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鸽：「乱逛？」
「对啊，」欧文说，「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到处乱走。」
裴寒默了默，「那你为什么要对着没人的花园说话？还跟踪陶灼？」
欧文很开心，「都是我一时兴起瞎玩的。我看见那女孩忧心忡忡的，挺特别的，就故意跟着她，想误导你俩。好不好玩？」
怪不得他午饭时根本不在乎任务，吃得那么香。
仓库外忽然又来了一个人。
是和裴寒同寝室的帅大叔，他竟然也到这里来了。
他好奇地看看忙着抬担架的保安，笑道：「小鸟，不错嘛。」
宁鸽：「……」
这是卫决，他也进来玩了。
大叔版卫决说：「这是个训练副本，本来当然是有剧情任务的，主线任务就是找到隐形的尹轻，没想到连任务都没发，还是被你们两个找到了。」
欧文：哈？
保卫科的人要保护现场，让所有人都从仓库里出来，把门重新锁了。
外面月明星稀，晚风习习，学院里十分安静。
卫决得意一笑，「锚点已经被我改成了别的东西，不是那个异能金字塔了，其实站在这里就能看见，你俩慢慢找吧。」
宁鸽和裴寒：「……」
锚点和主线剧情没有关系，这要怎么找？
宁鸽环顾四周，忽然看到一样东西。
欧文正在旁边笑着说：「什么提示都没有，那就是撞运气呗，这个我最擅长了，跟你们说，我随便一扫说不定就能扫到……」
他抬起胳膊，点了扫描。
人消失了。
宁鸽欲哭无泪。
她也点下了扫描，可惜慢了一步，就晚了大概半秒。
就在不远处最高的主教学楼上，外墙上是学院校训的八个大字：博学笃行，谦沖自牧。
卫决觉得裴寒他俩太狂，肯定把「谦沖自牧」四个字设成了锚点。
裴寒也看见了，也抬起手腕点了扫描，可惜还是没快过随便瞎点的欧文。
两个人都没能在欧文之前找到锚点，一起输了。
中转站出现在眼前。
这里一如既往，灯光明亮，却不再有别的玩家，大厅里座位全空着，静悄悄的，只剩下服务台的npc们还在。
裴寒一出来就伸手摸摸宁鸽的头。
「怎么这么蔫哒哒的？」
他看看宁鸽的脸，妥协，「算了，无论如何，我都无条件满足你的一个要求，怎么样？」
这么好？
「好。」宁鸽立刻点头，马上接着说，「你该不会以为我也会说，我也会无条件满足你的一个要求吧？那是不可能的。」
裴寒的手凝固在她头顶。
几个人一起下楼，准备出系统。
一楼那扇宁鸽以前不能出去的大门，宁鸽现在已经走得很熟了。
她的身体早就做好了，在系统和现实之间穿梭毫无问题。
出门前，宁鸽抬起头。
阿尔法排行榜的大屏幕也从顶楼挪到了大厅，上面的名字少得多了，只有参加训练的这群人。
宁鸽的单眼皮「--」现在稳稳地排在第一位，ph变成了第二，和陆镌的分数咬得很紧，欧文稳稳地垫底。
排行榜调整了算法，是按副本通过率和任务贡献度等等重新排名的，宁鸽已经待在第一很久了。
欧文也跟着看看屏幕，呵了一声，「第一很了不起吗？」
宁鸽温和答：「第一没什么了不起，还是永远倒数第一比较困难。」
欧文：「……」
副本外也是刚入夜，宁鸽唯恐裴寒变卦，火速跟梁队他们请了假，让裴寒开车去市区。
快过中秋了，月亮圆而亮，悬在天上，满城灯火，到处都很热闹，各种打折促销，从停车场出来，宁鸽熟门熟路地带着裴寒往前走。
裴寒牵着她的手，「要去哪？」
「去买点东西。」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裴寒警惕地问：「买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宁鸽走着走着，停在一家卖笔记本电脑和手机的专卖店前。
裴寒大大地松了口气。
宁鸽却拉拉他的手，「你看，那是江矜吧？」
还真的是江矜。她仍然留着利落的短髮，正在里面看电脑，旁边是个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梳着马尾辫。
宁鸽拐进店里，不动声色地向她们靠近。
马尾辫女孩正在悄声说：「算了，姐，太贵了，不用买这么好的牌子。」
原来是她妹妹。
时间回溯了，这一次江矜没有再进副本，她妹妹也好好的在她身边。
江矜不为所动，继续研究电脑旁边的配置说明，「你要上大学了，当然要买好一点的牌子。还得给你再换个手机。」
她妹妹坚持，「你自己不是也在用旧的吗？我也不用买。」
江矜看她一眼，「没事，姐有钱。暑假打工够给你买电脑的了。」
宁鸽伸手过去，拍拍江矜的肩膀，「江矜。」
江矜转过头，怔了怔，并不认识眼前这个齐刘海的女孩。
不过她能叫得出她的名字，想来是个熟人。
宁鸽对她微笑了一下，「我是你以前的同学，叫宁鸽，你不记得我了？」
江矜当然不会记得。