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气氛还有一点点膈应着,蒋燃在回味着她刚刚的话,冷不叮地问:「找对象真比找阿姨轻松?」
林鲸迅速跳到和他一个频道,非常有见地的说:「结婚并不难,难的是生活的鸡零狗碎,会逐渐消磨一个人的光彩。」
表达完自己的意见,她忽然意识到对方问题的背后是什么,「你不会还在介意我那个同学的事吧?」
「不会?」蒋燃眼神露出一点点兇狠,对这个形容词实在不满,又无可奈何:「你又在挑战我的底线。」
「可是你的底线在变啊。」她直指问题中心。
「我的底线哪里变了?」蒋燃在锅里倒油,过会又丢了几颗花椒进去,「噼里啪啦」炸起来,香味一下子窜满厨房的角角落落。
林鲸的眼睛一直盯着锅里,牛肉从生的红色变得滋滋冒油,肉香四溢,各种调味品也被煸香,催使她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哎,厨房这地儿实在不适合讲理,影响食慾。
「你之前说不会干预我的社交,同学一直以来是他的单向输出热情,我也并没有给眼神啊。你让我怎么拒绝呢?」
「你介意可以跟我讲道理,但为什么要生气,难道不是底线又抬高了吗?」
蒋燃静静凝着她,问:「我的底线为什么变,你不清楚吗?」
「我怎么知道?」林鲸嘴巴还振振有词,「你承认自己专横了吧。」
「呵,你不知道,我今晚就让你知道。」蒋燃发出危险的警告,然后将葱爆牛肉倒出装盘,香味几乎要把林鲸俘获,看来这一个多月的厨艺歷练,让他重回巅峰。
蒋燃瞧见某只馋猫眼珠子都快掉下来,铲子上还沾了一块肉,他举起凑到她嘴边让她吃第一口,「尝一下,味道怎么样?」
林鲸扶着他的手腕,那味道,吃肉的快乐……谁不说一句好绝呢?如绚烂的烟花在贫瘠荒原绽放,片甲不留。
吃完,她接着刚刚的话题:「那你现在是跟我和好吗?」
「你觉得呢?」他擅长将问题抛回,让她自己解答。
「我觉得是,虽然不明显。」
蒋燃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而后用完美的话术包装起来:「跟老婆赌气摆架子,还是男人?」
林鲸瞬间觉得自己真变成了个小娇娇,不仅无理取闹被谅解,还反过来被哄,这会儿嘴角又不自觉高高上扬起来,她从背后抱住蒋燃的腰,隔着布料,手在他硬硬的腹肌上感受,又觉得不过瘾,甚至解开皮带上方的一粒扣子,两个手指伸进去,像小鱼钳一样胡作非为。
男色祸人,真的好想和他贴贴。
蒋燃「啧」了一声,她赶紧狗腿地表忠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在外沾花惹草,碰见男性朋友,同事,我闭上眼躲着走,行吗?」
「我让你这么干了?」蒋燃忍耐腹部的火烧火燎,不忘警告:「不过我难保以后的底线又变高,男人都是有私心的,你最好少挑战。」
林鲸脸颊贴着他宽阔的后背,「知道了知道了。」
蒋燃:「松开我吧。」
林鲸不解:「你为什么底线又要变高?」
「你还吃不吃饭了?」
「吃吃吃。」
蒋燃身体松开束缚去处理鱼丸,林鲸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撕开盖子舔了舔,不紧不慢地念:「高端的食材,往往採用最朴素的烹饪方式,忙碌了两个小时,蒋师傅开始制作鱼丸。」【1】
「你又开始了?」
「走了走了。」
「等下,衣服给我扣好再出去。」
「……」
林鲸坐在餐桌边吃着酸奶,思想不自觉滑坡,去想蒋燃的身材,还是好想贴贴。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奇怪心理,她好喜欢看蒋燃失控。给她一种他也是有情绪的,也能被自己掌控的感觉。
这顿饭吃的略艰难,有人素太久,又吵了架,这会儿有点情难自抑。
林鲸被好吃的吸引,完全没注意到他别有用意的眼神,更忘记了半个小时前在厨房的撩拨已经让男人绷在溃败的边缘。
本以为葱爆牛肉已经是他的绝学,鱼丸汤更是鲜得啧啧称奇,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呢?
蒋燃看她连续喝了两碗,提醒她可以放下了。
林鲸:「你怎么什么都能做的那么好,好喝到打耳光。」
「什么意思?」蒋燃手指颳了下眉毛。
「这是一种形容。就是形容东西好吃到打耳光都不会放下的那种程度。」她又问:「你听说过耳光馄饨吗?」
「吃饱了吗?」他不想增加没用的知识。
「喝完这最后一口。」她放下碗,主动说:「我来洗碗吧。」
「放着吧。」蒋燃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下来,「把你餵饱了,我呢?」
热汤浸润过的嘴唇饱满微张,毫无防备的被他探进去,承受着狂风暴雨的搅弄和舔舐。
「啊?」林鲸遭不住,吃饭的时候餐桌上拉丝的暧昧和对视,果然不是错觉;但没想到他急成这样,在这就要干起来。
时钟走向九点钟。
客厅的灯全开,却静的落针可闻,走廊地板上散着几件衣服,拧在一起的裙子,西裤,还有卡在门边的皮带。
身上都是厨房的油烟,感觉并不太好,…………蒋燃直接把她撸去浴室。
水汽把她蒸腾的全身泛红,让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粉红猪——佩奇。睫毛打湿坠着水珠,视线一片模煳,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