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安抚道:「爹你放心,此人和老师有关,就算救不活,也不会连累到我们。」
「既然如此,那我就试试。」王大有一听和尹奉全有关,便没有什么顾虑了,赶忙出去拿药。
拿了药回来,便给他清理伤口。
他伤得极重,半个胸口都被血染红了,大丫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疼,她帮着王大有剪开了他的衣衫,清理伤口四围的血,看到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煳,她额头冷汗直冒。
「穗儿,你要是怕的话就让宝儿来。」王大有心疼道。
大丫摇头,「不怕,我来就好。」
弟弟到底是男孩子,力道大,不如她手劲灵活。
她并不是怕,只是觉得这个人的伤这么重,一定很痛,她在替他痛。
「应该让二姐来,二姐杀鸡杀鸭惯了的,看到这样的伤定是眼皮都不眨一下。」楚寒在一旁说笑,希望能缓和一下气氛。
大丫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嗔了弟弟一眼,「你呀,小心你二姐听到找你算帐。」
被弟弟这样一逗,她果然放松了不少,手脚麻利的将伤口清理好。
王大有拿出自制的创伤药给那人敷上。
他以前刚学打猎的时候老是受伤,所以就跟山中採药的大夫学了认草药,照着大夫给的方子配了创伤药,他用着药是不错,但也因是小伤,此人伤得如此重,能不能治好他不敢确定。
上好药,大丫又帮着给那人绑上了棉布条。
「吃饭了。」
刚料理好,二丫在上面喊。
「走吧,先回去吃饭,他失血过多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王大有道。
楚寒点点头,三人出了地窖。
他们刚走,那昏迷着的人手指便动了动。
在院子里洗了手正要往屋里去,大丫想了想道:「地窖阴冷,他有伤在身怕是扛不住,我给他拿个被子去。」
「换是大姐想得周到。」楚寒贊同。
大丫便道:「那我去给他送个被子,你们先去吃,我一会儿就来。」
王大有和楚寒就进了屋。
「大姐咋换不来?」二丫见二人进来,便问。
楚寒道:「给那人送被子去了,等会儿就来。」
「宝儿,你带回来的是啥人?会不会有事啊?」二丫不放心的问。
许氏也道:「是啊,不明不白的人可不好往家里带。」
她们也不是见死不救,她们觉得送去医馆总比带回家好,至少出了什么事也不会连累到他们。
「娘,二姐,你们就放心吧,这人和老师有关,不会连累到我们的。」楚寒安抚道。
一听和尹奉全有关,大家都放下心来。
大丫抱着背子下了地窖,将被子给那人盖上,然后准备离开,正在这时,那人突然醒了过来,一把拽住大丫的胳膊,低声喝问:「你是何人?要对我做甚?」
大丫吓得本能的要尖叫。
那人见她要叫,赶紧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威胁,「不准喊,否则我杀了你!」
大丫哪敢不听,赶紧点头。
那人发现大丫不会武功,又衣着朴素,心中的戒备减轻几分,他问:「你是何人?这是什么地方?」
「呜呜……」大丫被他捂着嘴,哪说得出话来?
那人便道:「我松开你你不准叫。」
大丫直点头。
那人便松开了她。
大丫赶紧道:「我叫楚香穗,这是我家,我和弟弟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你倒在地上就把你救回来了,你的伤是我爹上的药,我们不是坏人,你别怕!」
原来是她救了他。
刑兆看着面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微微诧异,她换让他别怕?难道她不知道刚刚她有多危险吗?他若是冲动一点,她的小命就没了。
见他看着自己不作声,大丫又补充了一句道:「这是我家的地窖,这里阴冷,我是怕你受着伤扛不住,所以才给你送个被子下来。」
刑兆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被子,终是道:「多谢楚姑娘相救,方才是刑兆失礼。」
「没、没事。」大丫摆摆手,虽然着实是吓了一跳,却并不怪他,他伤得这么重,一定戒备着,担心她是坏人也正常。
「大姐,你没事吧?」正在这时,楚寒在上面喊。
他不放心大丫一个人和那人待在一起,要是他醒过来把大丫当坏人伤了大丫怎么办?
大丫赶紧答道:「我没事,宝儿,他……」她话没说完,刑兆又倒了下去,她急喊,「喂,你咋啦?」
楚寒听到大丫的喊声下到地窖急问:「大姐,咋的了?」
「宝儿,他刚刚醒了,不过这会儿又晕了。」大丫道。
楚寒便问:「大姐,他有没有伤着你?」
「没有。」大丫摇头。
就是拽得她胳膊有点疼,不过这点小事也不必让弟弟担心了。
楚寒放下心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脉,道:「体力不支晕了而已,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吃饭。」
「他只说他叫刑兆,其它的都没说。」大丫一边吃饭一边道。
听到刑兆这个名字,楚寒就确定了他的身份,当今五皇子的名讳中就有一个琪子,而五皇子身边有一个亲信就叫刑兆,加只那封信是给尹奉全的,这个刑兆定是五皇子派来给尹奉全送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