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啊,好歹我们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也算是远亲,四捨五入一下当个兄妹也很正常吧。」
「四捨五入是怎……等,等一下?您刚才说什么??」
鹿岛萤瞬间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仿佛一次性吃下了一整勺芥末。
「嗯?我有说什么吗?」五条悟有些困惑。
「你说了!你刚才说了吧!远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鹿岛萤瞳孔震惊。
「就是那么回事啊。」
「所以说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啊——」
「哎……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吧。」五条悟耸耸肩,
「你确实是我的远亲,最开始也是你的父母拜託我照顾你的。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这些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啊!」鹿岛萤感觉自己快要哭了,
「所以我的父母真的是在博多那边吗?我之前一直听说他们在博多工作,难道说这样的情报也是假的吗?」
「在博多工作?」五条悟顿了一下,语气中夹杂了些困惑,
「你是从谁的口中得到这样的消息的?」
「当然是从……咦?」
鹿岛萤说着,语气中却渐渐夹杂了些许困惑。
好奇怪,是谁告诉她这样的消息的?
记忆的触手向着深远的地方爬行而去,却始终不能接触到终点。那是一份被完全模煳的记忆,明明很容易就能想起来,却像是笼罩了一层浓雾那样,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正如同她孩童时期的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抹去,完完全全地消失不见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五条悟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从很久之前就消失不见了。不过你还有一位兄长,应该很快就能够和你见面了。」
「兄长?」
「准确来说应该是表兄吧。」五条悟笑了,
「但是你们确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这都不记得了吗?」
「……」对不起,真的不记得了。
「看起来问题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啊。」五条悟沉思了起来,
「我觉得,小萤可能是被什么人给矇骗了。」
「矇骗?」鹿岛萤愣住了。
「你想想,你的术式是其他人刷够了你的好感后,你就可以实现对方一个愿望吧?」五条悟道,
「如果对方的愿望恰好是[让你忘记一些东西]呢?」
「……」
好,好过分!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吗!!欺骗年幼无知的小女孩的感情!!!
「不过这也是猜测。总之,在那之后你也得多加小心吧,毕竟还要参加交流会呢。」
「交流会?」
「哎?你居然不知道交流会?」五条悟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我没有和你说过吗?」
「完全没有!!」
另一种意义上的不靠谱啊,五条老师。
「顺便,最上启示将那件事情告诉我了。」五条悟在临走之前突然补了这么一句。
「虽然说不知道对咒灵有没有效果,但是大部分情况下,你在帮助对方的过程中,对方确实也对你有所感激吧?准确来说,你应该早就能够得到视线对方愿望的力量了。」
「……您的意思是??」鹿岛萤愣了一下。
「如果他还是没有离开你的话,可能性只有一个。」五条悟笑了,
「他还不想离开,就是这么简单。」
善意这种东西是永远存在于世的。就如同每个人都有被救赎的可能性,每个人都能够迎来新生。
意外的是,那些原本被强行变成咒灵的人最终都没有出事,包括门口的保安,夜间巡查的老师,大家意外的都变回了人类的形态。这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嗯,是的……大概是那次事件之后吧,我发现自己突然能够用术式了。」
浅蓝色的水母在黑髮少年的指尖萦绕着,吉野顺平看上去显然相当开心,
「我也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真好啊。」
「那,吉野同学之后打算成为咒术师吗?」鹿岛萤好奇道。
「咒术师什么的,果然还是不太适合我啊。」吉野顺平苦闷地笑了,
「我还是决定好好上学,陪在妈妈的身边。平时的话就去灵幻先生那里打点散工,总之也不会荒废业余时光的!」
那样也确实是适合吉野顺平这样普通人的生活。
况且,有灵幻先生在的话,顺平君一定会没事的吧……
至于松井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醒来之后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的状态,只知道一个劲地对吉野顺平和鹿岛萤说对不起。根据她破碎的语言来看,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应该有什么人在她的脑海中塞入了一段相当了得的记忆。
而这个人也相当显而易见了。
「最上先生,是你干的吧?」鹿岛萤问道。
「毕竟除了最上先生,没有人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哦,我知道的!」
[所以呢?你打算原谅她么?]最上启示道。
「当然不会。」鹿岛萤摇摇头。
「不过,会不会原谅她是我的事情,但是每个人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这样的机会本来就不该被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