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像是觉得没意思,他拿起桌上的苹果,动作灵巧地用水果刀削了两个兔子苹果。
大的给我,小的给杨桃了。
高穗杨桃眨了眨眼睛,双手接过碟子:「虽然我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顺便……不过还是谢谢焉岛老师。」
削完兔子苹果,他又剥了一颗橘子,用牙籤将橘子瓣穿成心形,这次只给了我一个人。
我:「……谢谢。」
「嘶,我觉得狗粮都要吃饱了。」
高穗杨桃露出牙疼般的表情,赶紧将最后两口饭扒拉完,迅速撤离餐厅。
太宰的手继续伸向果盘里的桃子和草莓,我赶紧制止他:「那个……我吃饱了。」
「诶,那好吧。」
他有点遗憾地放下手
我挠了挠头:「你……没必要这样,我有点害怕,真的。」
总觉得他要搞事。
太宰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慢条斯理道:「可是你从前就是这样子对我的呀。」
他扒拉着手指,如数家珍般说道:「会削可爱的兔子苹果、会剥了橘子分我一半、会把饭糰做成皮卡丘的样子、还把鸡蛋煎成心型、会用牙籤把水果穿成好看的形状。」
哦,太宰当年严重挑食,我做饭的时候总会多花点心思,还特意上网查过儿童便当的做法。
我觉得当年的自己真是很会照顾人手又很巧的那种类型,现在再让我做得这么精细,我都懒得弄了。
时隔多年,我看着对方回报的「兔子苹果」和「橘子心」,老怀欣慰道:「宰崽啊,妈妈果然没有白疼你。」
「……你为什么总想做我妈妈?」太宰的脑袋在桌子上滚了一圈,最后忽然直起身,一敲手心:「嗯,既然这样,那我就决定啦!」
「决定什么?」
「我要做由果果的爸爸!」
「……」我一言难尽道:「上一个说要做我爸爸的人,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
「他秃了。」
是真的秃了,我没有诓太宰,条野採菊的头髮到现在还没恢復从前的长度呢!
「对了,说起爸爸……」太宰捏着下巴,神情正经了几分:「你的生父现在还活着吗?」
「不知道。」我耸了耸肩:「他应该在酒厂待过,我在酒厂卧底的时候有查过,不过什么都没有查到。」
停顿片刻,我心态很好地继续说道:「其实他死了还是活着我都无所谓吧,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他都没有养过我一天,连我妈都不如,我就当这人死了吧。」
我翻过酒厂的旧文件,也旁敲侧击过,可惜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于是我又回溯到最初,我是在特务科二十多年前的旧文件里发现了父亲的档案,文档显示他是酒厂成员,并且盖的红戳是「失踪人员」。
考虑到特务科可能会有其他相关文件,在进酒厂之前我就找过。
不过很可惜,除了最初看到的那个旧文件袋,提及我生父的资料一份也没有。
后来我思考了一下,二十多年前,那时候距离我出生都还有好多年。如果我生父曾在酒厂待过,那我母亲是在他从酒厂失踪后跟他私奔的。
到这里我就没有再查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上一辈人的恩怨。
就算当年发生什么,也都与我无关。
「这样啊。」太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随即又弯起眉眼笑了笑:「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就让他们随风散去吧。」
「嗯……我吃完了。」我站起身:「我先餵一下登徒子,然后带你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做了化验,又用专业仪器给太宰检查一番,诊断结果在预料之中,他的眼睛是美瞳久戴不摘导致的细菌性结膜炎。
「这些抗菌药物用上一周。」
医生给他开了眼药水和药膏,还嘱咐了好几遍不要揉眼睛。
不过离开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点小意外。
眼科旁边的耳鼻喉专家诊室发生一起命案,科主任被人用手术刀割开颈动脉。警察封锁了现场,导致我和太宰也滞留在医院走不成了。
太宰悄声跟我说:「从侧面偷偷跑吧。」
我们两个人,一个是正在洗白的「劳改犯」,一个是表面身份看上去没问题、却跟前黑手党干部、如今的劳改犯走在一起的军警,感觉和警察打照面不是很合适。
我点点头,刚要熘,就被一名戴着黑框眼镜和红色领结的小男孩拽住了衣角。
他露出无敌可爱天真的笑脸:「啊咧咧~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要去哪里呀?」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
——
柯南原着,苏格兰死亡距离正篇的时间有四年,本文为安排情节需要,这四年浮云了。
至于工藤新一什么时候变成的柯南……前面游乐园那章,仁王去看了柯南第一集 发生的云霄飞车杀人事件,琴酒也出现在游乐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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