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瑟都无语了，每次都这样，计划好好的，走着走着就变味了。


    骚眉搭眼的上台，可上了台卢瑟就傻眼了，说什么啊？我要复国？自立？统一武林？


    卢瑟一上台，岳不群微微皱眉，察觉事情不对，悄悄退到人群里。


    拿眼神咧咧孔夫子，想要他出个主意，孔夫子含笑捻髯给了个你自己发挥的眼神。


    不管？好，不管就别怪我胡来了。


    卢瑟打定主意，轻咳一声，轻轻嗓子道：“就按莫小贝说的办。”


    卢瑟话音刚落岳不群一脸死灰，完了完了，如此强人要统一五岳剑派，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练武的跟修仙的对着干，这不是找死么。


    岳不群心如死灰，但有人却不满卢瑟行为，这个人正是意气风发的张无忌。


    见岳不群退居人群，一脸死灰，知道岳不群放弃斗一斗的心气，心中鄙视一番，张口朗声道：“此言差矣。”


    接着潇洒翻身落在台上与卢瑟相视而立，抱拳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起先卢瑟没明白什么意思，想了一会儿琢磨过味来，张无忌意思你我都有吞吐天下之心何不联手一个从南往北，一个从北往南，最后学黄帝战蚩尤来个逐鹿天下，一战定乾坤。


    张无忌的想法是好的，但可惜他想当黄帝奈何卢瑟不是蚩尤，兴致缺缺看了一眼张无忌道：“我志不在天下。”


    志不在天下？那就是在江湖了？


    张无忌就想不通了，当皇帝不好吗，非要当二皇帝。况且这俩事儿不冲突啊，当皇帝一样可以执掌武林。


    “敢问卢兄志在何方？”张无忌很好奇，想听听卢瑟的说法。


    “其实没啥，就是想定一些规矩。”卢瑟道。


    那还不是想当皇帝。


    张无忌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又当又立，鄙视之。


    不过他心存天下，不会表露出来，对着卢瑟道：“那卢兄对我刚才的意见怎么看？”


    “不怎么看，你想争天下我不拦住，万一有一天争天下的时候有摩擦了，咱尽可能地心平气和坐下来谈。”卢瑟无奈道，他对称王称霸，封妻荫子啥的没兴趣，并且觉得很多事明明三两句能说清就是不说，就猜，猜来猜去，最后伤人伤己。


    未战先怯！


    不对！


    不是未战先怯，而是脑子有病，想来这人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要什么只是在瞎胡闹罢了。


    神经病的朋友也是神经病，赛萧峰已经确诊是精神有问题了，那卢瑟精神有问题也在情理之中。


    对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想明白了关键，张无忌点头很是赞同卢瑟所说的。


    “岂有此理！”台下平平无奇的杨过看不下去了，纵身上台，插在二人中间直视张无忌，怒声道：“哼，宵小之辈，修行不过尔尔。竟敢妄想称皇作帝，真是不知世上有之羞耻二字！今日不打的你满脸桃花开，尔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不是。”卢瑟扒拉了一下杨过道：“你激动个什么劲？”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郭靖有更进一步的心思了？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现如今郭靖被称之为巨侠，振臂一呼从者如林，加之有镇守襄阳抵御蒙古之功，在民间威望极高。掌权这么多年，体味到权利的滋味，想更进一步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你想的那样。”杨过急道：“我只是看不惯姓张的小子。”


    按照郭靖的意思团结一切抗元的力量，明教名声不咋的，但确确实实在抗元，杨过虽然不爽张无忌，但也仅仅只是不爽罢了。


    之所以现在跟张无忌对着干，是因为数月前大元攻襄阳，甚是猛烈有破城的可能，杨过遵郭靖令，拿着盟主令到张无忌求援，结果吃了闭门羹。回来的时候差点城破，得亏张真人下山上演“万军中取敌将首级”这才化解了襄阳危机。


    张无忌也明白杨过不待见他的原因，那次杨过求援闭门不见是他有意为之。一来是想煞煞杨过的锐气，二来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待襄阳危的不行了，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拯救襄阳刷一波声望，很有可能借这股风把郭靖收之麾下。


    奈何杨过性烈，一见闭门羹二话没说就回去了。最主要的是张真人武功通神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化解了襄阳危机。


    “你看不惯归看不惯，上来闹我干什么，没看我这儿正说正事呢。”卢瑟道。


    “卢大哥，我这不是帮你吗。”杨过委屈巴巴道。


    “得得得。”卢瑟挥手一脸不耐烦道：“下去，我这儿还要·······咦，您老怎么上来了？”


    一抬头就看到孔夫子背着手笑眯眯上来，冲着卢瑟道：“我看你把握不住，上来给你把握来了。”


    “那行，你来。”卢瑟巴不得呢。


    把场地交给孔夫子自己赶紧跑下台。


    张无忌歪头疑惑，几个意思？台下人也跟张无忌一个表情。


    不明白卢瑟说得好好怎么换上了个丑老汉，还别说这老汉丑是丑的“奇人异士”了点，可身躯却健硕得不像话，看样子像是精通外家功夫的高手。


    孔夫子笑眯眯四下拱手行礼，随即朗声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在场人除了知道里面内情的都是一脸拿我们逗闷子还是当星期日玩的表情。


    孔夫子是个狠人，也不多哔哔，而是撂下一月后将西游拜访当今天下各门各派。


    这里注意一下，孔夫子说的各门各派是字面上的意思，不是往常人们想的那样挑几个高手战个掌门、长老、供奉啥的，而是把门派里所有人都干趴下。


    莫小贝掌门就任仪式到这儿算是到头了，各家都莫名其妙，古里古怪，如在梦里的走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要好好消化消化。


    不是咱反应不过来，而是变化太快了。


    没到半个时辰，会场及刘府都静悄悄的，收拾残羹剩菜，桌椅板凳的奴仆、家丁、丫鬟都小心翼翼的，没看老爷刘正风那张脸垮得都能当梯子用了。


    刘正风捂着腮帮子从莫小贝房里哭哭啼啼出来。


    忒特么欺负人了。


    刘正风觉得自己冤得不要不要的了，莫小贝找他谈再建衡山派的事儿，他是一个绊子都没打，出工出力还出钱。为了莫小贝掌门就任仪式排场好点，求了多少人欠了多少人情，结果你倒好先来个五岳剑派合并接着还要定规矩，操作骚气的不行，震惊四座，名扬四海了都。


    可他呢？


    我就想退休曲曲谱，弹弹琴，吹吹箫三饱两到过一天是一天，你这骚操作整得我连自己的事儿都忘记了。


    这也就罢了，找你谈让你发个掌门令啥的，说重任在肩，一时有些忘乎所以啥的给各门各派陪个不是，我拉拉脸，通通关系，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这事儿就过去了。


    好心帮你不听也就罢了还出手打人，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比你哥还不是东西。


    “正风！”


    远远地有个干瘦老头背着手，手里攥着一把二胡，驼着腰慢悠悠走来。


    “莫大先生。”刘正风现在见到姓莫的就来气，所以语气不怎么好。


    “我思量过了，掌门这么做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觉得是好事。”莫大先生道。


    “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刘正风奇道。


    他入门的时候莫大就在衡山派，后来他出师了莫大还在，衡山派内乱树倒猢狲散莫大依旧在，很像村子里的守村人。


    “知道一些。”莫大先生点头道：“那位孔夫子一招干趴下全真教。”


    “先生你也失心·······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刘正风第一反应是莫大也疯了，哪有人一招干翻全真教。全真教可不是七子当道那会儿，空有天下第一教的名头，而没有天下第一教的实力，今天被这个挑，明天被那个踢场子·······只能活在往日辉煌的旧梦里，现在却不同了五绝之首王重阳复活了，天下第一教实至名归了，说跟王重阳打个平手他还信点儿，可干翻全真教是一点不信。猛地想到两大超然势力缥缈峰和灵鹫宫，李秋水和巫行云这俩可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师侄丁春秋也强得像怪物，要不是有塞萧峰出手，估摸着星宿派差不多已经统一中原武林了。


    “先生的意思是？”刘正风正了正精神拱手一副先生教我的样子。


    “静观其变。”莫大说完，背着手往衡山方向走去，他要回去看门，万一莫掌门五岳剑派合并搞成了，功成名就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就太可笑了。


    莫小贝要合并五岳剑派，卢瑟和孔夫子要给天下定规矩的事儿经过有心人的传播和《江湖月报》的uc震惊体的宣传，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天下。


    有信的，有不信的，也有模棱两可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江湖的腥风血雨又要刮起来了。能看懂大势的人明白这江湖乃至天下再乱些是迟早的事儿，莫小贝只是把这个时间提前了，也可以说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契机，一个借口而已。


    不管外界如何，衡山城刘府里，卢瑟无语看着手撸戒尺的孔夫子，幽幽道：“夫子不用这么夸张吧。”


    今天一早起来，孔夫子吩咐林平之说买些煤来。林平之不懂其义，也没有问就揣着银票出去，没一会会儿就拉回来一车煤，然后孔夫子就那么捏啊捏地把煤捏成了金刚石，捏成了戒尺形状。


    “教化天下么。”孔夫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