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班平均分85她考了80的数学成绩，到拙劣模仿餐桌上周许望的话，然后还拿着手机跑到阳台，说是秘密不让周许望听。


    结果自己声音比喇叭还大：「小祝老师，你是怎么找到男朋友的呀？我也好想找男朋友哦。学校马路对面的炸鸡店新出的情侣优惠，买两根烤肠第三根打折，便宜五块钱呢。」


    「……」周新颖怕周宝生乱花钱，平时零花钱把得严，周许望没想到她为了少用五块钱已经开始想这种旁门左道。


    等周宝生回来，周许望直接给了她一百块：「明天去买烤肠，就按原价买，买十根八根。」


    「哇！谢谢舅舅！」周宝生一愣，然后咧嘴笑，天降横财还不乐，一蹦三尺高地攥着钱跳着出去了。


    手机那头祝也还没挂电话，周许望关上门，好笑问：「周宝生问你怎么找男朋友，你怎么告诉她的？」


    祝也轻笑了下，酝酿道：「我就说，先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


    有一招学一招，她现在都会用他的招儿来对付他了。周许望低头笑：「哪样？先迷倒对方，再让对方来追你，最后就有男朋友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显得我多自恋。」


    周许望坐到单人沙发上，手搭着扶手轻敲两下，又诈她：「周宝生有没有叫你舅妈？叫一声给五十，她刚刚可问我要了一百块的改口费。」


    祝也怕打扰舍友，在阳台接的电话，她胳膊肘撑在围栏，笑容打接电话起就没落下，说到这个，她有点羞窘，又不确定问：「才在一起多久，你在家里聚餐的时候说这些会不会不太妥当。」


    周许望装傻：「哪些？我今晚说的多了。」


    「……舅妈。」


    「谁的舅妈？我舅妈？她去年过年问我打算毕业多久结婚。」


    「我手机还剩百分之九十的电，如果有人再装傻，我可能要装自动关机了。」


    周许望笑不停，起身走到阳台，说：「没在一起几天就让周宝生喊你舅妈，要怪也只能怪我思春、轻浮、不自重，你又没答应。再说你要是答应了，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更没有什么不妥当。」


    他又把话题绕回来：「所以周宝生真叫你舅妈了？」


    怕祝也打太极，又添一句：「我车还剩三格油，如果有人不说，我可能要大半夜跑去她寝室楼下拿个大喇叭问了。」


    周许望不一定会拿喇叭喊，但挂断电话马上开车到她寝室楼下是他能干出来的事。祝也只交代：「你还欠宝生五十块钱。」


    「叫了三次？」周许望嘴角挑起笑，「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要不要考虑一下当她舅妈。」


    良久，对面没说话，周许望合理怀疑：「你不会是在挑时候装手机自动关机吧。」


    祝也笑出了声，佯装嘆气：「被你识破了，那我还是装手机不小心掉下楼好了。」


    「别浪费钱，下次约会你还得请我吃饭，不如你隔着电话亲我一下，我装受宠若惊，然后激动到手指误触屏幕把电话挂断了。」


    「……」


    装来装去也真够腻歪，最后挂断电话，周许望回想这一天算是圆满收尾。他下楼喝水，蓦地手机一抖，点开看是祝也发来个猫咪亲亲的表情包，下一秒系统就提示对方已撤回。


    他笑起来，装傻充愣回：你刚刚发了什么？


    祝也发出这表情包，自己这关都克服了半天，一发出去又觉得羞涩、难为情，赶紧撤回了，幸好周许望没看到。


    她回：没有，不小心点错了，晚安。


    第36章 「祝也，觉得快乐太短暂……


    大三晚上没课, 白天的课程表却还是满满当当。除去白天上课之外，祝也周一和周三晚上有个初中生的家教，周六还有两个雅思家教。


    兼职都是开学那两天找的, 当时祝也觉得自己不可能跟周许望在一起，又讨厌自己想东想西, 一口气面试了好几份家教, 把时间填满、人累倒, 就没功夫乱想了。


    没想到现在三份家教上课内容和侧重点都不一样，得花不少时间做备课，空余时间还要完成课程作业, 祝也只能抽空谈恋爱。


    她和周许望见面，不是在食堂和林荫道上牵个小手好像短暂地恋爱了一下，就是在图书馆和周许望的实验室工位上埋头忙碌，主要是他陪她忙。


    周三那天祝也忙得脚不沾地，一下午没碰手机，晚上到寝室打开微信，看到周许望发了条语音，说他后面工位的博一学长因为科研没思绪看了一天《甄嬛传》解压，现在看到女主角被贬甘露寺。


    月圆风高, 甄嬛已经三年没见雍正了，他也一整天没见他女朋友了。


    祝也不禁失笑, 回消息问周许望在干嘛。过了会儿，收到他的回覆, 很长一大串, 看得出来是真憋坏了。


    z：在思考怎么训练一个会谈恋爱的智能体，能帮助有些人更好的谈恋爱，「有些人」可以高度概括为我, 「更好的谈恋爱」可以高度概括为让对象记得抽空回復一条消息。


    z：这先得研究人类是怎么迁移学习学会谈恋爱的，要给计算机看些爱情故事，推理出谈恋爱中的逻辑。还要想预训练，是怎么样的预训练可以让人类感知到爱情，以及感知到微信里可能有个在担心她晚上回学校安不安全的男朋友。


    z：五分钟前我甚至在想，十一点前你没回我消息我要不要报警。警察会问我怎么了，我说女朋友十二个小时没回我消息，担心她被拐卖去东南亚给人挖心挖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