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被温瑜说的背嵴一凉,做贼似的往试衣间外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温辞!
「……」温瑜:「大少爷还是快走吧,司渊对我哥有企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不是应该去我哥身边守着才对吗?万一他被那疯子抢走了……」
秦陆:「他做梦!温辞不会跟他走的。」
温瑜:「……」
虽然事实上,司渊确实不可能这么容易抢走温辞,哥哥应该已经有了脱身的计划,但被个傻子这么说出来,听着略不爽。
眼前这个大少爷就那么笃定哥哥不会跟着别人跑了吗?
温瑜吓唬秦陆,「不见得吧?这里是司家的地盘,教堂的唯一出入口被锁死了,之前那幕舞台剧看着像个前菜,我觉得司少还有后招呢?
大少爷你不是躺在棺材里以小丑的角色当众现身的吗?这不是你自愿的吧,你是不是被司少打昏了,昏迷期间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万一那疯子对你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以此逼迫哥哥就范?老爷子对秦家的名声可是非常看重,哥哥处理不好,会被老爷子责怪的。」
秦陆惊悚,「他能对我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吓唬人就是要话说一半,温瑜道:「不知道,我只是猜测。」
「……」秦陆低声咒骂了一声,心想管疯子还有什么后招,老子先下手为强!
顿时掏出手机要报警。
温瑜:「……你的手机应该被动了手脚,能报警?」
卧槽,还真不能报警!电话打不出去!
秦陆震惊脸拍打手机。
温瑜心想果然如此,「剧组演员的手机在演出结束之前都要上交,我想帮忙报案行不通;剧组和司少有合作,这在他们看来只是正常的演出安排,他们不可能报案;观众收了司少的好处,他们也就当这是一场八卦玩乐,也不可能报案;
哥哥到现在为止也没报警,说明他也受制于人,至少电话打不出去。现在大少爷你们很被动,只能等着接招,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好。」
之前没感觉到温瑜脑子这么好使,原来还是个聪明人?
秦陆有点对小傢伙另眼相看,问道:「那要怎么办,坐以待毙吗??」
温瑜看了看表,「哥哥会有办法的,看看哥哥怎么应付吧。」
独舞演出马上开始了。
接连两齣舞台剧落幕,秦陆假装去上了趟厕所,浑身警惕着回到座位上,温辞坐在前排,是一副专心看演出的状态。
一旁的司渊情绪很高涨,好像很快要发生什么好事情。
秦陆心里发憷。
忽然,舞台暗了下来,一束追光打在芭蕾舞裙的女舞者身上,司渊眸子一亮,身体惬意地靠在座椅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大爷看戏模样。
然后女舞者看了台下一眼,目光在秦陆的脸上一扫而过,鞠躬,抬手,芭蕾起手式,背景乐响起……舞者跳起舞来。
司渊大爷的惬意表情瞬间碎在脸上,「?」
一舞完毕,司渊的二郎腿放下来,昆着脸打直身体,沖那名女舞者说道:「再跳一遍。」
全场一愣。
女舞者也哆嗦了一下,于是又跳了一遍……
司渊:「??」
司渊要蹦起来了,用死亡凝视盯着女舞者,「再、跳、一、遍!」
女舞者有些累了,委屈巴巴看着司少,温辞看不下去,替女孩子打圆场,「司少这是在干嘛,欺负女孩子吗,表演看一遍不就可以了?」
司渊烦,瞪一眼温辞,他怀疑是眼前这个傢伙做了什么,「我喜欢这个节目不行啊!」
沖女舞者吼,「再跳一遍,给你加钱!」
加钱这话指的不是演出薪资,是碰瓷酬劳!
他看了半天演出,就为了等这一场碰瓷大戏,干啥呢,收了他的钱财不老老实实替他办事??
「再跳一遍,没听懂我的话吗?」司渊凶道。
台下观众们是真的没听懂,即便这个舞蹈表演高水准,好看,可当看第三遍时,他们还是腻了。
女舞者也是真的跳不动了qaq求救一般望去温辞。
温辞终于开口,「行了,你绑了我的未婚夫,安排人家与我未婚夫拍摄露骨床/照,小妹妹为人正直,不与你同流合污,已经把这件事情都说给我听了,你再是强迫人家跳舞,人家也不会把碰瓷的马戏演给你看,司少省省吧。」
观众席譁然。
秦陆瞪圆了眼睛,蹦起来喷司渊,「我去,你这么算计我,要不要脸?!」
司渊也蹦了起来,阴恻恻盯着女舞者,「你出卖我?你收了我的好处,不替我办事,不怕遭报应吗?!」
温辞笑了笑,「我说了,让她做正义的事情,一切退路我来负责。我安排了很好的工作给她,一个女孩子,能听我说服,答应站出来对抗恶魔,是很不容易的,我肯定不能让人家吃了亏去。」
「谢谢温老闆!」女舞者当众牵着小舞裙给温辞行了个礼。
温辞微笑点头。
司渊在一旁脸色皲裂,瞪着温辞,「为了和个窝囊废在一起,你至于这样和我作对?」
温辞:「我的未婚夫是不是窝囊废不是你说了算,但要和谁在一起,确实是我说了算,司少爷用这种卑鄙手段污衊我未婚夫,企图上位,还不准我反抗了?」
司渊不甘心,阴沉着张脸,「如果不是污衊呢?我听说他连你的订婚周年纪念夜都没出席,经常与你两地分居,他也许真的在外面有人,你怎么肯定他真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