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字: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特有引力 > 第28页

第28页

    然而,饶是宣兆涵养再好,这时候也忍不住在心里爆出了一声 「操  你大爷的岑柏言!」


    「我要是你,」 岑柏言继续对宣兆这条薄裤子品头论足,「我就把这玩意儿扯回家当保鲜膜用,薄薄一片,防止窜味儿还能防测漏.」


    宣兆额角一跳,佯装匪夷所思的样子,说道:「不是给你妹妹试穿的吗?你妹妹连裤子尺码都和我一样吗?」


    「对啊,」 岑柏言双手抱胸,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瞎话,「我妹净身高 188,比你高还比你壮,有事没事还能我和在家打几轮拳击,不像某个花瓶。」


    宣兆回嘴道:「照你这么说,你也可以给你妹妹试穿,你怎么不自己去?」


    他说这话时眉心微微蹙起,鼻头也不自觉稍稍皱着,有种极其生动且鲜活的孩子气,让岑柏言的左胸膛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心头柔软的不像话。


    宣兆总是非常自如且理智,偶尔逗弄他时眉眼间会流露出一丝狡黠,岑柏言还是第一次见到宣兆这副样子,有一点点不服气,好像还有一点点. 气急败坏?


    这个发现让他非常愉悦,抑制不住地弯起唇角,笑容满面地说:「因为你是小花瓶啊,花瓶就该被好好打扮。」


    他话说完,神气活现地对试衣间做了个 「请」 的手势。


    「.」 宣兆轻哼了一声,对岑柏言伸出一边手掌。


    岑柏言眉梢一挑:「还要什么?内裤也给你拿一条搭配上?」


    「拐棍,」 宣兆说,「拿给我。」


    岑柏言撇嘴:「你还挺能使唤人。」


    「因为我是小花瓶啊,」 宣兆眯着眼睛笑,「花瓶就该被人好好照顾。」


    岑柏言拳头一抵嘴唇,忽然闷头大笑,接着双手撑着大腿,俯身平视着宣兆,戏嚯道:「真不害臊。」


    潮牌店明亮的灯光洒在岑柏言身上,显得他这个笑容格外英俊明朗,同时又有一种特别的痞气,宣兆不由得一个晃神,不自觉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这条鱼又在拉扯他的鱼线了,该死。


    最后岑柏言拎着两件棉袄、一件毛裤、两顶帽子和一条围巾去结帐,宣兆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等他,表情非常凝重。


    刚才穿上大毛裤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毫无尊严,就像一头大庭广众下被游客观赏的北极熊。尤其是当那个店员闭着眼吹嘘 「帅哥您和这条裤子简直就是绝配」 的时候,岑柏言就在一边憋笑,肩膀一耸一耸的,简直要背过气去。


    岑柏言刷了大几千的卡,十分心满意足。他把一顶帽子戴在宣兆头上,又把围巾那条旧围巾摘, 给宣兆围起一条新的,和宣兆说:「好了,走吧。」


    宣兆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继续装傻:「这是给你妹妹买的。」


    他平时不是心思挺细腻的吗,今天怎么这么迟钝?


    ——我怕你冬天穿不暖,这些都是给你买的,你就不能暖暖和和过个冬天么。


    这话岑柏言当然说不出口,万一让这瘸子误会了怎么办?


    于是他抿了抿嘴唇,干巴巴地说:「给你先戴着。」


    「那不就戴旧了么?」 宣兆垂眸说,「我自己有围巾。」


    「你这条我要了。」 岑柏言说着把宣兆的旧围巾往自己脖子上缠了两圈。


    宣兆抬眸看了看岑柏言,眼神有些复杂,片刻后点了点头:「好。」


    雨下个不停,岑柏言送宣兆回了大学城,在那栋违章建筑楼下把一大袋子衣服裤子塞给了宣兆:「先放你这儿,我宿舍装不下。」


    「啊?」 宣兆一愣,「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拿?」


    岑柏言颳了刮鼻樑:「我下周四回家,下周三有个球赛,你来找我。」


    他这话潜台词是邀请宣兆来看他的比赛,宣兆点点头:「好啊,到时候我把衣服一起拿过去给你。」


    「你傻啊——」 岑柏言看着宣兆,欲言又止了小半响,「反正你人来了就行,听懂没?」


    宣兆一手拄拐,另一手抱紧怀里的衣服袋子,笑着说:「懂了。」


    阴雨天日光昏暗,他站在比岑柏言高两级的台阶上,从岑柏言这个角度看过去,宣兆每一根睫毛扬起的弧度都清晰可见,映着他白皙的皮肤,真就像副画似的漂亮。


    岑柏言缩了缩手指,整个胸腔忽然无比柔软。


    他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这瘸子真的懂了吧?


    「真懂了?」 岑柏言又问了一句。


    「嗯,」 宣兆点头,笑道,「真的懂了,你快回去吧,带着伞,一会儿雨下大了。」


    「成,」 岑柏言也放松地笑了起来,「你的伞我带回去了,下周三你来,我还你。」


    他说完转身离开,宣兆却没有动,他在昏暗的楼道里垂下头,看着怀中那一大袋衣服,神情晦暗不明。


    岑柏言对他越来越上心了,他应该感到满意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宣兆忽然开始质疑自己——


    我这么做真的对吗?


    他静静站了一会儿,明明戴着无比暖和的帽子和围巾,仍然觉得四肢冰凉。


    宣兆觉得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他被刺激得十指蜷曲,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自我矛盾当中。


    他本能地憎恶岑柏言,当年那场车祸岑柏言本来也该在场,凭什么只有他成了一个残疾,凭什么只有他家破人亡,而岑柏言却能够活得恣意又张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
热门推荐
厉少的闪婚小萌妻 绝世战王 人在盗墓签到打卡 影帝的懒散人生 我的靠山好几座 重生后公主殿下是朵黑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