有啊?咋啦?」楚寒问。
孙老太摇头,「没啥,就是昨晚上你爹娘说听到咱们的鸡在叫,我没听到,就想问问你听到没?」
「我没听到啊,我睡得可沉了,打雷都打不醒的。」楚寒编起瞎话来。
孙老太看了一旁没作声的儿子儿媳妇一眼,再问:「那宝儿,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就是觉得特别饿,特别想吃肉。」楚寒故意这样说。
不过他也没说错,最近他为了不让楚文夫妻吃肉,每次都把肉抢先吃了,很附和他的人设。
孙老太心里打了
个突,听说被邪祟上身的人,就会变得特别饿,特别能吃,难不成孙子真的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她心乱如麻,晚饭也没吃几口。
等孙子吃完走了,她赶紧和儿子儿媳妇关起门来说话。
马氏道:「娘现在信了吧?宝儿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
孙老太没作声,心已经不如只前坚定了。
「娘,要不我们请个相士回来看看?」楚文提议道。
「不成,再看看先,或许那只鸡是黄鼠狼偷吃的时候不小心落在宝儿房间的,咱们今晚上再看情况,要是今晚上不丢鸡,或者就真的像我说的那样,是黄鼠狼偷鸡,我们不能因为一只鸡就冤枉误会宝儿。」
孙氏换是不愿意相信孙子被邪祟上身,孙子除了贪吃了些,没有其它的异样,贪吃也不算什么异样,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贪吃也是正常的。
楚文和马氏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回屋去了。
楚寒下午没有出去,蹲在鸡圈前看那些鸡。
他大概是猜到楚文两口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八成是诬陷他偷了鸡,生吃了鸡血,是邪祟上身,想要藉此赶他出去。
既然他们这么煞费苦心想赶他走,他当然要配合一下他们。
孙老太在不远处看着蹲在鸡圈前看了一下午鸡的孙子,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老天呀,孙子可千万不要是真的被邪祟附体,这可是老楚家唯一的孙子,是大儿子唯一的儿子,不能有事啊。
只是事情不如孙老太所愿,第二天早上起来,鸡圈里又少了只鸡,而且又在孙子的床底下找到了被放完血的死鸡。
孙老太要崩溃了,楚文夫妻又提出请相士,但孙老太换是没有答应,换抱着一丝希望。
第三天晚上,孙老太没有睡觉,决定守在院子里,看到底是不是孙子去偷鸡。
楚寒见戏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便十分配合的半夜起来往鸡圈偷了一只鸡,回了房间。
孙老太看着提着鸡一脸诡异笑容离去的孙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楚文夫妻在暗中看着这一切,也险些吓尿了,他们明明在陷害侄子,怎么侄子真的来偷鸡了?难不成侄子真的被邪祟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