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厉害点,我就要考虑他的身份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记得这座宅子里有安保来着,他们人都哪去了?」
高穗家僱佣了一支安保队,宅子内外都有人员换班把守。然而直到十分钟后,安保队才姗姗来迟,此时银吉已经处理了这群分家,还把他们全部丢进了院中的游泳池。
「太慢了,你们从前也是这种蜗牛速度吗?」
安保队长带着愧意说道:「十分抱歉,我以为您是和亲戚谈话,就……」
「你们被解僱了,去财务那里领走这个月的工资。」我微笑着说出无情的话:「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安保队长哭丧着恳求:「我上有老下有小……唔!」
话音未落,他就被银吉捂着嘴,扯着后衣领扔进游泳池。
而我背着手,穿过狼藉的前厅,慢悠悠地踱步进院子。
「所有参与炸游轮事件的分家及直系亲属,在高穗集团中任有职位的,一律开除。谁敢去公司闹事,直接打残扔出去。」
「你敢!欺压同族,毁亲灭道,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的行径宣扬出去,导致公司股票下跌吗?而且你是公职人员,最怕这种丑闻吧!」
「可惜呀,我还真就不怕。」
我轻声笑了笑,不以为意道:「上一代家主顾及血脉亲情,不好意思撕破脸皮。我就不一样了,你们算老几,我认识你们吗?」
我走过去,一脚把刚刚叫嚣的人的脑袋踩进泳池,用堪称温柔的语气居高临下道:
「你们的违法犯罪记录,如今都被我捏在手心里。偷税漏税、交通违章,非法集资和侵地……怎么,很意外吗?是不是以为有些事自己做得很隐蔽,任何人都不会发现?」
我忽然冷下脸,一字一顿道:「谁再敢闹事,我就把罪证发布到网络上。这些罪证应该足够你们身败名裂、妻离子散了吧。」
「哦,对了。」我停顿片刻,竖起食指:「你们最好互相监督一下,我是个特别喜欢连坐的人,谁不老实,我让整个分家陪他一起升天。」
扔下最后一句话,我伸手拂了拂袖角的灰尘,不再理会这群人,转身对挂彩的银吉说:「先去处理你的伤口,事后记着在门廊这里撒点盐,去去晦气。」
过了二十多分钟,银吉回来了。
我坐在门廊下晒太阳,听着他撒盐的动静,好奇地问道:「身手不错,练过?」
银吉站定,很严谨地回覆:「练过几年,比不上家主大人。」
「伤口怎么样?还流血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正说着,我抬起手摸向他的脑袋。
「请您放心,没有大碍。」
银吉在我面前蹲下身,让我不至于高举手臂,然后他握着我的手腕,引导我轻轻碰触了一下他包着纱布的额头。
有几绺髮丝划过我的手背,微微痒。
他清泉般的嗓音里,藏着几分快要压抑不住的笑意:「有您关心我,我就一点都不觉得疼。」
虽然看不见,但我还是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那我要是不关心呢?」
他很认真地回道:「我会哭的。」
我:「……」
「会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打滚哭闹,需要家主大人的安慰才会起来哦。」
这位新来的管家稳中带点皮啊。
而且我总觉得自己正在被撩。
我收回手,一派从容道:「银吉,难道你也想少奋斗三十年?」
银吉有些艰难的开腔:「您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挠了挠头髮,一本正经道:「唔,以己度人?」
「……」银吉沉默片刻,很快反应过来:「那家主大人会给我少奋斗三十年的机会吗?」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懒洋洋地问道:「你多大了?」
「18岁。」
「才18啊,太小了点。」
我在心里感慨着,这不就是一只小奶狗嘛。
「可是,可是——」银吉可怜巴巴道:「家主大人也才16岁呀。」
「那不一样,我心理年龄比较苍老。」 我摆了摆手,继续盘问:「上过学吗?」
银吉迟疑了片刻,委婉道:「我上的是社会这所大学。」
「那不行,我是要考东大的,你至少得成长到能给我补课的程度,我才会考虑要不要让你少奋斗三十年。」
银吉:「……我试试?」
我又想了想:「你长得好看吗?」
良久,银吉憋出一句:「应该是好看的吧。」
我陷入沉思,主要是有点动心。
「小七,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我都这么有钱了,作为一名富婆,尤其是长得好看还热爱美色的富婆,不包养几只乖巧听话的小奶狗似乎说不过去?」
【宿主冷静啊,不能有钱就变坏!】
「这怎么能是变坏呢?」我不满地反驳道:「这明明就是众多姐妹们的梦想。」
不过梦想距离现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最终我按捺住了包养对方的心动。
因为我在心里算了一笔帐——
同样都是给别人发钱,包养小奶狗,小奶狗可以什么都不做,说不定还会恃宠而骄;但是让小奶狗给我做管家,他不但得给我干活,还必须时时刻刻尊敬我,以免被我抄鱿鱼。
计算完得失后,我认为还是后面的选择更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