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阿姨顿时就不开心了，她扫了眼漂漂亮亮的姑娘，心想好好的一张嘴这么不会说话。


    应容淡淡道：「随便选的。」


    黎语讪讪一笑，指着虾仁炒蛋说：「我也要份这个。」


    雪阳看不惯黎语黏黏煳煳的劲，小声吐槽：「都拒绝几百次了，听不懂人话一样，有的人啊脸皮比城墙拐弯处还厚。」


    她和黎语本就撕破了脸，黎语往影视圈发展，她所在的女团热度在内娱算独一档，根本不虚黎语的背景，阴阳怪气的话瞬间得到对方狠狠一剜眼刀。


    见气氛又开始紧张，老好人李二炳笑呵呵缓和气氛：「大家都饿了，先吃饭要紧，我们坐那边吧，那边还有位置。」


    「悠悠，在看什么？」林艾艾转过头往胡悠悠目光方向一瞥，「都说黎语喜欢应容，看来是真的。」


    他接着又说：「也不知道影帝喜欢什么类型，几年一点绯闻都没有，黎语也还行吧，人长得漂亮家里还有钱，除了有点耍大牌和抢了雪阳导师的第一名，也没其他黑点了。」


    黄朗下班也要玩手机看剧，闲来无事看过黎语出演的电影，镜头切换至男主角他看得津津有味，切换到黎语时，他就出戏，什么滴眼药水，抠图，台词背不住的事更是多得数不清。


    「黎语还挺有毅力的，说不定哪天影帝真的会被她感动。」黄朗说。


    林艾艾不同意这种说法：「我觉得影帝不是会将就的人，这么长时间没谈恋爱不就是没遇上喜欢的？等他真的遇到喜欢的说不定就是天雷勾地火，火光滋滋滋的热情。」


    听着八卦，胡悠悠夹了一筷子番茄送进嘴里，嘴巴鼓鼓的：「什么是喜欢啊？」


    「这是个哲学问题了。」黄朗本人没恋爱经验，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故作高深道：「大概就是想一直和某人待在一起，想抱他亲他一起睡觉吧，大概。」


    胡悠悠把话听进耳朵里。


    他想和应先生一直待在一起。


    也想抱他亲他，这就是喜欢吗？


    胡悠悠歪着脑袋又喝了口汤。


    四位导师没坐到李二炳指的位置，反而是应容带头，慢慢走向胡悠悠那一桌。


    「我们可以坐在旁边吗？」应容举着餐盘，「不影响你们吃饭的话。」


    林艾艾惊呆了，恨不得起身抽几张纸帮导师擦桌子，他忙不迭道：「不影响不影响。」


    胡悠悠眨眨眼睛，瞅着应先生坐自己旁边，听见他问：「吃得还习惯吗？」


    饭桌上其他人看见这情况，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


    其他练习生均是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睛盯着这桌。


    胡悠悠一点负担也没有：「还好，多吃几次应该就习惯了。」末尾的语气不自觉上扬，似乎带了点撒娇。


    应容浅笑：「嗯，下午加油。」


    *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胡悠悠和林艾艾还在商量唱跳的细节，回到203，胡悠悠见谢江亭一个人躺在床上，沈澜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午休时间紧，胡悠悠还是第一次躺在单人床上，胡思乱想一通后，缓缓睡过去。


    到了集合时间，宿舍喇叭播放完一首轻缓的歌曲后开始通知。


    「请所有练习生两点半之前到演播厅集合......」


    机械音连续播放了好几遍，有的练习生睡眼惺忪，有的是一中午没睡在化妆和弄造型。


    看见林艾艾时，胡悠悠睁大眼睛，对方脸上画了淡妆，皮肤白了不少，茶色的小捲毛定了造型。


    见胡悠悠脸上睡出淡粉的印子，头髮软软的七扭八歪，依旧很漂亮没错，不过林艾艾还是拉着他到自己座位上，「我给你上点妆。」


    胡悠悠还没反应过来，带着毛刷的棍子就戳上薄白的眼皮，林艾艾说：「就上一点点，加深一下眼尾，不然灯光一打眼睛无神啊。」


    毛刷戳上敏感的眼皮，痒痒的，胡悠悠不适应眨眼睛，眼尾微微泛红。


    林艾艾体验到给芭比娃娃上妆的乐趣，抬手捻了下胡悠悠纤长浓密的眼睫。


    「再帮你夹下睫毛。」他说。


    最后还不过瘾地拿出一根崭新的唇膏，「这个没颜色，只是能让你嘴巴亮晶晶的。」


    涂上后，胡悠悠闻到甜甜的味道，没忍住舔了下，林艾艾掐着他的绵软的脸蛋，「别舔呀，都被你舔没了。」


    「闻着好好吃哦。」胡悠悠说，「草莓味的。」


    黄朗欣赏着两人的打扮，他打了个哈欠：「快点，男的化什么妆。」


    林艾艾白了他一眼：「化妆的人多了，练习生不化妆才是少数好吧，不然我给你来点？加深你眼睛的轮廓。」


    黄朗连声拒绝：「可别，我才不愿意弄这个到脸上！」


    三人出门时正巧撞上从203出来的谢江亭。


    对方一身月白色的汉服衬得人雅致内敛，黑髮束起，腰线纤细，面对他恍若间就像和华国的几千年歷史对话。


    谢江亭点头示意先走一步，胡悠悠他们跟着大部队到演播厅。


    演播厅的圆形舞台华丽又漂亮，后面的电子屏流光溢彩，旁边是五位导师的座位，95位练习生位置正对舞台。


    最醒目的还是中间倒三角的七个独座，象徵着今天能够成功进入a班的七名练习生。


    胡悠悠他们进去时，所有练习生都到场了，大家都在感嘆舞台的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