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集：佛劫初现**


    冰川祭坛的裂缝中涌出刺骨寒意，刘芒握紧手中长剑，剑锋上未干的血迹已凝成冰晶。他身后，吴妍蹲在冰岩旁，指尖轻点地面，一圈淡金色符文悄然扩散。“这祭坛底下……有东西在共鸣。”她抬头，眉间微蹙，“刘芒，你的剑心不稳，先退后！”


    话音未落，冰层轰然炸裂！一道漆黑如墨的降魔杵破冰而出，杵身缠绕血色梵文，所过之处冰川竟如活物般扭曲哀嚎。刘芒瞳孔骤缩，胸口剑心跳如擂鼓，剧痛如千万根钢针刺入骨髓。他踉跄一步，剑锋不受控地横扫而出——


    “轰！”


    冰川祭坛应声崩碎，冰渣裹挟着血色梵文冲天而起，在半空凝成一道狰狞的“卍”字。吴妍被气浪掀翻，掌心符文瞬间碎裂。她翻身跃起，却见刘芒双目赤红，脖颈处爬满蛛网般的黑纹，竟与降魔杵的梵文如出一辙。


    “刘芒，守住灵台！”远处传来张玄的暴喝。他踏空而至，袖中甩出三枚青铜古钱，钱币在空中结成三角阵，勉强镇住暴走的降魔杵。可那杵似有灵智，杵尖猛地调转方向，直刺刘芒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吴妍怀中窜出。


    “扣肉，咬住它！”吴妍疾呼。


    通体漆黑的灵狐凌空扑向降魔杵，尖牙咬住杵身刹那，竟迸出金铁交鸣之声。扣肉喉间发出低吼，狐尾炸开九道冰晶，硬生生将降魔杵压入冰层三寸。


    刘芒趁机咬破舌尖，血腥气冲入喉头，剑心剧痛稍缓。他反手将剑插入冰面，嘶声道：“这杵认得我的血……它在召唤什么东西！”


    仿佛印证他的话，冰层深处传来连绵爆响。三千具眉心穿孔的冰尸破冰而出，空洞的眼眶齐齐对准降魔杵。一具身披残破袈裟的冰尸突然张口，喉中滚出沙哑梵音：“阿修罗……归位……”


    张玄面色骤变：“是佛魔同修的死士！吴妍，布两仪封魔阵！”


    吴妍十指翻飞，七十二道金符从袖中激射而出，却在触到冰尸瞬间被黑气腐蚀。她闷哼一声，唇角溢血：“这些尸体……带着因果业力！”


    冰尸群如潮水涌来，刘芒拔剑迎上。剑光过处，冰尸断肢横飞，可伤口中喷出的黑气竟凝成降魔杵虚影，反刺向刘芒后心。


    “当心！”张玄甩出青铜古钱击碎虚影，却被反震得虎口崩裂，“它们和降魔杵同源，寻常手段杀不死！”


    混战中，扣肉突然长啸一声。灵狐额间绽开银纹，九尾暴涨如银河垂落，将半数冰尸冻成冰雕。刘芒趁机跃至降魔杵前，染血的手掌死死握住杵柄。


    黑纹自他掌心疯狂蔓延，瞬息爬满右臂。无数画面冲入脑海——


    血海翻腾的战场、被梵火焚烧的星舰、还有……前世自己手握降魔杵，贯穿一名白衣剑修胸膛的刹那。


    “以杀止杀……原来如此！”刘芒赤目滴血，降魔杵骤然爆出冲天黑芒。黑纹缠上剑锋，长剑竟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他一剑斩落，剑气化作百丈黑龙，所过之处冰尸尽数崩解，连黑气都被吞噬殆尽。


    冰原重归死寂。


    吴妍瘫坐在地，怔怔望着满地冰渣：“这……这是剑修能有的威势？”


    张玄盯着刘芒右臂逐渐消退的黑纹，神色凝重：“不是剑修，是修罗。降魔杵在逼他觉醒前世杀戮道果。”


    扣肉忽然竖起耳朵，狐尾卷起一块冰尸碎片。碎片上，赫然刻着暗星盟的六芒星标记。


    “暗盟在利用佛劫。”张玄碾碎冰片，眼底寒光凛冽，“那尊倒悬黑佛……恐怕是他们埋在冰川下的种子。”


    刘芒沉默着擦拭剑锋。降魔杵静静插在冰层中，杵身梵文已转为暗金。他忽然开口：“下次见到暗盟的人……”


    剑尖挑起一块残冰，冰中封着半张机械佛面。


    “我会亲手把这份因果还回去。”


    风雪骤急，远处传来冰川崩塌的轰鸣。谁也没注意到，降魔杵底部渗出的黑血，正悄然渗入刘芒的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