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我收藏个鬼啊!
……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忽然,晕倒在地的人突然说话。
谢不宁拉紧绑在他手上的绳子,轻哼笑道:「不装了?」
裴白扬吓得赶紧挪开手,一想到是这个两撇小鬍子三番两次害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竟然装死,太不要脸了。」
徐冬生从地上坐起来,手被绑着,梗着脖子呛声:「你还脱我裤子,到底谁不要脸?」
要不是裴白扬这一招太下作,他打死都不会出声,一找到机会就逃走。
谢不宁把他的拘魂铃夺掉,免得小司躺枪。闻言就道:「当然是你最不要脸。我看你马不知脸长,拿着行业先辈传下来的术法,做谋财害命的勾当,你知道这算违法吗?」
被点出违法后徐冬生一下就怂了,辩解:「我没有,我,我那是就想吓唬吓唬他……你们,谁谋财害命了?」
「得了吧,孙子才要装呢。」谢不宁一口把他喷回去,「你再装?你有本事儿再装?」
徐冬生被他喷的哑口无言,再狡辩不就成孙子了么。
「拿去,报警。」谢不宁从他兜里掏出部智慧型手机,丢给裴白扬。
裴白扬愣愣接住,心道,谢老师这一刻好帅……
徐冬生一听他们要报警,立刻哭着喊着阻止:「别,你们别,我告诉你们谁主使我来的,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哦,那你说啊。」谢不宁居高临下看着他。
徐冬生:「那你答应我,别报警,有事好商量啊小兄弟。」
谢不宁摁亮手机,看看时间:「你说不说?」
「我说,是郑松让我来的,他说裴白扬这小子挡了他的路,有姓裴的在就没有他的出头之日,所以他要我找个机会让姓裴的倒大霉,还要他……死。」
徐冬生倒豆子一般把僱主卖了。
谢不宁:「郑松?」
徐冬生见他转移仇恨目标,眼中立即绽放希望的光芒,连连点头:「嗯嗯!就是他。」
谢不宁:「这谁啊?」
徐冬生:「……」
他怀疑地看了眼谢不宁的脸,你同事你不认识,演我呢?
「你说郑松要你弄死我?」裴白扬一脸不敢相信,显然被这消息严重打击到,神情恍惚,「怎么会是他呢……」
谢不宁默然,师父总说,有时候人心比鬼更可怕,说的便是这种情况吧。
「我们差不多时候出道,一个组合出来,我一直把他丫的当好弟弟,给他介绍资源带他上节目,他竟然把我当绊脚石。」仔细想想,原来一切早埋下祸根,对方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裴白扬气炸了,很没风度的踢石头髮泄,又狼狈又可怜:「草,脑残竟是我自己。我们还是先报警吧。」
徐冬生当场愣住:「你们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裴白扬深吸一口气,摆弄手机:「等等,锁住了解不开呀。」
谢不宁凑过去一起研究:「指纹可以打开,拿过来解一下。」
说完,便拿起手机往徐冬生的手上怼一下。徐冬生被绑住,根本无法反抗。
他被两人扔一边,光着腿从地上蹭过去:「喂,你们听见没有?」
谢不宁跟裴白扬凑在一起,对着手机指指点点:「先报警,等会儿查他微信。」
「嗯嗯。」
徐冬生:「餵?喂!」有没有人理我一下??
……
两人把姓徐的小鬍子弄到空地上,等待警察过来。期间没收工具若干,缠满竹子根须的骷髅头半颗,谢不宁还发现一座无主的野坟被刨出一个大洞,先前的铲子就是犯罪工具。
感情他还是挖的无主野坟来施法害人,忒缺德。
拿下徐冬生没多久,姜山带着剧组的人火急火燎找了过来,估计是殷梦柏去报了信。
一伙人举着手电筒和大灯,把野外的佛寺遗址照得敞亮,附近的情形一览无余,当中间地上不穿裤子的人更是显眼。
姜山打头跑过来,手里还抓着根老粗的棍子:「没事儿你们?」
谢不宁把姓徐的交给他们,剧组里的人赶紧过来扶的扶,搀的搀,全都围了上来。挠了挠头,这场面好像用不着他们来救人啊……
小柯飞奔到裴白扬身边,围着他团团转:「哥,你可吓死我了。」
裴白扬挺起胸:「有谢老师在还怕什么。」
谢不宁把作案工具铁锹扔到徐冬生旁边:「这傢伙半夜来挖人家老坟,不知道憋的什么坏主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把真相说出来,不然得引起恐慌,更何况涉及到裴白扬个人的恩怨。
徐冬生被一大帮人团团围住,没穿裤子的身体抖得如秋风落叶,简直是双重侮辱,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学着导演拿棍带棒的众人纷纷转向他,七嘴八舌的讨论。
「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的,也不是谢老师的对手。」
「就是。噫,看模样输的挺惨。」
「谢老师是不是真的会武功啊……」
然后,大家又义愤填膺地一起谴责这个挖坟贼。
「嚯,真缺德啊,把人好好的坟刨得不像样。」
「难道是来盗墓的?」
「他是穷疯了吧,这种财也发。」
种花家人人都有很强烈的入土为安的观念。坟墓既是逝者灵魂的安居之所,也是留给生人的慰藉,每年清明,谁家不上坟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