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老公没醒,他憋着气轻轻地掀开被子,关浴室门时动作都轻得不行,换下睡裤放架子上,清水打湿内裤后胡悠悠抹了点肥皂,慢慢搓揉着,流水潺潺,刚洗干净他就愣住了。
为了方便,他每次上来跟老公睡觉都是换好了整套衣服的,看着手上已经被水打湿的内.裤,胡悠悠咬着唇,直接穿上睡裤,凉嗖嗖的,他不适应的动了下腿。
打开门,撞上一堵肉墙。
鼻尖有些疼,胡悠悠揉了下。
「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应容有些狐疑,平时早上基本都是他叫胡悠悠起床,胡悠悠还有赖床的习惯,常做的事情就是变成小狐狸钻被窝撒娇说再睡五分钟,绝不像是现在这样,天都还没有亮,一个人早早起来。
「没什么啊。」胡悠悠脸颊发烫,立马背着手,把内裤藏在身后。
淡淡的气味被清水沖走,人类闻不到味道,应容很轻松就察觉到。
他试探性地问:「在洗内裤?」
「......!」胡悠悠瞪大眼睛,一副你怎么会知道的表情,「才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应容定定凝视他两秒,伸手扯了下睡裤的松紧带,弹开的裤带绷回去,接触到雪白的皮肤,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穿?」
「你干什么?!」胡悠悠震惊老公的厚颜无耻,捂着裤子连忙跑回床上盖好被子,不让他接近。
手心还握着刚洗干净还来及晾晒的贴身衣物,胡悠悠咬着唇,这回是不敢再出去了。
还在想着一会儿怎么回宿舍晾衣服,应容手里拿着条黑色的纯棉内裤回来:「还没穿过的,拿去穿吧。」
胡悠悠不想承认,发出哼哼的声音。
「想不穿光着回去?」应容笑他,「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害羞,总不可能是梦见我了吧。」
说这话时,应容只是开开玩笑。他不认为性格单纯的胡悠悠会真的梦见他,哪知道话音刚落,就看见胡悠悠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仿若冒着热气。
「真、真梦见我了?」应容受宠若惊。
「怎么可能!」胡悠悠瞪了他一眼,气乎乎的鼓着腮,拿起那条黑色内裤快速地钻进浴室,「嘭」的一声,门被关上,隔着门都能听见老公发出闷闷的笑声。
脱了睡裤,两条长腿塞进黑色内裤里。明显的尺寸不符,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除了腰围,就连前面也有点大。
「......」简直是人生耻辱啊!
*
训练的时间和上次一样,满打满算不到一周的时间,在第二次公演时间地点宣布时,胡悠悠立马就给妈妈打了电话。
一想到公演父母要来看他的表演,胡悠悠便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做准备,汗水黏煳煳混着碎发粘在白皙的脸颊,衣领处被汗水打湿,晕出一小块不规则的水渍。
两三天的练习,胡悠悠对整首歌有了大体的把控。时不时还会和谢江亭一起帮助实力稍弱的梁星和童圆。
「胡悠悠,你真的好厉害啊。」一想到他才当练习生不久,童圆眼里佩服多得快溢出来
胡悠悠腼腆笑笑:「没有,就还需要加油,还差很远。」
他有看过哥哥团队的演唱会视频,金黄的应援灯光在黑夜里如繁星闪烁,很为壮观,他还处于个人成长的状态,就算顺利成团,还需要和队友磨合。
轮到选队伍c位时,童圆和梁星摆摆手,他们觉得自己能加入这支队伍上涨很高的人气就已经占了大便宜,现在对于c位可是不敢再要求什么。
「那就还是轮流吧,不过你们占的时间可能会少一些。」作为队长的谢江亭笑着说,「这样大家有意见吗?」
其他人异口同声:「没有。」
胡悠悠也跟着说:「没有问题。」
演出安排在周五的晚上,周三晚上爸爸妈妈就会飞过来,他很想去接机,但按照规则来说,这段时间都不能离开训练营地。
中午吃饭时,筷子戳着米饭,胡悠悠心中的郁闷表现在脸上。
「在想什么呢?」沈澜咬着肉问,上午训练时他就发现胡悠悠精神没平时好。
胡悠悠解释:「我父母之前在国外,要来看我公演,想去接机,但是不是出不去吗?」
「你父母在国外工作?」林艾艾好奇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胡悠悠说起他的家庭。
「算是吧。」
「这不简单,你要是想出去,我给我哥说一下,你随便出去就是了。」沈澜不以为意。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哥哥了?」胡悠悠有些不好意思。沈澜哥哥和他非亲非故的,这样为他单独让导演组开特例,恐怕有些不太好。
「这有什么,到时候你就给保安说,我哥让的,就好了。」
*
周三下午,训练了很长一段时间,胡悠悠喘着气,鼻尖洇出一层薄汗,发尾偏长,胡悠悠借来根橡皮筋把后脑勺偏长的碎发扎起个小揪揪,露出一小截后颈,红色分级服衬得人朝气,整个人都透着青春的鲜活。
纱帘被风吹动,大片金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映照在他脸上,精緻的五官明媚又动人,童圆目光忽的飘过去,不由得看呆了几秒。
休息时间,练习室里还放着音乐,每个人嘴巴张张合合在唱歌,沈澜和黄朗的舞蹈动作也愈发轻盈,差不多把握住《鲸落》里柔美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