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男人也没有看他,可他就是觉得每次相遇,自己都像赤/裸/裸的站在那人眼前,连皮带肉都被扫了一遍。
肤肉烧的灼烫。
他匆忙离开窗户前,坐到椅子上缓了口气。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黑黄狼狗迅速跑了过来,干净的大眼睛担忧的望着他,脑袋也放到他腿上,轻轻蹭着又「嗷呜」一声。
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时玉揉揉狼狗的大脑袋,对上那双温柔的黑色眼睛,忍不住俯身亲了口它:「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狼狗身后垂落的尾巴顿时甩的飞快,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腕,高兴的「汪」了一声。
楼下,铁栅栏门外忽然传来敲锁声,清脆响亮。
时玉松开抱着狼狗的手,在狼狗的陪伴下下了楼。
刚一走到正厅门口,那股令他头脚发软的烧灼感再次从后背蔓延至全身。
他唿吸一急,仓促间扶住桌子,朝门外看去。
铁栅栏门外,高壮魁梧的男人站在那,低着头,看起来格外的老实本分,宽厚粗糙的手里提着一只鸡一只兔,声音低低哑哑,模样有些木讷:「……我的狗好像在你这里。」
他还是敞着衣服,精壮结实的身上有一层薄汗,皮肤被汗水覆的黑亮,胳膊一个有时玉两个半强壮,肌肉匀称且不夸张,好像能轻而易举的将人提起抱住。
盯着他那张稳重老实的脸,时玉气的脸色通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见他都能狼狈成这样,狼犬在一旁担忧的围着他转了两圈,困惑的「汪」了两声。
正厅内的青年凤眸潋滟着莫名的水汽,细腻的肤肉晕上一层更加莫名的潮红,整个人吐息急促,嘴唇嫣红水润的像被重重亲吻过,软的快成一团水,又强撑着站着,怒道:「不在我这……滚!」
见门口的男人居然还没有动作,他越发气急,不知道哪来的火气,居然直接重重拍着桌子怒喊道:「——你还不滚!」
主神空间里的系统都被他吓了一跳,一言不敢发。
铁栅栏门外的男人更是沉默。
拎着鸡兔的大手紧了紧,默不作声的抬了下眼,不远处的正厅之中,凤眸潋滟、黑髮雪肤的青年正眼含薄怒兇巴巴的瞪着自己,白衬衫黑西裤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连着脖颈的大片肤肉都被掩饰的覆盖住,只露出细长白皙的手指和一张漂亮妖冶的脸。
那脸雪中透红,嘴唇也像花瓣似得吐着清晨的雾水,鲜润饱满,看的男人倏地低下了头,喉结滚动着,眼眸黑漆漆的,嘴上却是木讷无措的应道:「哦,那大白,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说完这句话,他抓紧手中还没死全的山鸡,濒死的山鸡脚趾抽搐的抖了抖,死死握着它翅膀的男人老实巴交的低着头,侷促道:「不回来吃也行……我也可以给你送。」
「你还有完没完了!」时玉怒而大吼。
他热的浑身冒着汗,衬衫下的肤肉一阵一阵泛起触电似得麻痒,细密渗出的汗珠牢牢贴合着丝绸质地的衬衫,隐约露出纤薄透白的漂亮肩背。
倏然间,肩膀黏腻汗水冒的越发的多。
像被什么浓稠潮湿的东西舔.舐过一般,他半边身子直接无力地软了下去,直直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似是没听出他声音里几近崩溃的愤怒。
男人只忠厚的「哦」了声,像是怕他继续吼自己,头也不敢抬,又听话又顺从的捞起地上的死兔子,转身走了。
直到小道尽头再没了那道高壮魁梧的身躯。
时玉才终于缓了口气,身体还在一阵一阵浪花般的打着细密的抖,他瞳孔都有些涣散,好半天才从那股被什么东西扣在怀里爱抚过一般的惊颤中醒过神。
回过神的第一件事,他抖着嗓子,嗓音里有些哽咽的泣音。
「我要洗澡……」
自始至终不明白髮生了什么的系统被他这哭声吓得一怔,连忙道:「哎,洗澡就洗澡呗,陆逞那屋有昨晚刚装好的淋浴……不过都是凉水,你这身子骨——」
话还没说完,时玉眼眶啪嗒啪嗒落下眼泪来,细细发抖的身子刚平復下来,身体深处那股被电流戳刺般的麻痒却还未散去。
细密的长睫被泪水濡湿,他小脸雪中透红,两颊上晕着尚未消散的薄红,乌黑细软的髮丝粘在额前,黑的越黑,白的越白,哭的也越发委屈茫然。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要洗澡,我一定要洗澡。」
黑黄大狗焦急地围着他团团转,探出舌头安抚的舔着他的手腕,「呜呜」叫个不停,眼神一会儿凶一会儿也是茫然。
好像是想替主人讨个公道却不知到对象是谁。
系统快被这一人一狗愁死:「行行行,你别哭了,你也别叫了。洗澡是吧,等我两分钟,我给你弄点热水来。」
两分钟后,热水来了。
比之自己的卧室大了一倍、也豪华了一倍有余的主卧内,洗手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门口的地面上扔着几件衣服,汗湿的白衬衫、以及不知为何,比衬衫还要湿的黑色长裤。
哪怕有淋浴,这淋浴条件也依旧简陋。
只有一个塑料水管被固定在墙壁上,往外流着热腾腾的水,浴室内的灯光昏暗模煳,时玉狠狠将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个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又红了眼眶,愤怒的往自己小腹上打了一下,细腻雪白的肤肉顿时冒出了一个红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