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空之律者重新取回了征服宝石的缘故，她的实力相对刚苏醒时更为棘手，没过多久，符华筋疲力尽，最终还是瘫倒在地。


    看着倒地的符华，空之律者上前抓住符华的头，将她提了起来。


    【稍微给你一点赞扬吧，你确实与众不同，不过说到底，终究还是人类。】


    ——攻击，并非没有对律者造成伤害，但，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随着静谧宝石的逐渐融合，死之律者的力量成为了最强的护盾，没有克制的手段，恶劣的相性，让胜负的天平产生了倾斜。


    【可是，真奇怪...即使在刚才的战斗里，你也没有使出全力，为什么？明明拥有两把神之键，你却始终不肯使用“另一把”呢？】


    符华听着空之律者的言语，并未回应，而空之律者却继续戏谑的说着。


    【认为还不到使用的时候吗？还是说…控制不了它呢？又或者说，根本就无法使用呢？但也无妨，这并不会改变什么——去死吧！】


    看着被自己提起的符华一直都未回应自己，空之律者好似也失去了兴趣一般，直接唤出亚空之矛打算结束符华的性命，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鼓掌声。


    不合时宜的鼓掌声，让律者停止了手中的长矛，她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战场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不愧是崩坏的女王，你的身姿，无论何时都是如此耀眼。】


    顺着空之律者的视角看去，来者赫然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空之律者看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我认得你，你就是将我唤醒的人，觊觎神之力的，可悲的人类。】


    【呵呵呵…能够被你记住，是我的荣幸，那么，作为赐予你第二次生命的回礼，能否请你对她手下留情呢？】


    奥托摊开手掌，指向律者手中的人质，与此同时，一种猩红的流体从他的身上逸散而出。


    血一般的流体以螺旋的轨迹沿着奥托的手臂向上蔓延，最终，汇聚成了数根尖锐的锥刺血锥直指着前方的律者，仿佛随时都会进发而出。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奥托的语气依旧戏谑而轻佻，一如他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律者却并不这么认为，并非奥托，而是那些血锥，让她本能上感到不适，那是一种似曾相识，却又似是而非的物质。


    ——要在这里，和这个小丑战斗吗?


    律者在脑海中这么思考着，但没有过多的犹豫，空之律者还是答应了奥托的“请求”。


    【哼…她不值得我动手。既然你想要的话，就留给你吧。】


    女王，这一次没有选择开战，她从那个男人身上感知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气息。


    ——以及，和自己不同的，另一种深不见底的，执念。


    看着律者已经答应了自己，奥托也随之收起“血锥”，玩味的开口。


    【不愧是造成了人类史上最大灾害，第二次崩坏的空之律者，不仅拥有与神相媲美的力量，这份纵观全局的远见，也着实了得。】


    【无聊的恭维，我对你们没兴趣，那些小姑娘才是我的目标…但你这样的人竟会成为王。人类，还真是悲哀。】


    律者嫌弃地将人质丢下，侧身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所以，奥托这么简单的就把符华救下来了？”


    “应该也是因为空之律者没有真的想杀符华吧。”


    “但奥托好歹当了回人了。”


    “奥托的那个所谓的血锥又是啥，难不成也是神之键一类？或者是其他特殊的力量？”


    “没有描述，还是得等后续填坑。”


    “不过提到的两把神之键...”


    “之前丽塔只说了神之键，但没想到竟然是两把”


    “符华到目前为止展现了一种特殊的力量，就是那个''羽毛''，非常可能就是两把神之键的其中之一”


    “那另外一把...有没有可能是之前和贝纳勒斯战斗时的拳套？”


    “非常有可能，但当时只顾着战斗了。”


    “不过说到底也只是猜测，现在空之律者离开了，需要担心的就是休伯利安会不会被追上。”


    看着空之律者干脆利落的离开，奥托走到符华身边，低头看向她。


    【啊…真是狼狈，上一次见你受如此重的伤，还是五百年前在天穹峰的时候吧？】


    符华因为刚刚经历过和律者的战斗，浑身筋疲力尽，暂时没有回应。


    【总而言之，我还是先帮你治疗吧，也算是祝贺实验第一阶段的圆满结束。】


    终于，符华对于奥托忍无可忍，强撑着开口，但语气非常虚弱。


    【…为什么…】


    【嗯，还能说话吗？】


    突然开口的符华，让奥托有些意外。


    【为什么…要放她离开…你难道不知道…她的目标是…】


    【是德丽莎，我知道，恐怕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被追上吧，这次，不会再有别人搅局了——她们的战斗，会进行到最后。】


    【…你说什么…？】


    符华听着奥托的讲述，难以置信，毕竟德丽莎是奥托的孙女，虽然并非亲生，但和奥托以爷孙的身份相处了几十年，没想到奥托竟然会让让德丽莎去送死。


    【哦对了，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放心吧，对你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k423还没有死，而且，我需要她活下去。】


    奥托再次开口，说着他的计划，但符华顶着疲惫的身躯，已经无力质问他了，只好任由奥托自顾自的说着。


    【现在，在那具身体里，寄宿着两个意识，被你们称作“琪亚娜”的k423的意识，和空之律者西琳的意识，在吸收了静谧宝石和高浓度崩坏能后…】


    【寄宿在那具身体中的西琳意识开始活性化，并顺利地占据了这个容器，最终，促成了空之律者的再次觉醒，呵，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到这里为止，我们称作第一阶段。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实验，k423的意识因为律者的觉醒陷入了沉睡，但她并没有消失。】


    【那么，如果反过来，k423的意识战胜了西琳的意识，会发生什么事呢？——答案是，将诞生出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人类”。】


    【这点，已经由第三律者和第四律者证实了，即使律者的意识被压制，律者的力量也不会消失…操纵一个人类，远比操纵律者要简单。】


    【当然，要让k423的意识获胜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听到这里，符华好似突然反应过来。


    【…难道说！？】


    ps:这段奥托讲述计划的台词在我看来可能比较重要，所以大部分都会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