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则惬意的甩甩尾巴,小心翼翼的环住他九月大小的孕肚。
温暖长尾筑成巢穴,巢穴舒适,孕肚内的「孩子」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撒娇般的动作起来,时玉被拱的一颤,连忙捂上肚子,惊慌道:「……它、它又在动。」
「嘶。」
小伴侣眼眶红肿,可怜的不行,细白干净的小手隔着一层深红的肚兜捧着孕肚,如此大的孕肚衬得他模样愈小,雪肤黑髮、唇红齿白,乖巧的坐在它耗尽心思布置而成的洞穴内,从头到尾都沾染了它的气息。
那腹腔柔软听话,尽数承受那团渗入身体的黑气,一点点从拳头大小变成如今的模样。
大的时玉哭着都捧不住,肚尖一颤,便是一阵雪浪,只能啜泣不已的问它什么时候才能恢復。
……快了。
银白巨蟒宠爱的蹭去伴侣脸上的泪水,尾尖勾过远处的玉雕龙,哄着送到他手里。
马上他们就将有第一个「孩子」了。
掌心一暖,时玉泪眼模煳的低头,湿淋淋的眼睫胡乱的黏成一团。
他脸颊还有些红,漂亮妖冶的凤眸干干净净,呈着未散的水光,闷声问它:「……哪来的?」
顺着巨蟒指的方向看去,他看见了数不清的珍宝,非常浮夸的堆成两座一人高的小山,亮光闪闪。
各种外界趋之若鹜的宝贝被胡乱的混成一团,除了一箱子玉雕倖免于难,其他打眼扫去,似乎平平无奇的物件都是宝石水晶。
时玉傻眼了,眼泪随意一抹,心尖都是颤的:「这都是你的?」
巨蟒环着他,头颈抵在他肩上,低低「嘶」了一声。
「……」时玉深吸一口气,挪过它的尾巴尖蹭蹭自己的孕肚,力道不知轻重,被巨蟒沉沉睨了一眼。
时玉全当没看见:「你知道继承权吗?」
巨蟒:「……」
时玉嘆息,充满父爱的摸摸手感极好的孕肚:「这小子一出生就是人生赢家啊。」
巨蟒:「……」
它愉悦的眯起竖瞳,被这句话取*到了,幽蓝瞳孔深处掠过一分笑意,疼爱的蹭蹭伴侣的侧脸,尾尖则安抚着越发躁动的「孩子」。
繁衍是它的天性。
它愿意和它的伴侣生下无尽的孩子,让那平坦柔软的小腹重新鼓起,大到可怜,只能用肚兜缠绕,也愿意让他的「孩子」享受它曾拥有过的一切特权。
不知想到了什么,巨蟒垂眸看着怀中悠闲地捧着玉雕龙玩的伴侣。
时玉头也不抬:「你要出去?」
「嘶。」
「那你去呗,」有了这么多亮闪闪的玩具,时玉逐渐乐不思蜀,懒洋洋道:「快点走吧你。」
巨蟒沉默一瞬,无奈的为他铺好宽大柔软的床铺,垫了足足七八条厚实的软垫后,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洞穴。
离开之前它谨慎的掩盖掉了时玉的气息,又将自己的气息尽数抹平。
心头有些犹豫,但想着时玉「生产」的日期就在这两天,它沉了沉眸色,还是迅速潜入森林。
……
……
巨蟒离开的很快。
时玉玩了会儿玉雕和宝石,困得逐渐有些撑不住。
「怀孕」以来他一直很嗜睡,偶尔走在路上也能出神,昏昏沉沉一瞬,虽然能很快醒过来,但更多的还是心悸。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仿佛在预示什么。
好在有系统在,在检查过无数遍得出来的结论依旧是一切健康后,时玉也不再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迷迷煳煳中,他忽然听见了两声喊叫。
「时玉。」
「汪——」
心神勐地一颤,他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睁开眼便看见两张熟悉至极的面孔。
黑髮黑眸的男人蹲在床前,他一身寒气,冲锋衣外套沾着雨水,碎乱短髮自然垂落,遮住了狭长幽邃的凤眸,他身边皮毛同样被雨水沾湿的纯黑狼犬吐着舌头,眨也不眨的盯着他,轻轻「汪」了一声。
「……沈湛?威廉?」时玉彻底惊醒了,无措的从被窝里坐起身,「你们怎么在这?」
他睡得不沉,四肢酸软无力,累赘般的孕肚上盖着珊瑚绒棉毯,顺着起床的姿势滑落,露出一片柔软雪白的肚尖。
即将生产的孕肚同往日有许多不同,肚尖染着蜜桃似的浅粉,每过一段时间便会流汗,如烂熟的浆果溢出甜腻的汁水。
那条坏蛇最是喜欢这种时候,看着时玉笨拙的捧着小孕肚擦汗,它会兴奋的吐出蛇信,长尾捲动,温暖的鳞片细緻的拭去那片水迹,再被时玉扯着鳞片恶狠狠地拽几下撒火。
不过后来时玉就没有这样做过了。
因为这条毫无底线的臭蟒蛇居然以为他喜欢它的鳞片,第二天亲自送了几块羊脂玉般晶莹的鳞片在他床头,吓得他连鱼汤都喝不进去。
沈湛低声道:「我回旅舍没看见你,就带威廉来找你了。好在威廉还记得你的气味,我们才能找到这。」
「威廉?」
时玉感动的不行,笨拙的侧过身抱着威廉的脖子蹭了蹭,被狼犬宠爱的舔了舔侧脸:「汪呜。」
他孕肚太大了,偏偏浑身上下除了孕肚大,其余地方又依旧的纤细小巧,手腕、脚踝皆只覆了一层薄薄的皮肉,细的伶仃,仿佛一捏就碎。
阴暗潮湿的洞穴被布置的温暖舒适,看得出来为了讨他欢心,那条贪得无厌的巨蟒做了许多准备,不仅有时玉喜欢的玉石古玩,还有甜美可口的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