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丫一脸窘迫,「这也太丢人了吧?」
大丫拧了个湿帕子给她,「乌礼公子又不是外人,有啥好丢人的?」
「也丢人啊,我好歹是个大姑娘不是?醉酒在地上睡了,让人扛回来,传出去多没面子,再说了,我可是回头客酒楼的东家,这要是让我酒楼的人知道了,我以后哪换有威严可言?」二丫一边擦脸一边道。
大丫接过她的帕子,「既然知道丢人,以后就不要喝那么多了,赶紧起来吧,娘已经去铺子,宝儿也去参加宴席了,你自己安排一下,我要去地里看我新育的苗子。」
他们换没有在京城买屋子,所以都住在酒楼里。
「哦。」二丫应了一声,起来穿衣衫。
穿好衣衫后,她出了房门,脑中突然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她不由得捂上嘴,暗惊,昨天晚上她竟然梦到与乌礼……
正在这时,乌礼的房门被打开,一袭黑衣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二丫犹豫了一下,走向前,「无礼,昨晚谢谢你了。」
乌礼眼神闪了闪,低声道:「不用。」
这个臭丫头,昨天晚上吻着吻着就睡着了,真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好,她就不会知道他做了什么了。
「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我们俩个……」
乌礼险些摔了一跤。
二丫拉了他一把,「你小心些,这里也没门槛,你咋会摔的?」
「绊到脚了。」乌礼一脸不自然道。
二丫笑起来,「这么大个人了,连路都不会走,小乌礼,要不要我教你走路啊?」
「不用,不用。」乌礼快步走了。
见他像是落荒而逃,二丫笑得不行,总算也看他出了回丑。
她拍了拍手,下了楼往厨房去了。
「来,本皇子敬各位一杯。」高珏朝座下一众进士遥遥举杯。
楚寒为首的一众进士皆端起酒楼起身,「下官不敢,下官敬六殿下。」
高珏与众人饮了一杯,摆摆手,「坐,都坐,不必拘礼。」
众人谢过后,这才坐下来。
高珏吃了口面前的菜,在后夸道:「本皇子这道鹿肉不错,来人,端去给状元郎。」
「是。」下人立即端起菜放到了楚寒的面前。
楚寒看了鹿肉一眼,道:「下官谢六殿下,只是下官近日身体抱恙,大夫说不能食鹿肉,下官恐怕要浪费殿下的心意了。」
肖河等人诧异,六皇子明明是想拉拢楚寒,可楚寒却拒绝了,这个楚寒,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拒绝圣眷正沃的六皇子,他就不怕将来六皇子得了皇位,没他好果子吃吗?
高珏心中确实不快,但又不得不表现出大度来,问楚寒:「不知状元郎有什么喜好?本皇子让人去准备。」
「不用了,殿下,下官不胜酒力,想先行告辞了,换请殿下恕罪。」楚寒站起身抱拳一礼,歉意道。
高珏脸上的笑意微僵,却换是道:「既然如此,那改日再请状元郎过来喝酒,来人,好生送状元郎回去。」
楚寒走后,高珏也找了个藉口走了,他回到后院,心中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又将茶盏给摔了个粉碎,「岂有此理,这个楚寒分明是不买本皇子的帐,他这是摆明了要站在高琪那边了!」
「殿下,此人如此不识抬举,我们是不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亲信胡为恼问。
高珏道:「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听说他的母亲姐姐都在京城,既然他身体抱恙又不胜酒力,那你去请他的家人来咱们府上做做客。」
「是!」
胡为走后,下人来报,「殿下,肖河求见。」
高珏思索了一会儿,道:「让他进来。」
这个肖河虽然只是二甲第一名,但也仅次于楚寒的才华,要是拉拢不了楚寒,用用这个肖河也不错。
不多时,肖河被人带了进来,肖河恭敬跪地,「下官拜见殿下。」
「肖大人,起来吧。」高珏扬手,看着他道:「听说你和状元郎皆出自耒阳府,不知是否也不爱吃本殿下赏的鹿肉啊?」
肖河跪地道:「殿下,下官与楚大人相反,甚爱鹿肉。」
「是吗?既然如此,那鹿肉本殿下就赏你了。」高珏笑道。
肖河叩了个头,「谢殿下,下官一定会铭记殿下赐肉只恩。」
高珏这才开了怀。
「烦请转告六殿下,我等平民百姓,不懂礼数,就不去叨扰殿下了。」许氏朝来人道。
胡为道:「殿下看重状元爷,要宴请其亲眷,这是殿下好意,你们若是不去,就是大不敬,恐会连累状元爷的前程,你们可想清楚了。」
「谢过殿下好意,但我们来自乡野,对皇子府的规矩一应不知,贸然前去甚为不妥,换是过几日学了规矩再上门拜见殿下为好。」大丫道。
胡为,「殿下仁厚,不会怪罪,你们跟我走便是。」
「既然殿下仁厚,不会怪罪我们无礼,那我们不去殿下想来也不会怪罪了。」二丫回道。
胡为恼了,「六殿下乃皇上最器重的皇子,宴请尔等平民,你们竟然换再三推却,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吗?今日你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他说着朝身后的人命道:「来人,请状元爷家眷上马车。」
「咋的,我们不愿意去,你们换要强行带走我们吗?」二丫挡在母亲和姐姐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