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阁下出手吧。”
“我倒真想见识见识，阁下的高招。”凤焕开口说道，也是一剑砍向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淡然一笑，“好。”
“我们就，好好过过招。”面具男子挥动手中的剑。
两把剑相撞，剑气激荡，卷起惊涛骇浪。
四周的草木碎石被席卷起来，肆意飞荡，飘扬四方。
二人四目相对，凤焕满眼坚定，而面具男子却是显露出一些戏谑。
“乾坤剑法，一气化三清。”凤焕瞬间由一个人变成三个人，三道化身再次围攻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嘻笑一声，“好剑招。”
一气化三清，这一招前面面具男子冲破过，这一招，能够用剑气分出另外两个凤焕，战力和剑招和凤焕本人在仿佛之间。
当然真气的消耗也是原来的三倍。
虽然招式一样，但是面具男子明显感觉到此时此刻的凤焕和先前的凤焕有所不同。
“希望，你能再给我带来一些惊喜。”
凤焕的三道化身围住面具男子，在他们的脚下共同连接，一道八卦阵法凝结，包围着面具男子。
“乾坤剑阵。”
这剑阵，也是人族亚圣凤羽开创出来的，威力不俗，本来是需要三人或者三人以上的剑客才能驱动的，但是凤焕却用剑气来弥补另外两个缺位，使出了这套剑阵。
面具男子却是不慌不忙，再次挥剑，一股锐利的剑气迸射而出，凤焕顿时感到一股刺骨的杀意。
那是久经军阵之中的人才能表现出来的。
这绝不是简单的剑气可以比拟的，也不是江湖中人可以用出来的，丝毫不弱于张家杀剑的威势。
凤焕看着眼前的面具男子，眼神颤动。
明明眼前只有一人，可在他的面前，却好似面对了千军万马一般。
“碎。”
瞬间，面具男子攻向一处，凤焕只得收回那两道剑气，与之抗衡。
只是一瞬间，就看出了我这套法门的弊端吗？
凤焕更加吃惊。
......
二人交战许久。
砰！砰！砰！砰！
二人挥剑对抗，一时间并没有分出高下。
凤焕猛地变招，反手攻向面具男子，手中的剑气更加锐利。
面具男子也随之变招，凤焕出的剑招也被破解，再次被击退。
凤焕眼神猛地一变，“这.......”
同为剑招，面具男子似乎并不弱于凤焕。
而且凤焕明显感觉到他的游刃有余，并不是靠力量，而是技巧......
他的剑招技巧虽然看似没有章法，但实则凌厉无比，招招惊奇无比。
凤焕年少之时，曾经遍观天下剑谱，江湖之中有些名号的剑法他都清楚，但是这人的剑招，凤焕却完全分辨不出师从何门何派。
而且这剑招，虽然并没有半分乾坤剑法的样子，但是他却感受到一股和他师父凤九歌相似的感觉。
并不是剑招，而是一种独特的风格。
再加上先前的一些细节......
凤焕不由得开始想这位男子和他的师父又没有什么联系。
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只要赢了......
只要赢了赌约，就能让他把这些东西统统说出来！
凤焕再次挥剑，“乾坤剑气，攻。”
阴阳两道剑气再次凝聚，冲向面具男子，面具男子侧身一闪，仍是恣意应对。
他一剑斩出，两道剑气瞬间破碎。
“再来。”凤焕再次挥剑，数道剑气迸射而出，冲杀向面具男子。
“兵，碎。”
面具男子一笑，反手一击化解剑气。
他纵身一跃冲向凤焕，一剑抵住凤焕手中的剑，势大力沉，极为凌厉。
凤焕猛地后退，周身的乾坤八卦印记迅速扩展，面具男子的剑与乾坤八卦印记相撞，一时间气浪翻滚，肆意飞扬。
“这一招，不像你师父的剑。”面具男子开口说道。
凤焕眼神猛地一变，微微发怔，却是迅速恢复神情，猛地后退，勉强躲开这一剑。
“虽然防御力也不错，但是终究少了那份潇洒恣意。”面具男子眼中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随即一剑粉碎乾坤印记。
“不像是我眼里的剑。”
凤焕眼神微变，看向面具男子神情复杂。
他开口说道，“你眼里的剑，应该是什么样的？”
面具男子说道，“仗剑江湖，纵横天下，恣意轻狂，凡事按照自己的心意。”
“大丈夫，当手持三尺剑，立万世功业。”面具男子开口说道。
“总之，就是很有趣。”
“就像......你师父的剑那样。”
凤焕眼神微颤，“我师父？”
“你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面具男子大笑，“若是你想知道，就继续出招吧。”
“若能伤我半分，你想知道的，我通通可以告诉你。”
“若是你做不到，一切免谈。”
“因为弱者，是没有资格探求真相的。”
......
弱者......
是没有资格寻找真相的？
凤焕听着面具男子的话，眼神微微颤动。
这句话，也有另一个人跟他说过。
那就是凤九歌。
凤九歌在离开剑冢的前一天，曾经和他在这片森林之中谈论过天下大道，人间百态。
那时候，凤九歌的姐姐凤熙被杀，凤九歌前去劫法场，却反被大神通者打成重伤。
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跌跌撞撞的走回剑冢，十分落魄，浑身浴血，狼狈如狗。
凤焕那是太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也有意隐瞒着他，只知道那几天他的师父一直都不在，却不知道他的师父经历了什么。
而且，凤焕去找他师父，凤九歌也并不理他。
但是在跟年幼的凤焕讲话之时，却还是显得很平静，很释怀，很淡然。
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后来凤焕知道了前因后果，便是沉默了半年之久......
.......
“徒儿，不久之后，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凤九歌开口，他身穿黄袍，看向天边的皓月。
“师父，你要去哪里啊？”凤焕问道。
“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远到，我都不知道我需要走多久。”凤九歌开口。
“那师父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凤焕问道。
“不知道。”
“或许是十几年。”
“或许是三十年。”
“又或许......是一辈子。”
凤焕一愣，眼神微颤，“那我想师父了怎么办？”
“我能跟师父一起走吗？”
“不能。”凤九歌开口说道。
“为什么啊？”
“因为我的徒儿还不够强。”凤九歌说道。
“师父这次离开剑冢，是想要寻找一个真相。”
“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但弱者，是没有资格寻找真相的。”
......
所以，从那时开始，他就更加努力的去练剑了。
就是为了......
成为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